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一目十行，翻看着方子晴的口供。
当年的“418聚众吸毒案”。
姜里手上的名单中有方子晴，但出了一些意外，让方子晴侥幸躲了过去。
她自己却被全网抵制，案子停滞。
许闯有些烦燥的说：“那个杜玥，什么都不肯说，要见律师。”
方子晴交代的是挺多，但都是关于她自己的。
这个杜玥知道的，应该更多。
他们这次动手是临时收到姜里的消息，有些匆忙，还少了点儿定罪的证据。
姜里拿出手机，刚点开黑色狼头的内部联络软件，准备接收一个文件，眼底突然划过一道黑影。
她偏了偏眸，就看到许闯手里捏着个黑色优盘。
“骁爷，这是？”许闯看着秦夜骁。
男人低沉凉薄的声音在姜里身旁响起，“你要的证据。”
姜里接收文件的动作一顿。
许闯立刻让人把电脑拿过来。
插好优盘，他看见文件里头的黑色汇款记录，还有一些地下交易的视频证据，激动的拳头锤在桌面上，发狠的说：“老子一整个队跟了他们一年多了！看他们这次怎么跑！”
***
杜玥坐在审讯室，闭着眼靠在椅子里，状态看着不错。
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儿。
突然，寂静的耳边响起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椅子挪动的声响。
她睁开眼，坐在对面的两个警察站起来，齐齐的面朝门口，“里爷，许队。”
杜玥转过去，看见姜里，她微微蹙眉，然后瞥了眼对面十分恭敬的警察，眯了眯眼。
姜里长发微卷，五官精致妩媚，七分冷，三分妖。
双手插兜，长腿不紧不慢的走进来。
“一年前那几个艺人吸毒曝光，是你和禁毒局里应外合？”杜玥语气肯定。
姜里勾唇，笑了笑，“你知道的太晚了。”
“晚吗？”杜玥下巴抬着，眼底淬了毒一般的阴狠。
可以预见，若是她能出去，她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姜里。
姜里走到杜玥对面，散漫的靠着审讯桌，一腿懒懒的弯曲着，“说说你的遗言。”
杜玥冷笑一声，“姜里，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就能定我的罪吧？”
“定你的罪？”姜里嘴角的弧度带了几分不经意的寒戾，“本来呢，你这种货色，还不配我动手。”
杜玥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你和方子晴，不该招惹宋清。”姜里敛了笑，一双眸子漆黑森冷，那股子死亡气息几乎冲出眉心。
杜玥闻言，轻呵，“你别以为放出方子晴先跟宋清动手的证据，就能扭转舆论。”
连个公关团队都没有，网上基本都是杜玥那边的一言堂。
把黑的说成白的，难吗？
“我为什么要扭转舆论？”姜里眉眼微挑，带了几分邪气。
杜玥人往后靠，自信满满，“我要没猜错，不少艺人都开始公开发微博抵制宋清了吧，你试试看，宋清以后能不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她会跟你一起滚。”
姜里笑，“你以为你还能出去？”
杜玥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怎么，你能把方子晴留在这儿，我可没犯法，你能定我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