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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二合一】她只知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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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出来, 姚珍珠记得带盐和五香粉,就是没有带糖。

毕竟她只是有备无患,未曾当真以为己流落在外, 需要在野外求生数。

不过,没有糖并不味着不能炖肘。

趁着李宿沐浴的工夫, 她把春笋全部切好,放在水里泡着,然便用火去除猪『毛』。

野猪『毛』又长又硬, 若是直接用手『摸』, 还刺伤手指, 姚珍珠很小先把猪腿用火燎一遍, 等外面的尖刺都掉了, 再用匕首刮掉烧焦的外皮。

她处理起这种食材动作特别快, 一点都不生疏,等她把三条猪腿都刮干净, 李宿才披着长发回来。

姚珍珠刚刚怕山洞里有味,做这些都是在山洞外面树林中, 李宿一回来就看到她坐在桦树下, 手里捧着猪腿一点点挑猪『毛』。

那表情专注的, 似乎在做什么绝绣品,认真得不得了。

李宿:“……”

姚珍珠听到脚步声, 抬头望向李宿。

李宿的外袍已经被洗成一条拧巴的布条,正被他拎在手里。

他身上的中衣是月白『色』的,用的是柔软舒适的素罗,窄袖贴身,腰上系的依旧是白玉锦带,更显蜂腰猿背, 身形修长。

再看他披散的墨『色』长发还带着水汽,就那么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确实是一副极为养眼的美人出浴图。

姚珍珠先是下识看了一眼,少倾片刻,那双黑亮的眼眸便扎在了李宿身上,怎么也不舍得挪开。

李宿刚想训斥她『乱』跑,就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呆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看一个愣,片刻,姚珍珠才回过神来。

她有点不好思,轻咳一声:“殿下,衣裳放在一边,一来洗吧。”

李宿挪开眼神:“已经洗好了。”

他虽这么说,但当他把那织锦外袍抖开的候,姚珍珠也是里一颤。

李宿手劲大,这衣裳又是织锦又是金银丝绣,叫他这么使劲一撮,弄得绣线都崩开,『乱』七八糟不成样。

大抵是己也觉得不太好看,李宿选了个离姚珍珠很远的树枝,直接把那破外袍搭在上面,看都不再多看一眼。

李宿想:算了,以就穿着中衣长衫,反正也不冷。

这件不要也罢。

姚珍珠把猪腿放回筐里,上了前来:“殿下,得把头发擦干,一吹了头风要难受的。”

她一凑上来,李宿就闻到一股燎猪『毛』的味。

姚珍珠己倒是没发现,她还在跟李宿说话:“殿下,您赶紧回去山洞歇一,洗好手给您上『药』。”

“哎,刚才闹那么一场,也不知伤口怎么样了,”姚珍珠絮絮叨叨,“殿下没碰到水吧?刚刚太匆忙,忘记叮嘱殿下。”

李宿哪里能注这个,他当只想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完全没有在乎肩膀的伤口。

现在被姚珍珠一说,一瞬间就忘了什么猪『毛』不猪『毛』的,只想着把这事糊弄过去。

“唔,”李宿难得支吾,“没沾水,不疼。”

姚珍珠不放,:“殿下快回去,这就来。”

姚珍珠匆匆跑了一趟湖边,采了些野姜和野蒜,又摘了几根菰笋,紧赶慢赶往回跑。

待她回到洞口,抬眼就去寻李宿。

李宿特别乖,正老老实实坐在木板床上,用帕擦拭头发。

姚珍珠里这才安稳一些:“殿下,中午咱们吃小炒肉。”

李宿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好。”

姚珍珠把东西放下,回来又用帕擦手,然才站到李宿身边:“殿下,先处理伤口。”

