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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结案为什么对我兄弟那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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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坐在休息室里是因为只要他俩一出现在周姓中介面前, 姓周的就会瞬间崩溃,给的信息『乱』七八糟,开始胡言『乱』语, 最后周志义提要求道:“能不能让他们出去。”

他进审讯室之后就提过两个要求。

一个是:能不能换一个房间。

“只有13号房空着, ”关押他的刑警说,“没别的房间,真够奇怪的, 比起房间号, 还是考虑考虑己最后会怎么判刑吧。”

虽然不能面对面审周志义, 但解临完全可以去观察室监听他们的对话。

池青闭眼不过两分钟, 那句“怕受伤”莫名在耳边盘旋,跟着魔似的转好几圈,他着一定是因为边上这个人太吵,坐在旁边哪怕不说话也很影响他的睡眠质量,于是他再度睁开眼:“不过去?”

“过去干什么?”解临问。

“听他们审人,”池青说, “比如说为什么杀她们。”

“那个啊……不听,”哪料解临不以为然地喝一口茶,手里翻着刚调出的关于周志义的个人资料说, “作案手法相老套,差不多能猜出。”

“……?”

“知道的话,我可以简单跟讲讲。”

池青对案件以及案情细节有一定的知度, 但是对“人”没有, 周志义在什么, 周志义是怎么的,他经历过什么,这些在池青的概念里是空白, 且不在意也不重要。

和他截然相反的是,解临似乎很容易看穿他们。

池青没说话,解临就他默认:“资料显示他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生活,谈过几场恋爱,但无疾终。所以女人对他说有强吸引的同时也有很强的不确定『性』,他觉得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最终会离开他,她们从没有真正属于过他。这一点导致他选择每晚侵入她们的私人领地,他很享受这种入侵她人领域所带的掌控。『奸』/杀也是掌控的源之一,除这些遗留因素以外,他的生活应该不太顺利。”

解临将周志义的个人资料翻过去一页,说:“果然,一个名校毕业生,毕业后碌碌无为多年,心里难免有落差。通常选择『奸』.杀的人,往往会试图在受害人身上找到一种‘己能够掌控’他人的觉达到我满足。”

“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死亡是他能最终得到这些人的唯一方式。尽管这些女人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最后一刻属于他。”

“……”

池青连正常人理解不,更难理解一个变态。

但是他看解临倒是挺熟练的。

“是不是挺无聊的?一点新意也没有,”解临合上那本资料,最后说一句,“通过掌控弱者达到满足的人,本身就是‘弱者’。”

池青不太信他光看两页资料就能知道周志义杀人的时候在些什么:“说这么一堆,谁知道真的假的。”

这时,站在休息室门口听到这段的季鸣锐出声道:“我去。”

季鸣锐是过汇报的,顺便给他们捎点东西吃,大半夜的还劳烦他们在总局候着,总得接待一下:“在我们审讯室里装监控吗?”

池青扫季鸣锐一眼:“所以真他猜中?”

季鸣锐不知道该不该恐怖这一词形容解顾问:“八九不离十,这不叫猜,这应该叫精准复述。”

季鸣锐秉着不耻下问的学习精神,又道:“光看资料就能看出吗?”

是不是他平时资料看得不够仔细。

解临接过他递的面包,道一声谢,沉『吟』着说:“不看资料也行,看凶案现场也能看出,一个人在行凶的那一刻,往往是最暴『露』内心法的时候。”

季鸣锐:“……”

问恐怕没,学不会。

凶案现场他已经看八百遍。

周志义的确因为这些原因选择杀人。

杀一名女租客的时候,是他刚结束最后一段恋情的时候。

“看看!三年,什么给不我,”女人嫌他没车没房,面对他的哀求无于衷,“我要走。”

女人拉着行李箱说的这句话和数年前记忆深处的那句“小义,妈妈要走”混淆在一起。

走。

……们要走。

周志义在心里愤恨地:他妈要走!

周志义日复一日地工作,继续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安家中介,直到有一名女孩出现,她笑容很暖:“您好,我找房,我们在app上沟通过,姓周对吧?好巧啊,我们同姓。”

时他工作的地址还不在华南市,那是他杀的一个人。

带她看完房之后,他带着钥匙鬼神使差地进一家钥匙店,钥匙店老板抬头问:“复制钥匙?”

