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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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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嫡姐25 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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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夜摔在硬邦邦、冷冰冰的青砖上, 疼得眉头紧紧皱起。

曾经的他皮糙肉厚,摔摔打打的,全不放在心上。可是这几年,他做了闲散侯爷, 再不曾打磨、锤炼, 一身皮肉被养得娇贵了。这一摔, 就有些吃不住疼。

“我的地砖!!”

女人心疼的惊呼声,响起在耳边, 令秦锦夜懵了一下,随即,怒气剧烈翻涌, 气得快吐血!

她是他的妻子!不说心疼他、立刻扶起他,居然心疼地砖?!

羞辱!她是在羞辱他!!

韶音的确是在羞辱他。

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后, 她恢复了常态。款款走到他身前,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眼里笑意盈盈, 说道:“堂堂武安侯,心胸竟不如我一介妇人宽广能容。当日你与妹妹, 我可不曾说什么, 只当你们是清清白白。可是今日见了我与贺先生,侯爷却满眼龌龊。真是叫人感慨!”

她感慨个屁!

秦锦夜气得不行了, 她堂而皇之地握住贺知砚的手,当日他可曾握住徐瑶月的手?

这个念头方罢, 当日扶她腰、碰她手、与她意外撞上等场景, 纷纷浮现在脑海中,顿时呼吸一窒。随即,他握紧拳头, 厉色望向妻子道:“你是妇人!岂可不遵妇道?”

他们能一样吗?他是男人,男人风流一向是美德。她是女子,此举便是犯了“淫”诫,当为世人所不容、唾弃!

韶音眼底寒光闪过,面上依然笑意盈盈,一点火气都没有,好声好气地道:“我不守妇道?那侯爷搁在心尖上的月儿呢?她与自己的姐夫苟合,莫非便是守妇道了?”

秦锦夜没想到她忽然转移话题,不禁顿了一下。

“啊!”只听她轻呼一声,似乎想到什么,一手掩着口,颇是惊讶地说道:“原来侯爷嘴上喜欢月儿,心里其实骂她‘淫妇’呢?那我倒要回府一趟,将此事告诉月儿。心仪之人呢,便是不能有丝毫隐瞒,互相坦白、有什么说什么,才更有利于两情相悦。”

她不与他争辩男女尊卑,这头猪心里没有这些。只将他说出口的话,一句句拍回他的脸上。

果然,听到她污蔑徐瑶月,秦锦夜气得直是头脑发昏:“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

韶音便住了口。

低头瞅他。

“月儿是无辜的!”秦锦夜冷静半分,沉声说道:“此事从头到尾,是我引诱她,与她没有干系!”

“这样啊。”韶音点点头,弯弯的眉毛轻轻蹙起,面上露出几丝疑惑,“那我也是被贺先生引诱的,岂不是说,我也是无辜的?可侯爷怎么却骂我不守妇道呢?”

说话时,她歪头看了贺知砚一眼,眼波盈盈,情意绵绵,声音软哝:“贺先生乃饱学之士,君子清风,一身傲骨。他容颜俊雅,才情出众,加之身体健全,处处都胜过侯爷百倍。我不过被他引诱了,难道不比月儿有眼光吗?”

一连串的夸奖,愣是让贺知砚红了耳尖。视线躲开去,不敢看她。

秦锦夜却是气得头顶冒烟了,尤其她那句“身体健全”,简直是拿刀往他心窝里捅!

他为何身体不健全?还不是她身边这奸夫!

“淫妇!你承认了!”他伸手指着她,脸色漆黑,气得浑身都发抖,“你不守妇道,我要休了你!”

韶音掩着口,“咯咯”地笑起来:“休了我?怎么不杀了我呢?侯爷这几年无所事事,胆子也变小了不成?从前侯爷可是几次三番要我性命呢,手都掐在我脖子上了!”

不等他说什么,她“啊”了一声,似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侯爷是担心娘娘那边吧?嗨,忘了告诉侯爷了,当初是我骗侯爷的,根本没有那回事,不过是侯爷的手都掐在我脖子上,我为了保命,生出急智,骗了侯爷一句而已。”

“竟没想到侯爷一直信到现在。”她面上笑意盈盈,轻轻拍了拍胸口,“也亏得侯爷信了,否则我这条性命,哪能留到现在?”

她愈是浅笑盈盈,秦锦夜愈是气得厉害!

“你!你!”他手指哆嗦着,指着她,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此刻血液逆流,脑中嗡嗡的,浑身血气激荡,眼前犹如天旋地转,一时间什么都思考不了。

只有那一句句气人的话,“我骗侯爷的”,“根本没有那回事”,“侯爷一直信到现在”,萦绕在耳边。轻飘飘的话,却犹如淬了毒的银针,透过肌肤往他血肉里扎去!

“嗯哼!”他喉间尝到了腥甜之气,却硬生生咽了下去,没让自己露出狼狈之态。

但他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眼神阴鸷,已经足够失态了。

韶音特意绕到他身后,看了看青砖,好悬地松了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我的地砖没有碎。”

将秦锦夜气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他绷着脸,双手撑地,单脚站立。拐杖在刚刚摔倒时,失手甩出老远,他走不过去,于是高声喝道:“来人!”

远处的丫鬟得到韶音的示意,不再缠着秦锦夜的小厮,放他过去了。

小厮忙捡起拐杖,双手捧着,奉到秦锦夜身前。秦锦夜一把抓过,拄在地上,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去。

韶音没留他。

只是在他身后感慨:“可怜啊!只有一只脚,年纪尚轻,便拄了拐!日后年纪大了,可要怎么办呢?两手都拄拐吗?”

