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庆举说道:“明年要多种点稻子!要不然这日子过的也太懒散了”。
一边伸手抓了一把毛豆,伸手捏了一个往嘴里送,这么一捋一拉毛豆壳里的毛豆进子便进了嘴里。
“毛豆煮的好!”
边吃边赞。
这时候的毛豆正当时,把两头剪去,放到锅里,加上盐水几粒花椒,再加上一点椒椒这么一煮,凉透了就是夏季至味。
下酒那更是不可少,如果不是生活好了,毛豆、和再过半个月下来的花生还有西红柿就是乡亲们喝散酒的必备下酒菜。
就算是现在生活好了,盐水毛豆、春季的盐水蚕豆,煮花生米也是乡亲们酒桌上的最爱。
马伯谦听了点了点头:“明年我也种点稻子,要不然不能老吃大家的”。
“要不我们一起吧?多种一点,家里的孩子吃了这边的大米,吃别的大进觉得硬,不如这边的水有油而且软糯”徐同明说道。
徐同明的孩子今年已经高二了,等着明年看考的成绩如何,如果是好呢,就上他心仪的大学。
如果是差点呢,那就利用柳树庄的渠道,进邺成的两所大学。
现在开设漫画设计的大学,在省里排名最高的只能进前五,原本桑柏是想投的邺大什么的不过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差子,表现的不积极,于是就没有投成。
桑柏想可能是人家邺大觉得自己这边投点钱就想这想那的,让自己村子学生少几十分上邺大,有些老师可能就会说什么怪话之类的,反正就类似于斯文扫地之类的。
现在教授还没有以后那么势力眼,给钱就行,而且这些教授都有名,说话校长也得听一听,最后可能就反对的太多,邺大就不好积极起来。
人家不积极,桑柏哪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心思啊,更何况还有别的大学眼巴巴的瞅着呢,给的条件一个比一个优惠。
桑柏自然不可能上赶着去吧。心想咱有钱还花不出去了呗,于是投了最积极的邺城理工,还有一个那就是邺城艺术学院了,省内再有一个就是东裕大学。不过这个学校不在邺城,而是在老牌的经济强市裕城。
人家徐同明的孩子成绩很棒,老师家的娃儿嘛。
想考的不是明珠就是帝者的名牌大学,全国前十的那种。和柳树庄这边有合作的大学,人家不太能看的上。在人家的眼中除了清、北、魔大,邺大这样的学校,别的都和二本没什么区别。
听着伤人,但也是人家实力的体现。
“那也行,等回去问问别的老师有没有这样的兴趣,大家一起种上几亩田,到时候咱们老师也不用再出外买粮食了”。
“这主意好!”
两个老师对于种几亩田的事情到是挺积极的,聊的一下子热络了起来。
桑柏唆着毛豆,并没有参与进去,因为他根本无所谓。
有了脱粒机之后,桑柏原本的几亩小田种的都有点懒散,更别提开新的田了,直接用种子进空间随手一浇就是茬稻子,何必花这功夫,
反正桑柏家的稻子怎么吃怎么有,还都是新稻。
只不过顶着高人子弟的名头,别人不好刨根问底罢了,渐渐的也就见怪不怪了,反而就没人关心了。
“哦,对了,说正事!”
桑柏望了一下盯着自己的黄道然问道:“和我说的正事?”
黄道然嗯了一声:“对啊,就是和你说的正事,帝美准备开个动漫系,有没有兴趣投点钱?”
桑柏一听自己刚想过徐老师家的孩子,你就和我提这个?
“算了吧,现在这些学校搞好就行了”桑柏现在拿起桥来了:以前你对哥们爱搭不理的,现在又找上门?晚了!
“怎么帝美现在也要搅和进去?”桑柏笑眯眯的继续唆着自己的毛豆。
黄道然说道:“没有办法,这专业大热啊,学生还没有毕业就被人抢光了,帝美哪里能看的过去,第一艺术学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很热么?”桑柏有点小得意,就差在脸上写上你夸我呀。
黄道然笑道:“热不热你不知道?突然间工美,裕大和邺城理工多了三个国家一级学科,你说谁不眼热,尤其是邺城理工,好家伙一个理工学院愣是弄出了一个艺术类一级学科,听说你那边还准备投个艺术学院,有没有这回事?”
“有啊,人家邺城理工诚意足啊,在学校里给我划了五十亩地让我建动漫与设计学院,我当然要给支持了”桑柏说道:“要不你们帝美也给我五十亩地建学院?”
“给不起,我们帝美才是学院,况且校园也就两百亩,划五十亩给你,看把你给美的!”
