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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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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金宝自认自己才高八斗,只可惜出身不太好,运气更不太好。他经常想着如果自己能有一个有权有势或至少有钱的爸或妈,现在他肯定混得比谁都好,那谁谁和谁谁谁都得靠边站。

当年他因为贩卖人口、组织卖淫和贩毒等罪名被判入狱二十五年,刚入狱时他很害怕,怕被欺负,就可劲地吹牛,吹自己有什么什么关系,背后有谁谁谁,想要吓住犯人,让他们不敢招惹自己。

时间长了,他发现这点竟然有点效果,就越发爱吹牛,而且越吹越像真的。而吹牛的重点有二,第一吹得你自己都会相信,第二就是胆子大不能怂。

谭金宝在监狱里没有学会怎么好好做人,就学着怎么吹牛演戏,同时还和不少“大人物”搭上了关系。

因为他努力表现,加上年纪大了,二十五年刑期被缩短为二十年,出狱后他没有营生,就给以前坐牢认识的大哥看麻将馆。

而这个大哥也是因为贩毒进了监狱,出来后也没改变营生,不久就和毒贩搭上线,继续开始贩毒生涯,不过这位大哥学聪明了,不再明目张胆地贩毒,而是改为走暗线。

何谓暗线?

就是在麻将馆、洗头房、酒吧、迪厅等地方安插人手,不是确定的熟客绝不会贩卖对方一丁点毒品。而且这位大哥自己不出现,只利用现在到处都有的寄存柜寄存毒品,然后让下线把钱直接转账,再把寄存柜密码发给下线。让警方想要顺着下面的线往上找都不容易找。

谭金宝曾经也是灯红酒绿、坐拥美人过的人物,只是看麻将馆的那一点小钱,怎么够他平时挥霍?自然而然,几乎没怎么需要那位大哥动员,他就主动成为了贩毒下线中的一员。

但随着科技发展,警方的探查能力也在加强,尤其随着街道上到处都是的摄像头,想做点坏事顾忌重重。还有客人们也都越学越精明,竟然会在网上找更便宜更好的货源。

谭金宝的那位大哥不敢把生意做大,怕被警方察觉。作为下线的谭金宝也只能勉强糊口。一年年过去,谭金宝发现他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到今年他都六十七了,存款还不到十万块,其中还有大半都是要上交的货款。

不是说贩毒不赚钱,否则也没那么多人挺而冒险,只是他手脚太大,有多少花多少,他自己也吸毒,而且人在麻将馆,经常客人三缺一他就去凑一把,这一来二去,他一天不摸麻将就难受,时间长了,染上赌瘾也很正常。

之前他还欠了不少钱,值得庆幸的是,他老子娘在五年前先后死了,留下一栋老房子,正好逢拆迁,他回家跟嫁出去的妹妹撕逼,他妹给父母养老送终,自然不肯把房子分给他,他就死命闹,又是找律师打官司、又是骚扰妹妹全家。

对于妹妹妹夫一家那种正经人来说,他们不怕打官司,但他们怕被无尽骚扰,最后没办法,被他闹得只能把两套拆迁安置房分了他一套。

谭金宝拿到房子就卖了,钱拿到手就去吃喝嫖赌,不到两个月就花了个尽光。

毒瘾加赌瘾,谭金宝逐渐就抱着能活一天就活一天的想法,只晚上睡觉的时候和吸毒吸嗨了的时候,做梦自己成为钱多到花不尽的大人物。

这样的谭金宝,在两个月前,突然被人找上门,说他有一个亲生儿子,而这个亲生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夏国宝、世界著名药剂师舒展舒教授。

谭金宝当时懵逼了一会儿,就哈哈大笑,嘲笑来人说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虽然他确实有个儿子很厉害——他又开始习惯性吹牛。谭金宝在麻将馆和附近邻居中给自己编造了一对做秘密任务后牺牲的高官父母,一个在沙漠里做秘密研究的科学家妻子,以及一个了不起很神秘的儿子。

因为附近的人都不了解他的底细,看他有时候穷,有时候手上又很有两个钱,竟真的有人相信他编造的谎言。

但谭金宝再怎么吹牛,也从没想过把一个有名有姓还是那么有名的舒大国宝编造成自己的儿子,这真的是他做梦都不敢肖想的关系。

可现在这些人说什么?竟然说他是舒大国宝的亲生父亲?!