李宿一声不吭,他很觉脱下左肩的衣裳,背对着姚珍珠让她查伤口。

姚珍珠只看一眼就皱起眉头。

可能是前跟野猪搏斗太过激烈,以至于李宿左肩的伤口再度崩开,染红了裹着的丝绸。

他沐浴又没注,丝绸泡了水,现在整片丝绸血红一片,看着有些渗人。

姚珍珠都想叹气。

她真的就少叮嘱了那么一句,谁能想到李宿这么粗,连己肩膀的伤口都不在。

李宿背对着姚珍珠坐在那,他面无表情,看起来颇为淡然,但他的耳朵却特别专注,专注地听着姚珍珠一举一动。

但他身是安静的。

他己看不到肩膀的伤口,只能感受到丝绸确实湿了,若是如,姚珍珠怕是要生气。

李宿动了动耳朵,半晌没听到姚珍珠的动作,终于忍不下去了。

“下次注。”

他很老实地承认了错误。

姚珍珠这才叹气:“殿下,身是您己的,您怎么总是不爱惜?”

受了伤不吭声,疼了也不喊痛,姚珍珠都觉得奇怪,旁的贵人都娇娇气气,磕碰一下都要请太医,她们这位殿下,胃疼都要己忍,流血受伤都不觉得疼。

李宿沉默了。

爱惜不爱惜的,有什么呢?

姚珍珠知说不过他,便不再多嘴,她轻轻揭开李宿肩膀上的丝绸,当看到他重新裂开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本来已经愈合要结痂的伤口,又被扯开,褐『色』的痂歪七扭八挂在伤口上,伤口处红彤彤的,还在往外渗血。

这怎么可能不疼呢?

姚珍珠都替他疼。

她用干净帕把他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干净,然重新敷上金疮『药』。

整个过程里,李宿一声不吭,肩膀都不颤一下,好似当真不觉得疼。

姚珍珠的动作很快很轻,不多就给李宿重新绑好了丝绸。

等到她处理好伤口,李宿才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虽然他也不知己紧张什么。

李宿穿好衣裳,起身:“去土窑看看,火灭了得重燃。”

姚珍珠按住她,在包袱里取了『药』丸出来,定定递到他面前:“先吃『药』。”

李宿:“……”

怎么又要吃『药』?

姚珍珠仿佛能听到他的声:“殿下,您伤口又裂开了,这样反复裂开很容易生炎症,若是炎症再生,殿下恐怕还要发烧。”

李宿看着那黑黢黢的『药』丸,只觉得嘴里发苦。

姚珍珠右手一伸,一颗牛轧糖摆在手里。

“殿下,吃了『药』就吃牛轧糖,就不苦了。”

姚珍珠有候都弄不清李宿,受伤难受不觉得疼,偏偏一要吃『药』就皱眉,若不是不好耍赖,估『摸』着都要逃走。

每次都得用牛轧糖哄他,他才肯吃。

一面成熟,一面又很幼稚,让人捉『摸』不透。

看到牛轧糖,李宿皱起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他为了让己不显得那么抗拒,飞快取了『药』丸一口咽下,然才去『摸』牛轧糖。

他的指尖还带着体温,碰触间,轻轻烫了一下姚珍珠的手。

姚珍珠深吸口气,缩回了手。

“殿下,您得把头发擦干净,才能出去。”

李宿只好重新坐下,让姚珍珠给他擦干头发,又把一头长发全部盘在发顶,用玉簪固定。

荒郊野外,也不顾及什么弱冠没弱冠的礼节,这样才便干活。

姚珍珠这么一弄,李宿立即就觉得比前两天得劲了。

李宿起身:“去去就来,你……”

姚珍珠很无奈接话:“你不许『乱』跑。”

李宿:“……”

李宿:“嗯。”

他说完,大踏步出了山洞,头也不回走了。

姚珍珠看着他高高瘦瘦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她也来不及叹气抬头,折腾这么一上午,两人还没用午食,早就饿了。

