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影卫替身为后

关灯
护眼

第69章 番外三婚后日常之三巡游

加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八三看书 83ks.net,最快更新影卫替身为后!

这年春, 贺珏怕靳久夜在宫中闷得慌,便下令准备了东巡。乘船沿着淮西河道至大宁府, 由清河口岸往南下, 视察江南水军后,再从陆路返回西京。

如此出巡时间可长达几月之久,几乎将大半个南唐都看了去。

这也是贺珏即位以后,第一次也是最盛大的一次出巡,朝堂上内阁里, 各处都十分重视。

从年前就折腾准备着, 到了三月开春,因天气转冷又延迟了些日子, 到了四月初才开始行走。好在水路快且舒适, 只要不晕船, 与岸上生活也别无差别。不出一月,他们便到了大宁府。

负责近卫戒备的是林持和高山鹰,京畿卫禁军随行在侧, 连玄衣司也出动了不少暗侍卫隐匿伴驾, 或事先查探情况, 以便御驾不受阻碍。

刚到大宁府,高山鹰就下令全队戒备,并禀告了贺珏, 如今海寇猖狂,大宁府离海很近,特别是清河口岸, 有不少海寇肆虐。因南唐水军不善海战,一时没办法将其降服,这次御驾入大宁府,他心里多少捏着把汗,只盼着能平安度过。

贺珏倒不以为然,他曾经经历过的战『乱』岂止海寇这般简单,从荒无人烟之处爬出来,早已挑战过最极限的时刻。即便现在海寇近了身,他也无所畏惧。

是以贺珏的御驾停靠到大宁府时,也不曾动用大宁府的水军,到了清河口岸,为了看一场美轮美奂的日出,他还特意将船停了几日。

直到林持都开始心态不稳,拐着弯暗示离开,未免与海寇狭路相逢。

贺珏便问他:“朕如今看来,像不像是一个昏君?”

林持哪有靳久夜的胆子,自然一千个否认,连忙说:“不敢。”

贺珏便觉得没意思,又去找了靳久夜说话。

靳久夜话不多,可到底比林持这等人有意思说了,两人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在屋里腻歪。

林持叹了口气,跟高山鹰凑到一处,两人互相埋怨了几句。

“陛下『性』子愈发随『性』了些。”林持忍不住问,“当年带三千京畿卫去玉门关的时候,高兄是如何应付的?”

“那也是胆战心惊啊,生怕出了什么意外,那时候年轻胆子大,陛下又为皇后殿下担忧,做臣子的如何能不为君分忧?”高山鹰想起来,也觉得当年轻装简行去边境战『乱』之地,实在太过大胆了些。

如今却没有这份胆子了,胡子长长了,心境也变化了许多。许是过惯了几年安生日子,便再也受不住来自暗处威胁的压力。

“老了,老了。”高山鹰从身后解下一只水壶,拔开瓶塞饮了一口。

林持闻见了,忙问:“你喝的是酒?不怕误事?”

“倒也不会,昨日大宁府传来消息,他们在青口大败海寇,对方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作『乱』。”高山鹰心里有底,否则就算冒着得罪陛下掉脑袋的风险,也会将贺珏请走。

自然这个消息贺珏也是知道的,因而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只想同靳久夜看一场好看的日出美景。

林持心里也认同高山鹰的话,他还有更深一层的把握,“其实,有影卫大人在陛下身边,纵然千军万马,想来也不能伤陛下分毫。”

“是啊,那可是影卫大人。”高山鹰亦想起当年玉门关的情形,他们冲进葫芦谷营救时,数百狼烟骑竟被靳久夜一人吓得不敢上前一步。

那时候,靳久夜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全神贯注于眼前,甚至分不清来者到底是何人。他的眼里只有厮杀,只有鲜血,便连陛下都差点儿成为影卫大人的刀下亡魂。

而这样一个伤残之人,狼烟骑却被震慑得不敢妄动,彼此对峙了一天一夜。

最后靳久夜才撑到了陛下前去营救,那是一个怎样强大而不畏一切的人。时至今日,高山鹰哪怕回忆过无数遍当夜自己的亲眼所见,也断然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而这个人,眼下却一脸懵『逼』地被他主子拐骗下了御船,两人隐藏了身份,扮作平常公子去了另外一艘游船。