谭金宝一开始是真的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直到那些人拿出证据,说舒展的生母就是万水仙,万水仙亲口承认了这点。那些人又告诉谭金宝,万水仙当年遗弃舒展的经过。

谭金宝一听到万水仙的名字,心脏就狂跳起来。因为他还记得他所有碰过的女人中,只有万水仙说怀了他的孩子,还来监狱中找过他要抚养费,但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不管他当时说了什么吧,舒展是他亲生儿子这点已经十有**,剩下的就是经过亲子鉴定来确认关系。

不用那些人提醒他,他这种成天到晚做美梦,恨不得和国家元首攀上关系的人,对亲缘关系的赡养义务等等可比那些人还要清楚。

谭金宝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后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欣喜若狂!

等送走那些人,他疯了一样在狭小肮脏的租屋里大喊大叫。他甚至因为按捺不住这份激动,还冲到了麻将馆,逢人就说“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哈哈哈!你们绝对想不到!”

谭金宝本来想立刻去找舒展,但那些人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由专业律师组成的帮扶小组。

对方非常亲切地告诉他,他们是隶属于世界一家专门为寻亲而主办的基金会的下属组织,而他们这个组织不止是为了寻亲,还会帮助寻亲者尽量利益最大化。

对方的律师例举证据,说谭金宝就这么找上门的话,按照他的情况,就算能拿到赡养费,费用也不会太高,顶天了一个月两三千,顶多再给他租间房子。但如果他们帮忙,谭金宝按照他们的吩咐行事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谭金宝利益蒙心,对方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反正对他来说,这个什么狗屁组织让他做的事对他没有任何损失,甚至行动期间的所有花费,这个组织都愿意承担。

不过谭金宝还是有点小精明,他想见到舒展后先探探舒展的口风,看对方愿不愿意承认他这个生父,如果对方愿意承认,还给他住别墅、给巨额零花钱,让他以后的老来生活再无担忧,他也可以把那个组织反卖给舒展。

但如果舒展对他不好不孝,那就不要怪他不把他当儿子看了。

随着一次次找不到人,谭金宝的耐心越来越少,他打算着今天再见不到人,他就按照那个组织吩咐的进行第三步。

但也许是老天也不想他晚景凄凉,今天他终于听到了好消息,舒展有时间了,能见他了。

谭金宝在看起来很普通很整洁的会客室里坐了大约十分钟,舒展推门进来了。

“展展,我是爸爸呀!”谭金宝一看到舒展就激动地站起来,眼圈都红了。

舒展:“……”

大黑:“汪!好恶心!”

小塔也忍不住说:“比万水仙的脸皮厚了不知多少倍。”

刀客他们听到谭金宝对舒展的称呼,也都脸皮抽了抽。

“谭先生是吗,坐。”舒展颜色不动,伸了伸手,自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刀客等保镖自然分散到会客室四周。

“介绍一下,这是陈冕,本研究中心的安保队长。这位是本研究中心的特聘律师,张律师。”舒展介绍道。

陈冕和张律师一起对谭金宝友好地笑笑。

谭金宝也赶紧点头,但过一会儿他就皱起眉头道:“展展,爸爸好久没有见到你,我们能私下聊聊吗?”

“请叫我舒展,你这样称呼我,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已经四十,不是四岁。”舒展面无表情地说道。

谭金宝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他还是改口道:“好吧,舒大教授,你身份不一样,看不上我这个亲生父亲也很正常,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可以吧?”

“可以。”舒展示意。

陈冕和张律师理解地先一步离开这间会客室去了隔壁。

谭金宝看向刀客几个,感觉到了威胁,又道:“还有他们……”

“他们是国家为我配备的保全人员,在没有特殊情况下,他们不会离开我身边一步。”舒展打断道。

谭金宝心中羡慕不已,更是想要成为舒展的既定父亲。国宝的父亲啊,想想看,那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如果舒展再把他研究出的那些药剂分一些给他让他代理,以后那些富豪政要包括国外元首贵族等等,不都得求着他?