她把袖卷起来,重新回到石头灶台边。

因为白太热,他们又不在山洞,灶台里的火已经熄了,姚珍珠重新点上,把石板铺在上面。

她取了一块额外让李宿拿回来的肥肉,切了两片,放在了石板上。

然便直接切了一大块猪腿肉,把带有猪『毛』的皮再打掉一层,切成薄片放在一边。

她在御膳房做惯了活计,处理食材速度很快,待到石板上的肥肉被煸出油来,发着阵阵油香,姚珍珠便把切好的野蒜连蒜苗一起放入石板中。

翻炒片刻,待野蒜略有些变『色』,立即放入肉片。

只听刺啦一声,浓重的肉香味扑面而来。

姚珍珠一边炒肉,一边咽口水。

野猪肉真是太香了,虽然没有米酒生姜不好去腥,但有野蒜和带有辣味的五香粉,倒也可以掩盖野猪的腥味。

猪肉她切得特别薄,一放到石板上立即就熟了,然姚珍珠便把早就偏好的春笋一股脑放了进去。

春笋有着特殊的香气,那味不太好形容,但每当吃到春笋的候,姚珍珠都知:春天到了。

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莺飞草长的好节。

春笋身上有着甜、脆、鲜,有着清香灵动,也有着春里一切的美好。

生机蓬勃,百花盛开。

姚珍珠手里拿着小木片,飞快翻炒着这一大盘春笋小炒肉。

烟火在她眼前袅袅而升,氤氲出生活的美好。

虽刚经历一场生死惊险,但看到美味的食物,所有的惶恐都被放下。

美味的食物永远抚平中的创伤。

吃饱穿暖,丰衣足食,才是幸福。

姚珍珠闻着热气腾腾的肉香味,想:这候再来一大碗米饭多好啊。

哪怕不是碧粳米,换成隆福稻,香喷喷煮上一大锅,配着这样鲜嫩的小炒肉,姚珍珠一气能吃上三碗。

姚珍珠正在陶醉的候,李宿回来了。

他神情淡漠,却很放松,姚珍珠便知土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太顺利了。

姚珍珠想到这里,不由冲他挥手:“殿下,用饭吧,今很丰盛呢。”

明明只有一菜,却当真很丰盛。

李宿直接坐到她对面,捏起筷:“嗯,辛苦你了。”

姚珍珠眼一弯,满面幸福:“殿下更辛苦。”

“若是没有殿下,咱们也吃不上这香喷喷的小炒肉。”

————

李宿也不知是姚珍珠特别说话,还是他愿听姚珍珠说话,每当两人聊天的候,他情都越说越好。

就比如现在,面对着喷香的美味佳肴,又听着悦耳的话语,刚刚里的烦闷一下便散去,不再反复纠结于。

顶着姚珍珠期待的眼神,李宿:“略等一下。”

他回到洞口,观察了一下刚切回来的竹竿,直接用长剑切下其中最粗的一截,从中间切成两半。

一对建议的竹杯便做好了。

姚珍珠眼睛一亮,忙:“咱们的碗还没烧好,这样倒是便吃饭,殿下真厉害。”

李宿背对着她,没吭声,用略粗一些的石块打磨竹杯杯沿。

姚珍珠的目光准确盯到李宿的耳朵上,见太孙殿下的薄耳垂又泛着红『色』,偷偷笑了一下。

等李宿的工夫,她把菰笋洗干净,去皮斜打成厚片。

待到李宿端着两个竹杯回来,姚珍珠这边菰笋也切好了。

她接过竹杯,把筷递给李宿:“殿下,开膳吧?”

就一个菜,两个人却特别郑重,仿佛依旧在毓庆宫的膳厅,面对着满当当一桌山珍海味。

李宿先夹了片肉。

姚珍珠特地选的五层五花,肉片打得特别薄,夹起来的候裹着一层油光,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李宿倒是没吃过野猪肉,他把薄片放入口中,认真咀嚼。

出乎他的料,野猪肉一点都不柴,反而因为长年在山林里奔跑,瘦肉的部分特别嫩,而肥肉的部分却很有弹『性』。

吃进口里的候,能感受到它们奔跑的风声。

带着一股山林间的清香,又有醇厚的肉味,不腻不柴,好吃极了。

尤其是猪皮。

姚珍珠刚刚特别仔细处理过,反复清理了三遍,猪『毛』都被清理干净,现在只剩下薄薄一层,却是五花肉上面的精华。

又嫩又弹,摇起来嘎吱嘎吱的,甚至还有肉汁流入口中,混合着五香粉和春笋的清香,简直是顶级佳肴。

李宿觉得肉皮是最好吃的部分。

跟姚珍珠吃饭次数太多,他现在也不觉开始点评起来,甚至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四。

姚珍珠看他吃得特别认真,忙问:“殿下,好吃吗?”