“你看这就是态度问题了,我就是有钱,美一美不行么?”桑柏笑眯眯的说道。
若要论支持,真的没有比邺城理工还下功夫的了。
可能就是因为他只是个理工类院校,而别家不是综合性大学,就是专业艺术类,因此对动漫积极是积极。但都没有邺城理工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极度渴望。
可能正是因为原本基础不足,反而促使他们更加努力来保持这个项目。
人家校长动不动就是个电话,不是邀请来交流就是邀请参观的,是个人怕都会生出偏心来吧。
桑柏也是人,自然就偏向邺城理工一些了,人家磨了个学校,他就拍胸脯答应投钱,桑老板现在就是这么大气。
“行,那我知道了”黄道然回了一句。
桑柏道:”不争取一下?”
“有用么?”
“没用!”
“那我还争取个屁呀,来,来,喝酒!”黄道然端起了杯子。
喝了一会儿,桑柏啪的一声拍了一下。
把手拿起来,一只蚊子贴在手掌心上,并且还在手掌心留下了一点血迹。
“我吃饭你也跟着吃饭?不讲究了吧”。
桑柏冲着早已经死去的蚊子说道。
马伯谦一看,伸手挠了两下腿,张口问道:“哪里有蚊香,我也被咬了好几块了”。
“咬了好几块你也不说?”吕庆尧笑道。
马伯谦道:“咬完了我才反应过来”。
黄道然说道:“等我去把蚊香拿过来,大家在桌底点了,再给你弄点风油精,这里晚上的蚊子可不少”。
“正常的啊,这边那么多的树还草丛,蚊子不多才是怪事呢,怎么说也是依物链的一环,没发现这里的蜻蜓也多么”。
“已经很好了,你们发现没有这里没有那种花蚊子,那玩意才叫一个毒呢,别看那么小的蚊子,一咬一个大包,而若又疼又痒……”马伯谦说起了他遇到了毒蚊子,全身黑白花的那种。
花蚊子大家都遇到过,大家也都享受过那种酸爽,包括桑柏,在老丈人家住的时候就被花蚊子咬过。
像是柳树庄的蚊子虽大,而且数量也多,但是没有那么毒的,咬了之后鼓个包,过两天就没了。
花蚊子不行,最少得四五天,你要是抓说不定还能流血流脓,相当毒。
黄道然进屋拿了蚊香点上,每人的椅子下面都放了一盘,没有一会儿这蚊子就不在骚扰大家了。
“哦,对了,郭长友准备把他家的两个孩子送过来,他们家两个孩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陈东升道。
吕庆尧道:“那俩孩子身上的毛病太多了,尤其是一张口一半美国话一半中国话,听的人别扭”。
马伯谦却是笑道:“孩子嘛,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咱们大人尚且如此,孩子哪可能完美,要是完美那还要教育干什么”。
“你到是有信心啊”陈东升笑道。
马伯谦道:“总不能不让他的孩子过来吧,我也见过那俩孩子,主要是宠坏了”。
陈东升道:”别到时候把我们孩子也带坏了”。
说完,陈东升看到周围的人都忍着笑,便明白人家笑什么了。
于是替自家的四狗辩解道:“我们家四狗是皮一些,但是没到郭长友那两个让人讨厌的程度的吧?”
“人家郭长友就不觉得你的孩子讨厌?”徐同明老师打趣说道。
孙国栋也笑道:“你忘了你孩子来上学的第一天了,扒着门口的栏杆,鬼嚎似的喊着我不要上学,我不要上学。他一嚎结果原来哭的孩子都不哭了,一个个老巴巴的望着他哭……”。
听到孙国栋提起这事,大家都会心的笑了。
孩子有的时候能让人气炸了肺,但是更多的时候给父母带来的是欢乐,是那种浓到化不开的舐犊之情。
提起了皮,没有比桑柏更挠头的了,因为他家的仨孩子就是皮猴子中的皮猴子。找缺点能找一箩筐。
“说到这儿,我其实并不担心郭长友家的两孩子会欺负人或者带坏人,我到是怕这两孩子初来会挨揍”桑柏笑道。
桑柏为什么笑,那是他知道,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那郭长友不得过来找咱们啊”。
陈东升也会意一笑,以他对自家儿子四狗的认知,上去揍人的肯定有他一个,至于桑柏家的仨,在座的怕没有人会认为这三孩子是个忠厚老实的。要打人十有**就这仨孩子领头。
桑柏可没有想把自家三个儿子培养成圣人,一个集体中老有个体玩出格,那你就得准备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