谭金宝越想越飘,脸上的笑肌止不住地往两边拉。

“你要跟我单独谈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我时间不多,给你只有十分钟。”舒展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特意定时后放到茶几上。

“哟!真是大人物,见你亲老子,竟然也只能抽出十分钟。”谭金宝不满,他原本想好好跟舒展说话,好好跟他拉拉父子情,但现在他想法变了,就如舒展所说,他已经四十岁,家大业大,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经济上都不再是需要父亲的年龄。他再跟舒展谈亲情,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直接把所有条件列出来,当买卖谈。

“我找你谈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我想和你公开进行亲子鉴定,这样对你对我都好。第二件事,如果你真是我亲生儿子,那么让你赡养我这个六十七岁的老父亲不算过分吧?”谭金宝道。

舒展看了谭金宝一会儿。

谭金宝莫名打了个冷颤,随后就感到浑身发软。他竟然觉得这个儿子看人的眼神有点可怕?

舒展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自然而然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威慑,还是无意识的状态下。

“你确定?”舒展问。

谭金宝迟疑了一下,点头:“我……确定。”

随后谭金宝的嘴巴不由自主说道:“不过如果你已经确定我是你父亲,我们可以跳过第一步,只要你肯公开承认你我的父子关系。另外就是请你赡养我,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不太好,到现在也没有固定住处,又无儿无女,连个老婆都没有,是真正的孤寡老人。你……如果你肯认我,你至少要给我买栋房子,再给我一些生活费吧?

我要求也不高,房子只要能在两百平以上,最好能是带前后花园的独栋别墅,环境要优美,不要离市区太偏远,交通和生活都要方便,主要要距离医院和地铁站近,附近还要有超市和菜场等,哦,再给我安排一个保姆、一个司机,当然这些人的工资还有物业管理费等等你都得帮我给。

咳,能再给我介绍一个老伴吗?年龄要三十五岁以下,最好二十来岁,要会照顾人,还要长得漂亮,如果职业是医生或者护士最好。咳咳,我可不是乱要求,你是世界知名大教授,总不能让你亲生父亲住得太差、生活得太差不是?我也是为了给你长脸嘛。

另外生活费方面,我知道你收入高,一支药剂能卖到上亿,我也不多要,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不,五十万的零花,不算多吧?再就是你一年给我安排两到三次出国旅游,如果我不出去,你就把钱折算给我,也就每年三五百万,真的不多。我听说好多富豪出国赌博购物,随便花花都是几千万,还有人买飞机游艇等等,你看我多给你省钱?既然我都这么给你节省了,你的药剂,按期给我几支补身体,再给我一些代理名额,我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谭金宝满脸期望,就这么把自己的心声全部说出来了。

刀客等人,包括在隔壁偷听的陈冕和张律师全都听得呆滞了。

大黑:“汪!爸爸,还是让我咬死他算了!”

小塔不住说:“哎呀,要求真不高。他怎么不干脆要求舒展把所有财产和药剂都交给他管理呢?以后是不是还得帮他觉醒超能力,让他恢复青春,再长命万年?”

大黑认真道:“花铁儿会摁死他。”

舒展淡淡道:“谭金宝先生,我想你来之前应该也已经请教过律师。在我有养父母且我已赡养他们到去世,而且我还愿意承担万水仙的赡养费的情况下,对于你这样当初不承认我、没有给我任何抚养费的生父,有两种判决可能,一种就是我完全不必要承担赡养的义务,还有一种就是我承担,但只要按照国家要求的最低低保水准的百分之五十支付你每月的赡养费,最高不超过国家平均低保就可以。”

谭金宝的脸立刻就扭曲了。这两种判决可能,那个组织的律师也跟他说过,虽然已经听过一遍,但谭金宝现在听舒展亲口道来,他还是万分暴怒:“我是你亲生父亲,你就这样对我?早知如此,当年我还不如把你射到马桶里!”