“朕今日便想与你做一对寻常夫妻,游走于平民之间。”贺珏笑着,拉着靳久夜的手,“这几日朕打听好了,今晚定然能看到日出,咱们那船的位置太靠内港,高山鹰那伙人总担心朕的安危。有他们看着,咱们出来玩耍的日子总不痛快,这船是大宁府富家子弟包下来的,朕让林季远去寻了个便宜,船上也没多少人……”

“主子还偷偷支使林季远?”靳久夜表示惊诧,这小子暗中为贺珏办事,竟然一声都不吭。

“本是想给你惊喜的,自然交代了不能告诉你。”贺珏一耳朵就听出了靳久夜所思所想,帮林季远脱了罪,两人进了船上一间套房,舒舒服服地等着船上侍女送吃食过来。

“这船靠近海,看日出绝对是个好位置。”贺珏拖着靳久夜半卧在窗前,窗外是海水滚滚,慢慢沉下去的夕阳像是一只怪兽。

两人静静地待了会儿,待侍女将吃食送来后,他俩又围着榻上的小几相对而坐。

贺珏给靳久夜喂了一块果干,“酸不酸?”

靳久夜点点头,“有点。”

“那朕便不吃了。”贺珏将手里拿着准备吃的那块,也塞进了靳久夜的嘴里,靳久夜没说什么,嚼了几下就咽了。

贺珏喝着当地特产的『奶』茶,“这个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说着便将杯子递到靳久夜唇边,男人低头饮了一口,『奶』味很重,茶味也不淡,糖放得正合适,是贺珏会喜欢的味道。

“快十年了吧,朕就是想带你来看看,这南唐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靳久夜回想了下这一路而行,百姓虽不穿金戴银奢华享受,但也还算富足,温饱是没什么问题的。

“再想想先皇在位后期,五王之『乱』纷争不断,再加上前几年饥荒,易子而食也是有的。”贺珏提起这些,无不感到悲凉,“幸好有你,不然朕哪有那么多精力去肃清朝堂?而你,却为朕担了那么多不好的名声。”

靳久夜摇了摇头,“属下是心甘情愿的。”

“那时候,没有时间去为那些『奸』佞安一个名声言顺的罪名,便只能快刀斩『乱』麻,由玄衣司出马不走大理寺流程。为此,你也被多方暗算,明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可暗地里的争斗,朕知道有多凶险。刚开始那两年,你身上的伤就没好过,中巫蛊那回,便是伤重不察导致的。”

靳久夜又摇了摇头,“没事,都过去了。”

“朕那会儿也心疼你,可是没有办法,皇权不稳,你我都有『性』命之忧。”贺珏起身,与靳久夜坐到一边,他摩挲着男人手上的老茧,“你陪着朕,跨过刀山火海,走过艰难险阻,如今也该同朕看一看这大好河山了。”

“朕的影卫大人。”

“朕的皇后殿下。”

靳久夜一声一声应着,贺珏的声音缱绻缠绵,一点一点,只想将这个男人『揉』进心里,他们在落日的余晖下亲吻,相拥。

好像一切美好,都已经在身后,触手可及。

……

夜幕降临,周遭似乎只能听到海水声,还有海风呼啸而过。

在没有人察觉的时候,一个个黑『色』人影,分别从各处爬上了这座大船。

“老大,早就打听过了,这艘游船是几个富家公子承包的。今日出游也是为了玩耍,上面没有水兵,银财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那老大低沉的声音嗯了一下,“那就好,这次被官军打得落花流水,实在缺少补给,不能再错过这条肥鱼了。”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小喽啰声音里带着兴奋,正与各个弟兄摩拳擦掌。

“那些富家公子个个都是怂包,遇到咱们连大声叫喊都不敢,只晓得跪地求饶,这次咱们算是出其不意,赚大发了。”

这话说出来,自然有好几个人附和,他们头子挥挥手,示意手下人都轻声些。

“尽量别惹怒了官军,如今咱们损失了人手,若因这条游船被官军记恨在心,非要将咱们一网打尽,恐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海寇头子多少有些算计,尽管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是细腻的。

“用些『迷』烟,将他们『迷』晕了,钱财带走了便是。若杀了人,惊动了官军,今年可就不好过了。”

“杀个把人,应当不要紧的吧?”