“哦,瞧我笨的,竟是想岔了。武安侯富贵荣华,坐得起轮椅,岂会让自己拄两根拐?”

“唔,倒也不必忧虑那么远。兴许他都活不到那一日呢?”

还没走远的秦锦夜听到了,脚下一个踉跄,气得背影都抖了抖,然后加快速度,笃笃笃,拄拐离去。

韶音掩着口,肆意地笑了起来。

一旁,贺知砚好不无奈。

这女人,着实恶毒。

偏偏她的恶毒叫人痛快,丝毫叫人讨厌不起来。

“他曾要杀你?”待她笑声弱下来,贺知砚低眼看着她问。

韶音点点头,说道:“幸好你教我啊,我吓住了他,他没敢下手。”

“你怎么同他说了实话?”贺知砚的眉头拧起来。

韶音眨眨眼:“什么实话?”

“你当初是骗他的,那句话。”贺知砚道,刚刚说完,看着她无辜眨眼的模样,忽然福至心灵,“你刚才那句,才是骗他的?!”

韶音轻轻笑道:“你好聪明哦。”

贺知砚抿着唇,既好笑,又担忧,低低地道:“你总要小心些,身边莫离了人。”

韶音点点头:“晓得啦。”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他胸膛,仰头望着他说:“你若不放心,你来保护我呀。”

“……”贺知砚。

喉头咽了咽,他抬起头,望向远方,身形向后退了退:“时间不早了,告辞。”

真是的!他怎么会担心她?

纵然她看上去柔弱、软绵绵的,可她的心肠刚硬又狠辣,比大丈夫都不逊色!他来一回,就被她利用一回,怎么还不长记性?

望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韶音轻轻笑起来。

她心情愉悦,与之相反,秦锦夜快要气死了。坐进马车里,一张脸漆黑如锅底,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对X夫X妇撕碎了!

但到底没有捉奸在床,仅凭他们剪花的一幕,根本不足为据。

可若是当真捉奸在床,他的脸面往哪里放?男人脸色变幻不定,直到回府后,依然面色沉沉。

他遭到这般烦恼,自然没心情去找徐瑶月。倒是徐瑶月听说他心情不好,于是来瞧他。

“侯爷见着姐姐了?”打开帘子,迈进屋中,只见男人坐在桌边,脸色阴沉,周身气息十分压抑,徐瑶月好奇不已,“姐姐的身体如何了?”

秦锦夜想到眼波含情,但却不是对着他的女人,当即冷笑一声:“好得很!”

徐瑶月更觉讶异,瞅他一眼:“侯爷受什么气了?”

“没什么。”秦锦夜却说道。

这种事,必须捂死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徐瑶月没问出来,倒是发觉他衣袍上有些污损,眼珠转了转,心中升起几分诡异的快意。

虽然不知他受了什么气,但是看上去是他吃亏了。他吃亏了就好,她心里就舒服了。

秦锦夜摔了一记,虽然没有摔伤,但是有几处却是青了,牵扯到就会痛一下。

这让他更加耿耿于怀。想到白日里的事,越想越恨。

大徐氏自从嫁给他,并没什么功绩。虽然生了个儿子,却是个孽子,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父亲。而自打她身体生病,数年来,对府中事务也甚少管理,空占着武安侯夫人的名头!

又想到她说,当初是骗他的,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此事,不禁杀心又起。

她以为贺知砚是什么靠得住的人吗?胆敢如此张狂地将底牌露出来,呵呵!

秦锦夜的动作很快。

不过数日,便买通了别庄里的下人,往韶音的吃食里下药。

别庄里的下人,一部分是韶音从怡心苑带来的,绝不会背叛她。一部分是涵儿买来的,还有少许,是贺知砚安插进来的。

好巧不巧,秦锦夜买通的人,是贺知砚安插进别庄的。于是,次日一早,罪证就递到了韶音的面前。

韶音看过之后,拿给了涵儿。

涵儿刚从宫里出来,原本得了太子殿下的赏,兴冲冲地回来跟母亲炫耀,想哄得母亲开怀。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了父亲要杀母亲的证物!

他看着那包药粉,死死盯着,小脸气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抿着唇,一声也不吭,狠狠抹掉眼泪,小脸显出几分狰狞来。

“好,好!”半晌,他狠狠地道:“是他无情!那就别怪我们无义!”

韶音问他:“你想怎么做?”

涵儿冷笑一声:“当然是告他!”

让他所做的事,全天下人皆知!

他这种人,还配要什么脸面!他只配被全天下人唾弃!

“你的前程不要了?”韶音便问他。

涵儿沉默了下。他想到了太子殿下的看重,想到了本可以有的似锦前程,又想到了前世的庸碌无为。

咬了咬牙,他坚决地说:“母亲生下我,没有母亲,就没有我。我岂能因为自己的荣华富贵,就任由母亲蒙受冤屈?!”

韶音摸摸他的头。

涵儿本想自己上告,但韶音阻止了他,自己上告。

霎时间,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武安侯!那可是王公侯爵!居然杀妻!而且是为了给小妾腾位置!

多么刺激!惊天大瓜!

曾经韶音营造出来的“病弱”“不久于人世”“放心不下儿子苦苦撑着”等形象,此时愈发令她显得可怜。

她病着,活得艰难,她男人可倒是好,巴不得她死,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简直太狠毒了!

太不知廉耻了!

太没有规矩了!

甚至还有人猜测道:“那徐氏常年身体不好,莫不就是武安侯的手笔吧?”

一时间,唏嘘声不止,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幼儿,提到武安侯,便是鄙夷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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