刀客等人猛地变色,看谭金宝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气。

量子化的大黑汪的一声就要扑过去,被舒展按住。

谭金宝被满屋子冲他而来的杀气吓得浑身冒冷汗,但在监狱里锻炼出来的假胆愣是让他没有立刻怂在当场,而是梗着脖子越发叫唤:“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出去问问,哪个亲生儿子会跟亲生父亲这样说话?你不就是看不起我吗?如果我有钱有势,现在你会这样对我?恐怕你早就巴结上来抱着我的大腿叫爸爸了!最低低保?还想不给赡养费?你做梦!”

舒展:“我是不是做梦,就看法官怎么判决好了。”

“法官?我知道你有关系,你们这是官官相护!”谭金宝气得大骂:“你个狗日的婊子养的杂种!你要是敢不认老子……”

“啪!”

谭金宝的脸当场被抽肿,血水从他嘴巴里冒出。

谭金宝惊呆,反应过来自己被抽了耳光,当即指着舒展的鼻子,跳起来就骂:“你竟然敢动手打人,儿子打父亲,你还是有名的科学家,你等着,我马上就出去告诉媒体,老子要是不把你搞臭,老子名字倒着写!你这个小杂种,有娘生没娘养……啊——!”

舒展抬起脚就把谭金宝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刀客几个都在卷袖子,如果舒展不动手,他们都准备动手了。

谭金宝被这一脚踹得爬不起来,“你、你……儿子打父亲,丧尽天良!你等着!你等……”

“嗯,我等着。同样,你再敢侮辱到我养父母一个字眼,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极致的痛苦。”舒展知道谭金宝是人渣,但人渣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这就是个只会想到自己的畜生,没有半点人性。对这种人渣,你养着他,就是在变相祸害其他人。这种人无权无势都能做出一堆恶事,如果让他有所依仗,那真是连法律都不会被他放在眼中。

舒展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跟刀客叮嘱:“看着他,把他暂时留在我们这里做客,别让他离开。”

“是。”刀客上前,提起谭金宝,两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

谭金宝惨叫,破口大骂。

但刀客比舒展还要凶残得多,只要谭金宝敢骂舒展,他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谭金宝最后只敢在嘴里呜哝,不敢把明确的字眼骂出口。

“舒教授,这种人你就不能客气着来,交给我,保管他老老实实。”刀客把谭金宝的嘴巴塞上,拖着人就离开了会客室。

陈冕和张律师再次进来,他们在隔壁通过摄像头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换个会客室,这里太脏。”舒展大步走出。

陈冕和张律师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都心想,舒教授也是倒了血霉,竟然摊上这么一个亲生父亲!

去了楼上实验室的会客室,几人分别坐下。

陈冕举手,表示他有话说。

“你让我调查的事,现在有了些眉目。万水仙和谭金宝,你想先听哪一个?”陈冕问。

舒展看陈冕没让张律师回避,就知道这位应该是值得信任的,至少是探索部觉得值得信任的人。

“先说谭金宝。”舒展道。

“好。”陈冕拿出一个牛皮袋,掏出几张纸,“首先,我们已经调查清楚,谭金宝在找你之前确实和一些持有外国护照的人接触过。这些人无论坐车还是走路,都很注意避开摄像头,但是我们还是弄到了几张监控拍到的照片,也给万水仙夫妻看过了,他们确认了其中至少有两个人,也找过他们。”

舒展接过那几张纸,慢慢翻看。

陈冕口头补充道:“我们正在查这些人的行踪,等查到后就会把人控制起来。继续说谭金宝,这人出狱后并没有老实做人,他前后又欺骗了四名女子,妄图骗财骗色,他骗那几名女子说他是富商或高官,直到被其中一名女子识破,告到派出所,他之后才有所收敛。后来他因为经济缘故,又开始贩毒,但因为他做的比较隐秘,生意也不大,又离开了老家,他现在居住的新城市的警方并没有特意盯他。总之,这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毒骗,六毒俱全的人。”

舒展一脸没有意外的表情。

陈冕继续:“其三,谭金宝知道你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后,他就开始寻找万水仙,但看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说明清道夫并没有把万水仙的家庭地址告诉他。而谭金宝寻找万水仙的用意,按照我们推测,十有**是为了敲诈勒索,我们怀疑谭金宝手上还有一些当年被他所害女子的不雅照片和视频。”

舒展抬起头,“这点交给我。我会让他把所有犯罪证据主动交出来。”

