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我来试一试吧。”常小九坐起身道。
“常娘子,你想亲自去试探么?不行,老奴我不同意,主子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保护好你,照顾好你,你若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们这些人如何能对得起主子。”老管事立马强烈的反对。
“再说了,上次明知道主子不在府中,他还来要见你,明摆着就是没安好心,你还要去见他,不是羊入虎口么。”老管事再次补充道。
常小九摇头苦笑:“管事你想多了,我一没有沉鱼落雁的姿色,二没有富可敌国的家世,就是个懂点医术的江湖郎中而已,也就是你们家主子眼睛不好使盯着我不放,别人,尤其是一个已经上位的储君,他看上我什么呢?
并且,他根本就没见过我,我想,他对我感兴趣,只是出于好奇吧。
管事,其实我到现在依旧是不相信你们主子遇害了,现在既然想要查清确定谁是幕后主使人,我也想为他做点事。
放心,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何况我还有心愿未了,是不会急着去送死的。
管事你且去忙,我休息休息。”
见她决意已定,管事也只好应声离去。
管事前脚刚走,常小九就唤之画准备吃的,然后起来洗漱。
这两日不曾进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下床的时候一阵眩晕,夏天赶紧上前扶住。
“娘子,我去找大夫吧。”夏天很是担心的说。
常小九摇头:“傻丫头,你忘记了么,我自己不就是大夫么,没事的,等下吃点东西下去就会好的。”
没多大会的功夫,厨房的人跟着之画就来了。
常小九在桌前坐下,一看,白米粥,几个菜都是清淡的,还有一个鸽子汤。
她知道,这不是厨房的人知道主子出事,才故意怠慢与她,而是有人叮嘱过,她两日未曾进食,只能吃这些。并且,她刚刚也看到了,厨房的人眼睛也是红肿的。
他们这是因为听到了主子的噩耗而难过,也为自己将来而担心。
谁让濮元聿不但没有娶妻,连妾室也没有一个呢,没有妻妾,没有子嗣,他就这么没了的话,这聿王府自然也就留不住了。
聿王府没了,府中做事的人会被遣散。
至于怎么个遣散方式,常小九不清楚,她现在也不想弄清楚,这种事自有管事去处理。眼下,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弄清楚,暗害濮元聿的人究竟是不是当今太子濮元吉。
是,她是知道濮元聿跟他二
哥关系好,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濮元吉是太子了,当上了太子后,自然就要对优秀的兄弟起戒心的,哪怕是曾经最亲近的兄弟。
可是,真是如此的话,那濮元吉也太急躁了吧,就算他认为濮元聿会对他太子之位有威胁,那至少也要等个几年啊。
就这么迫不及待?这濮元吉该是有多么的不自信?
还是说,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把这六弟当成了对手?
只是,既然能当上太子,应该也不是个草包吧,可是,能让他在才当太子没多久,就能对濮元聿下手,那应该是有个非得这么做的缘由啊。
濮元吉当上太子后,他这位六弟连朝堂都不愿意去了,这对能他有什么威胁呢?
难不成就因为他六弟不愿上朝堂,所以觉得反常?
谷常小九本就不擅长勾心斗角之事,现在就只是略微的分析一下,就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濮元聿这次出事,后面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了。
就着小菜一碗粥喝下去,人其实还是没力气的,但是看上去她却精神很多。
歇息半个时辰后,让之画准备了洗浴的水,在里面泡了泡,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半死不活的。
绝食为濮元聿殉情?没意义,她要做有意义的事,要想办法弄清楚害濮元聿的元凶,要给阿顺报仇,还有那逃脱制裁的夏成泽。
常小九现在已经不去想自己大夫的身份了,她觉得,自己不做这些事的话,日后也没办法继续行医救治病患了。
几件事又不能同时进行,所以,她就得好好筹划一下,尽量能让自己活到完成最后一件事之后。
要面对的人都不是寻常之人,要做的事也不是吵架说理能解决的小事,所以,她也没想着到时候自己能全身而退。
死,她也是怕的,能好好的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可是,她不想带着遗憾窝囊的活着。
若说遗憾,就是没有好好孝敬一下理州养了她十几年的父母,还有就是没有明确的答应濮元聿,没有亲口告诉他,她喜欢他,爱他,愿意做他的妻。
她是个大夫,懂药礼,却唯独配不出一味药——-后悔药!
傍晚的时候,管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戴整齐的女子,虽然看着精神了点,可是脸色依旧苍白,赶紧把人请入厅中坐下:“常娘子有事让之画她们传一声就好,何必亲自过来。”
“之画,我与管事有事商议,你出去守着,莫要让人近前。”常小九没回应管事的话,而是
先对着之画言道。
“是。”之画闻言立马就往外走,随手关了门,还刻意的站远一点。
不远处的侍卫和打扫的仆役,都静静的看向这边,他们不知道常娘子来找管事,说的会是什么事?
给主子办丧事?还是她要离开聿王府呢?
毕竟,她与主子并没有拜堂什么的。
“什么?这种时候了,娘子要见那个心如毒蝎的女人?”厅内,听了常小九的话后,管事很是吃惊。
几个时辰前,常娘子说过的话他回来后一直在琢磨,觉得,常娘子可能会见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驸马夏成泽,另一个是太子本人。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常娘子要见的人竟然是云乐公主!
“是啊,我要见她,因为女人若是被妒忌心作祟,那么,从她那探听消息就比夏成泽和濮元吉容易很多。那两个男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说话必然小心翼翼,对我各种防范。
那位公主就不同了,在她心里,夏成泽是最重要的,管事应该知道夏成泽之前与我有些瓜葛吧,云乐公主对我的恨意敌意也都是因为她的驸马夏成泽。
因此,我觉得突破口,应该她身上比较稳妥。
其实到时候都不用我怎么套话,我只需要说些她不爱听的,她最忌讳的,她必然就会方寸大乱失去理智和判断力。”常小九很有把握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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