他攥紧口袋里的钥匙,沉默着走出店,或许从那一刻他就开始谋划接下去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不能留下痕迹,很容易查到他,他得买材料己弄。

二天,他钥匙交还给房东之前暗示:“明天咱们能正常签约的吧?”

房东:“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周志义微微笑着说,“最近发生很多看完房越过我们中介直接和租客签约的事儿,偏偏我们还没法管,毕竟我们带看是免费的,人家私下签,也没违反什么规定。”

房东急急忙忙接过钥匙:“……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儿呢,放心好啊,我不是这种人。”

签约那天他等又等,果然没等到房东出现,他象征『性』地给房东发消息询问,也没得到回复,下班之后他走到衣柜前,一串钥匙挂进去——那串钥匙和他两天前交还给房东的一模一样。

休息室里,池青吃东西之前习惯洗手,他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穿过长廊,他发现己对总局每一层的构造已经如指掌,这几个月以,他总局的次数意外地多,好像总是阴差阳错就进这里。

长廊两边是一排排科室,池青走到长廊尽头,水流冲刷指腹的时候才真切地受到:这场凶案结束。

不会再有下一个杨真真。

那名盯上的和任琴住在同小区的女生明天晚上回家之后,不会有人进出她的房间,她可以安然睡去。

季鸣锐从高中起就闹着要警察,池青时并不太懂他的这些英雄情怀。他之前只对案件兴趣,但是此刻,他莫名有一种难以言喻觉,那种觉像早上起床拉开窗帘的觉一样,新的一天还会继续,明天任琴还会出现在他楼下的那套房里,不是躺近冰冷的停尸房。

这种觉并不令人讨厌。

或许是最近接触的人太多吧……

池青低头看着己的手。

尤其遇到某位姓解的之后,他和别人产生不必要触碰的次数比过去十年加起还多。甚至下楼和任琴吃的那顿饭,十分不符合他往日的作风。

池青擦干手往回走,在长廊拐角处听一句:“周志义没什么好提的,铁证如山,他对罪行供认不讳。”

声音有点耳熟,是刚才碰过面周志义从他们手里接过去的刑警。

“……但是比起凶手,袁局这边更担心解顾问,哦,还有这位顾问带过的‘助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抓的人,让凶手那么害怕。”

耳熟的声音说到这里,另一较为年老的声音响起:“说话,恢复解临的顾问身份这件事,直到现在局里没有统一好意,如果不是袁局拍板,估计还得吵一阵。”

池青不是有意听他们说话,但路就只有这么一条,他脚步微顿,在犹豫是不是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又听年老的声音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也不知道谁能控制得住他,他站在我们这边还好,如果站在对立面,那真的不堪设。”

原本以为过去十年,心理评估的参考『性』有待评估,但是看着周志义,所有人陷入深思,让他继续深入参案真的好吗?

那两名刑警没有多说,很快离开。

他们并没有透『露』出什么关键信息,也算不上机密,池青早在之前就知道解临的顾问头街上曾经一直挂着一个“前”字,但是一直不知道缘由。

总局里的人对解临的态度……比起称赞他的破案能,好像畏惧更多一些。

这在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池青边走边戴上手套,不清楚他读不到解临这一点,和这些有没有关联。

饶是池青这种对人知度很是低下的人也察觉到解临不正常,这个不正常区别于两个人一次面他像个神经病一样过分热情地跟他胡扯,是他似乎什么情况下笑着,哪怕趴在床底跟周志义打招呼的时候也是。

休息室里,虽然案件告一段落,但是池青身上依旧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东西。

比如他这么一个不在意别人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跑去和任琴说那些话,好像……好像认定她是下一个受害人一样。

这从所有公开已知的案件信息上说,并不合理。

解临问季鸣锐:“和他认识很多年吗?”

季鸣锐说:“那可太多年,我们高中就是同学。”

解临“哦”一声,又问:“他从高中的时候就这样?”

季鸣锐:“比现在更严重。”

“那他一定没有什么朋友吧。”

“除我,确没有。”

“他很聪明。”

“高考全校一名。”

季鸣锐回答到这里,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人为什么对我兄弟那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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