陈冕笑,“那就好,这家伙还蛮狡猾的,他不是不想利用手头上的东西,只是当年那些受害女子都离开了故乡,谭金宝想找她们也不容易。不管如何,能让他把那些东西拿出来销毁,对那些受害人来说也是一个安慰。另外,如果你能让他把他的贩毒上线也给交代出来,那最好。”

舒展点头。

陈冕又道:“其四,谭金宝虽然迟迟没有找到你,也没能和你做亲子鉴定,但他已经在社会上多次公开他就是你亲生父亲的事情,他甚至还主动联系一些医药公司头脑和富商等,表示他可以帮他们弄到一些他们想买但买不到的药剂。按照他这种做法,如果你真的和他进行亲子鉴定,哪怕法律判决你不用赡养他,他也能利用那张鉴定证书搞出一堆事。”

陈冕满脸同情地看向舒展,“大国宝,你信不信谭金宝能把鉴定证书当做营业执照,拿你当名头到处骗钱。到时候被骗的人不会去找谭金宝,只会来找你。那些人也不会不知道自己被骗,他们甚至会故意去找谭金宝,给他这个欺骗的机会,为的就是能见到你。你否认和谭金宝的关系都没用,到时舆论都能逼着你去给谭金宝擦屁股。因为我大华夏就是这么一个重视孝道到偏执的国家,虽说新政府成立后,这种情况好多了,但那么久的封建糟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去除的。”

一直沉默的张律师也在此时感叹道:“只一句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能看出我华夏对父母子女关系的普遍看法。只要是父母对孩子怎么样都可以,一个老人和年轻人哭诉,胜诉的九成九都是老人。同样老去的父母和儿女打官司,不管儿女有多少理由,哪怕幼时被抛弃、被虐待、被欺辱,经历怎样的人间惨事,按照华夏法律,儿女还是得赡养老人。”

“很憋屈是不是?”陈冕苦笑,“这世上有为了儿女什么都愿意做的父母,也有那种不把儿女当人看的吸血鬼人渣父母。当然儿女也同样。可你生什么样的儿女,至少你还有教育的机会。可你有什么样的父母,却不是你自己能选择的。”

陈冕脸色一正,说道:“舒教授,上面很重视你的事情,谁都不想你被一个人渣父亲给毁掉,当然谈毁说不上,可癞蛤蟆趴脚面上,它不伤人却恶心人!更何况现在还有他国势力插手,如果以后有人利用谭金宝来黑你,以后历史说起来我们舒展药剂师怎么怎么厉害,可就是有个那样的父亲成了人生最大污点,那多气人?不过这件事毕竟是你的私事,上面说我们如何做,还是要看你的意见。”

舒展表情没变,他甚至都没怎么生气,只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那你们的专业建议是?”

陈冕和张律师再次互看。

张律师扶了扶眼镜,说道:“我们的建议是从根子解决这件事。”

从根子解决,那就是让铁板钉钉的父子关系变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谭金宝依仗的就是他是舒展亲生父亲这点,如果没有这点做依仗,他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

张律师和陈冕的建议是,亲子鉴定由他们这边安排人做,如果谭金宝坚持他们那边安排,那就临时看能否做手脚。当然最好最保险的还是他们这边安排地方做。

对此,舒展笑了笑,道:“没关系,就让谭金宝那边安排好了,我保证不管谁出手、是哪里的鉴定机构,它查出来的结果只会是我想它查出来的结果。”

舒展都用不到他的空间能力换鉴定用的血液,天柱星有一款药剂,专门用来伪装,服下前先在药剂里面滴几滴想要伪装者的血液,服下后十二个小时内,其从身体外表到内里基因构成,都能和想要伪装的人一模一样。

舒展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款药剂稍微改良一下,不用改变外貌,只要把基因修改十二个小时乃至更长时间就可。

原本舒展还想着谭金宝只要不过分,他给点赡养费也没什么。但现在亲眼见到这个人后,他再也不这么想了。这种人也就只配在牢里待着好好劳动改造,有些坏人老了不但不会变好,反而会变得更坏,还会用老人的身份来做挡箭牌,谭金宝就是其中典型。对于这种人心慈手软,不但害自己,更会害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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