姜里懒得去看热搜，微信群里的消息也没再回。
她懒懒散散的换了个姿势，点进了内部联络软件挑着未读消息回复。
姜里穿“假货”事件在微博上迅速发酵。
大批网友涌入VR品牌官方微博。
“就纳闷呢，VR这种超一线艺人才能穿的品牌，却穿在姜里身上，就姜里这样的明星也配穿时尚圈顶级高定VR的礼服？搞半天原来是高仿。”
“刚才姜里的粉丝还有水军，疯狂尬吹姜里红毯霸主，一堆营销号一模一样的通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买热搜。”
“给看不懂的路人科普一下，高定不是想穿就穿的，时尚圈非常看重艺人的地位和身价，简单来说，就是姜里不配。”
“不管再过多少年，姜里都不配穿VR当季最新款高定。”
“没见过穿高仿还这么高调的，等VR品牌方出来打脸！@VR”
“……”
诸如此类的评论层出不穷。
姜里再一次被群嘲上了热搜。
***
楚颜的咖位，在第一排靠边的长沙发这儿坐着，正跟几个一线的男女艺人聊天。
都是今天会得奖的。
其中就有封慕。
现场光线偏昏暗。
一个人看见封慕在刷微博，似乎觉得挺稀奇的，“封影帝也常刷微博啊？”
封慕轻扯嘴角，“无聊，随便看看。”
另一个男艺人笑了声，下巴点了点手里的手机，“微博上又爆出来一个瓜，姜里身上那件VR礼服，是假货，现在网友都在品牌官博底下闹呢，营销号也开始了，热度越来越高了。”
“闹大了？”说话的人似乎毫不意外，“这事儿我之前就听到了一点消息，假礼服这事儿可大可小，惹怒品牌方是肯定的，还会被几大顶奢品牌拉入黑名单，以后再想借礼服就难了。”
楚颜闻言，脸色微变，“我姐姐的礼服，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那人似乎才意识到，姜里是楚颜的姐姐，讪讪笑道：“是啊楚老师，不过姜里穿假礼服这事儿应该牵连不到你，这是她自己的事。”
楚颜眉目低垂着，似乎有些慌乱，小声说，“阿清借不到礼服，那礼服是我帮我姐姐借的。”
其他人听到这话，霎时噤声。
“楚老师让哪个造型团队借的？”那人问：“是不是团队那边出了什么纰漏？”
“我不知道。”楚颜低声回了句，连忙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去看热搜。
封慕看着楚颜，眼底又深又沉。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姜里怎么会突然上热搜，还是那么靠前的热搜位置。
到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有人捧杀她，给她买热搜，就是为了这一波假礼服。
楚颜看见热搜上那些讥讽姜里不自量力的话，眼底笑意极快的一闪而逝。
脸上仍紧张的不行，她抿了抿唇，眉心微皱。
一人见楚颜表情凝重，安慰道：“楚老师，你也不是故意的，”
“先解决事情吧，不能让网友们这么骂我姐姐。”楚颜道立刻登录自己的大号，“我发条微博澄清道歉，先堵住网友的嘴，不能再让影响继续扩大。”
封慕眯了眯眼睛。
楚颜编辑好微博，发了出去。
【楚颜V：关于VR礼服的事，礼服是我帮我姐姐姜里借的，是我的错，没查清楚礼服来源就就拿给我姐姐，我姐姐不知情，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赔偿。在这里跟VR说声对不起@VR。】
评论立刻疯狂涌出来——
“凭什么让楚颜道歉！她也是受害者！姜里配不配穿这件礼服自己心里没数吗？是她自己非要穿想出风头的，我要是她肯定不敢穿！”
“就是！装什么不知情呢，这礼服是一线艺人穿的，舒神那种大咖穿的，姜里会不知道？”
“穿假货，拉妹妹下场道歉，自己没长嘴吗？”
在场其他人关注着微博上的风向。
没想到楚颜的道歉，没有平息舆论，反而惹怒了楚颜的粉丝。
***
最前面的卡座。
沈舒和几个公司的老总还有几大品牌的华国区负责人坐了一圈
“怎么样？姜里穿这件高定，是不是比模特还好看？”沈舒看着VR负责人。
以VR的品牌地位，确实不会把礼服借给姜里。
但是他们的高层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斥巨资把这件礼服买下来！
最重要的是，姜里竟然穿出了这么惊艳的效果！
负责人非常满意，溢于言表，“太美了！完全凭美貌压住了礼服的风格，姜里小姐……”
VR负责人话还没说完。
他的助理忽然走过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负责人当场变了脸色。
其他老总一愣，“出什么事儿了？”
“微博上似乎出现了一些荒唐的谣言。”负责人脸色微沉着，拿出手机，点进微博就看见刷屏的谩骂。
“自己滚出来给VR品牌道歉！！@姜里，@VR。”
楚颜的道歉，直接把姜里推上了风口浪尖。
沈舒拿出手机，看见网上铺天盖地的通稿，一贯优雅温和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楚颜是姜里的妹妹？”
一位知情的老总道：“同父异母，网络上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
VR负责人指着手机，明显是发火了，“这不仅仅是侮辱我们的高定客户，更是侮辱其他艺人借我们品牌高定的审核程序。”
在座一圈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沈舒直接站起来，转向工作人员，沉声问：“姜里的位置在哪儿？”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一指一边的角落，“在那边。”
沈舒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