那海寇头子从未有现在这么委屈的时候,连一个人都不杀,自然不肯如此畏缩,便道:“适可而止,莫要弄出大动静,主要是钱财,带走了了事。日后有的是机会同他们算总账,何必急于这一时?给弟兄们都传令下去,听明白了吗?”

“是。”这群趁着夜『色』打劫的海寇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船上的客房。

“主子,外头……外头有动静……”靳久夜的声音在夜『色』下断断续续响起。

贺珏抓住靳久夜的臂膀,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分神想其他的,看来是朕不够卖力了。”

两三个海寇近了一间客房,有人耳尖听到里面传来声响,“老大,这屋里的人还没睡。”

“赶紧用『迷』烟『迷』晕了。”海寇头子毫不在意地吩咐。

那人走近些,突然『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大,是在做那等事,听这声,也太销魂了吧?”

海寇头子凝神听了片刻,随后给那人兜头一巴掌,“赶紧办事,别惊动了他们。”

“听得人火气大。”那人从怀里掏出『迷』烟,正想点燃又闪过一个坏主意,“老大,你说了杀一两个不要紧,兄弟们也许久没爽快了,不如趁机……”

海寇头子本不想多事,可看几个人都跃跃欲试,他便默认点了头。

紧接着,那人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贺珏伸手扯过一件衣衫,几乎在海寇头子眨眼间就盖到了两人身上,但比他更快的是靳久夜。

男人面无表情地从床上下来,身上已套好一件黑『色』外衣,鹰纹短刀持在手中,犹如一尊杀神,一步一步地向海寇们走过去。

“是两个男的!”那人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的信息,一道寒光闪过,脖颈被利刃划过,滋滋喷出了血柱,随即戛然倒地。靳久夜将他一脚踢出了屋门,尸体撞到海寇头子面前。

海寇头子惊诧出声,“你!”

他惊惧之余,率先意识到对方的势力,下意识往后退,但已经晚了。他的脚尚未挪动,靳久夜已到他身前。

他只比他的弟兄好一点,看到了一只黑『色』的飞鹰,随后喉咙被割破,再也发不出声音。

其余几人也不过是一招之内解决,贺珏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门口持刀的靳久夜,嘴角挂着微笑。

“夜哥儿,快点儿,朕忍不了。”

靳久夜侧目回看了一眼,轻微点了一下头,“是,主子。”

其余海寇被这边的动静引过来,见弟兄们都被杀害,有的还在地上挣扎,尚未落下最后一口气,便想上前营救。

但这简直是将自己的头颅亲手送到杀神手下,不消几个刀起刀落,屋外横尸遍野。

靳久夜回屋,关上门,将一切都隔绝到了外面,只有一阵一阵的血腥味飘过。

他用黑『色』外衣擦了擦手上的鹰纹短刀,走到床前,贺珏拉住靳久夜,轻轻一带力,衣衫脱落,男人也倒在了他身上。

“继续。”

“……主子啊~”男人的声音软了。

贺珏笑道:“大点声,叫朕的名字,好不好?”

“贺、贺……不行……”靳久夜顿了片刻,完整地说出一句,“属下不能叫主子的名讳。”

“那便叫朕六郎。”

许久后,靳久夜的声音气若游丝地响起。

“……六郎。”

天将亮,窗外正好看到鱼肚白。没多久,一轮红日从海平面缓缓升起。

贺珏把玩着靳久夜汗涔涔的头发,问:“日出美吗?”

靳久夜靠在贺珏的胸膛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是美的。”

“傻。”贺珏捏靳久夜鼻头,“你是不是觉得稀松平常,没什么可美的?”

靳久夜摇头,“不是。”

“跟主子在一起,看什么都是美的。”

贺珏心头一软,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只想到靳久夜那双唇,毫不犹豫便亲了下去。

夜哥儿,我的夜哥儿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