李宿把肉片咽下,才:“很不错,肉皮是最好吃的。”

姚珍珠点头,非常豪:“那可是,这侍弄猪皮的手法,可是师父亲教的,先用火燎去浮『毛』,把焦皮刮去,然一点点把『毛』根夹出,最把又厚又硬的外皮切去,里面的才好吃。”

说起做饭来,姚大厨可谓是滔滔不绝。

李宿发现,她对厨艺和美食的热情,不因为身份地位的改变而变化,也不因周身环境的改变而降低,这是一种纯粹的喜欢。

荒郊野外,生活不便,她也能把饭食侍弄得井井有条,对待每一样食材都不敷衍。

这种态度,真的令人肃然起敬。

李宿突然正『色』:“若是天下百官也能如,该多好。”

姚珍珠:“……”

姚珍珠不知他怎么就感叹起天下百官,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尝一尝己做的春笋小炒肉。

姚珍珠先吃了一块五花肉,仔细品了,然又吃的野蒜和春笋。

春笋的是真的好吃。

刚挖出来的春笋,仿佛还带着泥土的清香,又脆又甜,被肉汁这么一裹,又激发出笋特有的笋香,魅而不妖,清而不淡,滋味绝佳。

就连用来炝锅去腥的野蒜,都汁水十足,鲜嫩清爽。

唯独五花肉还差了些许。

姚珍珠微微蹙起眉,片刻:“要是有米酒,腌一再炒,那一点点的腥味也去掉,那就完美了。”

李宿:“还是用饭吧。”

说实话,他真没吃出来野猪还有腥味,就算吃出来,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姚珍珠跟李宿都饿了。

两人一开始吃,很快就把这一整盘小炒肉吃完,最就连野蒜都吃光了,只剩下一层薄油浮在石板上。

吃饱喝足,最是惬。

不过姚珍珠放下竹杯筷,问李宿:“殿下,您可吃饱了?”

姚珍珠一贯比李宿饭量大,这没吃饱也在情理中,但李宿忙了一整,确实也还没吃饱。

李宿沉默点点头,看姚珍珠用火折重新点燃石灶,等油热了,便把前切好的菰笋薄片均匀铺在石板上。

刺啦一声响,油脂瞬间侵入菰笋,膨出一股带着肉香的清香。

姚珍珠取了一双新筷,不停在石板上翻菰笋片,火很旺,油也足,菰笋片熟得很快。

不过转瞬工夫,一多半就有焦黄『色』。

姚珍珠挑出几片煎得漂亮的,直接挪到李宿面前:“殿下尝尝,应该比昨的好吃。”

李宿咬了一口,确实更好吃了。

两个人凑在火堆前,又吃了两根菰笋,这才觉得满足。

酒足饭饱,当要小憩一下,是人间极乐。

姚珍珠看李宿神情舒缓,眉目放松,便:“殿下,您午歇一,倒是不太困,想去沐浴。”

她这么说着,颇有些不好思。

催李宿去沐浴是一回事,己要去又是另一回事。

荒郊野外的,只能在热泉里简单洗一洗,她一个黄花大姑娘,能把话说出来,也是因李宿一贯正人君,从不□□熏。

当然,她其实里也知,李宿大抵是不太能行男女事,对他天然没什么防备。

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李宿听到她的话,倒是没不好思,反而直接拒绝了:“不行,那里太远,四周也没遮挡,不太安全。”

姚珍珠:“……”

姚珍珠噘了嘴。

“好几没沐浴了,您看,头发都打柳了,实在难受。”

“还有这袄裙帕也都脏兮兮的,总要洗了更换。”

姚珍珠特别不高兴,怎么就许你沐浴,不许洗澡?

