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紫轩便拿出了两块金色的琉璃板瓦来,放在石桌上。
左非白略一感应,便道:“这瓦片……是来自古代寺庙吧?”
苏六爷讶道:“左师傅,何以见得?”
郑小伟插嘴道:“很简单吧,一般老百姓哪敢用金瓦?就算敢用,也用不起啊,只要皇宫和寺庙才能用。”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皇宫的呢?”苏紫轩问道。
“这……”郑小伟一时语塞。
左非白笑道:“我能感觉得到,这瓦片上残留的气场,乃是香火愿力,这种情况,说明这瓦片有可能是出自祠堂、寺庙、道观等地方,祠堂一般不会用金瓦,而且我能感觉到,这其中,有一丝佛门念力,所以我才猜想是出自佛门寺院。”
“左师傅果非常人也!”苏六爷肃然起敬道:“买家也是这么说的,这片金瓦,确实是出自寺庙之中。”
苏紫轩皱眉道:“爷爷,光凭他一面之词,咱们也不能尽信啊,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他是那卖家的托儿也说不定啊。”
“放肆!”苏六爷怒道:“咱们已经付了全款,卖主那还需要找托来哄骗咱们?”
左非白笑道:“苏六爷不必生气,令孙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大家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来做个小小实验,验证一下这金瓦真伪。”
“哦?”苏六爷本也是将信将疑,闻言也有了兴趣,因为他也想看看,这个左非白到底有几分斤两。
左非白见苏六爷默许,便道:“能多拿点金瓦给我么?三十片左右。”
苏六爷看了看苏紫轩,示意他去拿来。
苏紫轩有些不情愿的叫了两个下人与自己一起去拿。
很快,三十多片金色板瓦便堆在了几人面前。
左非白拿出其中八片,摆出一个八角的形状来。
“爷爷,他在干什么?”苏紫轩问道。
苏六爷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他也捉摸不透左非白的意图。
郑小伟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心道这个家伙又开始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了!
童莉雅认真的看着左非白的动作,渐渐现,左非白像是再用这些瓦片,堆砌一个微型的八角建筑。
左非白越摆越快,很快将这些瓦片堆砌成了一座八角形的三层宝塔。
这三层宝塔完全靠瓦片堆砌,中间留出了一个圆形的空地,四周则是八角的塔楼,看起来就有些想那么回事。
童莉雅道:“看不出来,左先生,您对建筑还有研究?”
左非白笑道:“好歹我也是设计公司的副总,没两把刷子怎么行?”
郑小伟不耐道:“你摆了这么个玩意儿,是想说明什么呢?”
“不简单呐……”苏六爷讶道:“这三层宝塔中空,并无支撑之物,更无水泥粘合,居然能够堆至三层之高,而且纹丝不动,看起来颇为稳固,整个宝塔万方内圆,这可不是容易做到的。”
“但……这也不能说明这些瓦片就是真的吧?之前他说能够感觉到什么愿力念力的,我们又感觉不到。”苏紫轩挠了挠头道,他也不是故意刁难左非白,只是作为年轻人,还是不太相信这些东西,除非眼见为实,否则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左非白道:“别着急,苏兄弟,能帮我那一桶水来么?”
“一桶水?”苏紫轩看了看左非白:“你等着。”
很快,苏紫轩便亲自提了一大桶水来,那桶是乡下很常见的铁皮桶,储水量不小。
左非白接过铁皮桶的提手,将水提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苏紫轩下意识的问道。
“看着便好。”左非白说完,竟对着自己筑成的三层宝塔将一大桶水泼了下去!
“啊……”几人都是微微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这一桶水泼下,就算是一个稳固的方凳,也会被冲击的翻转过去吧!
“哗啦啦……”
一桶水泼下之后,众人的表情,开始瞠目结舌起来!
水流冲击之下,金瓦堆砌而成的三层宝塔,居然是仍然毫无损,岿然不动,可是它四周的地面却早已经变得湿淋淋的,甚至连原先旁边的碎石块都已经被冲击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六爷惊讶的站起身来上前查看,这一看,却更显吃惊。
原来,虽然三层宝塔的外围已经被淋得直淌水,但其内部空间,居然是完全干燥的,可谓是滴水不进!
三层宝塔中空,就像是一个下粗上细的杯子一样,这一桶水当头泼下,居然滴水不进?这怎么可能?
童莉雅和郑小伟也看到了这异常的现象,郑小伟喃喃道:“这……这是什么戏法?左非白,你倒水的时候,用了某种特殊手法吧?”
苏紫轩闻言,也怔怔的点了点头,觉得郑小伟的说法有理,因为只有这唯一的看似科学的解释能够令他相信了。
左非白摇头道:“不,我并没有用什么特殊手法,我又不是魔术师,你太高看我了,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嘛,有两个原因。”
“两个原因?左师傅,愿闻其详。”苏六爷给左非白递上茶水,虚心求教,像他这种年龄的老一辈村民,对于风水一道还是颇为相信的。
左非白道:“第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这些金瓦只是普通的琉璃瓦,那么我有再大的本事,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起码证明了,这些金瓦,的确是具有不俗气场的古物!”
“原来如此……那么第二呢?”苏六爷继续问道。
“第二嘛,也不是我自夸。”左非白笑道:“那便是我的手段了,这个三层宝塔,糅合了八卦、九宫以及十二星辰等阵势,并不寻常,所以才能做到密不透风,滴水不进的程度,换句话说,这些瓦片,已经被我制造了一个小型的风水局。”
“风水局?”苏六爷一双老眼瞪得老大:“原来左师傅您真的是个高明的风水师,老夫倒真是失敬了!”
说完,苏六爷便赶紧起身给左非白作揖。
左非白摇了摇手道:“苏六爷不必过谦,那么……可以告诉我们卖主是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