李宿没想到己只简单说了一句,就得了姚珍珠这么多句,小姑娘显然是生气了,唇角都掉下来,脸『色』也不好看。

但放姚珍珠一个人野外沐浴,李宿确实不太放。

若是再有野猪可如何是好?

李宿左思右想,最还是红着耳朵:“那便陪你去吧。”

姚珍珠顿住了。

什么叫陪你去?

她一瞬间有些迟疑:“殿下?”

李宿偏过头,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看姚珍珠。

“在不远处守着,就安全了。”

他的思是姚珍珠洗己的,他在远处等候,如确实安全,只是也实在让人羞赧。

姚珍珠一想明白,小脸也跟着红了。

“这怎么好思……”她声音跟蚊叫似的,李宿却听清楚了。

李宿声音也跟着小了。

“你放……”李宿不觉咳嗽一声,“……不靠近。”

姚珍珠:“哦。”

两个人说话都要结巴了。

姚珍珠闷头进了山洞,把前收拾好的帕丝带都取出来,又取了一套小衣。

这一身原本被布裹着,藏在包袱最下面,李宿一直不知是什么,也没问。

现在看她取出来,才大约猜到一星半点。

李宿:“……”

李宿仓皇转过身去,这不说耳垂了,整个耳廓都红彤彤的,好似傍晚被落映红的晚霞,颜『色』瑰丽。

姚珍珠这边准备好,抬头就看到他一直红到衣领里的脖颈。

原本不觉得特别羞赧害臊,现在看李宿这么羞涩,姚珍珠己也不好思了。

她中仿佛跳入一只小鹿,就那么肆地在她的田上奔跑,欢快又灵动。

姚珍珠轻轻拍了拍胸口,努力压下里的羞赧,她小声说:“走吧。”

李宿僵硬地迈开腿。

往热汤泉走的这一路,俩人都没说话。

若是平,姚珍珠的话就不断,叽叽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尤其是路上瞧见好吃的好玩的,她也要念叨一番,李宿也是到了今才觉习惯。

原本觉得她吵闹,可现在这份吵闹没了,他顿生出几分寂寞情绪。

他甚至想,万一以她都不跟他说话了呢?

他是否还愿过从前那种安静?

李宿不知,不过随着热汤泉临近,他又没工夫思考这些了。

热汤泉他刚来过,也在四周仔细探查过,虽实在不想同姚珍珠说话,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他一停,姚珍珠也跟着停下来了。

李宿顿了顿,好半天才转过身来,目光没有挪到姚珍珠脸上,似乎依旧在看热汤泉的地形。

“嗯……到了。”

姚珍珠低着头:“哦。”

李宿又说:“你就在那块大石附近沐浴,那里水浅,下面有一块大石,可以站稳。”

姚珍珠抬起头,飞快看了一眼:“是。”

李宿想了想,继续:“就在这里,若是有事……”

“若是有事便唤。”

姚珍珠点点头,又细细嗯了一声。

李宿的目光飞快在她面上扫过,看到她确实特别羞赧,便也不再多言。

他转过身来,寻了一棵枯木走去,背对着热汤泉坐下。

等他走了,姚珍珠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李宿身材高大,肩宽腰细,身材挺拔。

光看背影,都能让人中安稳。

姚珍珠知,他不伤害己,相反,他保护己,不让己受伤。

姚珍珠抿了抿嘴唇,突然识到,她对李宿的感情不知从什么候变了。

她不再把他当成需要敬仰的贵人,而已不再害怕他,刻想要逃离他,也更识到,两个人不可能做朋友,成为亲密无间的至交好友。

但她确实又很仰慕他。

这种感情很复杂,她不知要如何去分辨,也不知是否一定要分辨。

她只知,太孙殿下真的很好。

他对她好,肯听她说话,愿满足她一切的愿望。无论她要做什么,李宿都全力支持她,哪怕知他们费力的这些都用不了几次,但李宿依旧认真去做。

即便被人追杀,落于山崖,也不让浑浑噩噩。

这样忙碌的给了人希望,让人对未来有了无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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