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给江户川『乱』步买好了一大箱粗点心, 事实上她现在的痛感已经缓解了不,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会让她脸『色』痛到苍白,完全在她承受范围内, 也多亏了五条悟给她当了一会的跑腿工具。
不过尽管如此,江户川『乱』步还是坚持自己拿着那箱粗点心不肯让白昼来拿,看见瘦胳膊瘦腿的江户川『乱』步这么努力, 白昼没有拒绝他,只是用一只帮他抬着箱子底分担。
“『乱』步大人回来啦!”江户川『乱』步开开心心地回到武装侦探社,他看了看社内,看见了瘫软地躺在沙发上一脸不争气的太宰,笑眯眯地说, “白昼小姐送我来哦, 顺带着问想要什么谢礼。”
太宰治垂死病中惊坐起。
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治并说:“太宰现在愿意起来了吗?”
“起来了起来了!那我和小小姐先出啦!拜拜——”
太宰治的声音拖着极长极长的尾巴随着武装侦探社的门关上才『荡』漾着淡, 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的国木田独步捏断了里的钢笔强忍着怒意让自己不要吼出来地说:“混蛋太宰……要他写报告给我装用脑过度浑身瘫软无力, 这时候倒是精神充沛了啊。”
“原谅太宰吧, 他只是个孩子。”织田作之助一脸老实人地说,让国木田独步中的钢笔从两段变成了好几段。
“这是什么熊孩子家长的发言啊!织田,也是, 好好管管太宰啊!”
织田作之助代替了太宰治承受了国木田独步的怒火,但国木田独步也不是会迁怒的人, 对织田作之助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
宫泽贤治第一时间从江户川『乱』步里接过那箱沉甸甸的粗零食, “『乱』步先生自己抬回来的吗?真是不可思议。”
“哼哼~嘛,虽然有白昼小姐分担, 但是『乱』步大人有努力减她的负担和接触面哦!”江户川『乱』步骄傲地叉腰,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厉害的事情,他看向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福泽谕吉,上前讨要夸奖。
“『乱』步大人是不是做得特别棒?『乱』步大人也有在努力地明白那些人情世故, 做贴心的、体恤他人的行为哦!”
“啊,做得很好。”福泽谕吉『揉』了『揉』江户川『乱』步的头,“值得夸奖。”
江户川『乱』步开心到冒花花:“嘿嘿~”
与谢野晶子靠着墙无奈一笑,说实话能让江户川『乱』步尝试懂得人情世故、体恤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人罢了,但对于江户川『乱』步而言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白昼和太宰治一起并肩走着,两人像是散步一样来到了此时安静的公园里。
“太宰,辛苦了。”白昼察觉到太宰治落在自己左上的视线,抬起左,“为戒指吗?”
“虽然知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还是太快了。”太宰治鼓起腮帮子,他并不喜欢和他似的人,尤是和他一样喜欢对白昼撒娇的五条悟,那个人太可恶了,仗着恋人身份横行霸。
“从十八岁开始,到二十二岁……嗯,也有四年了。”白昼无奈。
“蛞蝓……我是说,中原中也知吗?”太宰治挑眉。
“龙之介应该会告诉中也哥。”白昼眨了眨眼,“或许等中也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能直接告诉他,中也哥出差了。”
太宰治嘁了一声:“好逊,这么关键的时刻‘出差’。”
“太宰,想要什么谢礼?”白昼清楚自己在横滨的亲友对五条悟不待见,就连东京的友人有时候不待见五条悟,按照七海建人的话来讲就是他信任五条悟,不尊敬他。
反,哪怕白昼比他小或是和他辈,灰原雄也能坦然说出自己超级尊敬白昼这个辈的话来。
“我想要什么吗……”太宰治和白昼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双撑在身体两侧,背靠椅背,伸直了自己的双腿,仰望着明媚的天空,他突然眼睛一亮说:“那我——”
“太宰,很抱歉,我现在无法带长时间飞行了。”白昼,“我已经没有能为自己提供无限魔力的圣杯了……知了吧,从费奥多尔那里。”
太宰治陷入了沉默,语气一沉:“用了。”
“嗯。”
“为什么。”太宰治看着白昼,鸢『色』的眸子此刻竟是看不见一点点光。
“为了无身在何处,能见的呼唤。”白昼笑,“对不起,做出这样的决定。”
太宰治眸子微微睁大,喉结微动,他有些犹豫的说:“那个‘’……有我?”
白昼就像是小时候见太宰治问她怎么带他找尾崎红叶时那样,用看小傻瓜的眼神看着太宰治,太宰治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嘴角也翘了起来,但还是期待地等着白昼说出他已经猜到的话语——
“在说什么傻话,理所当然的事。”
太宰治一个用力,嘿咻一声‘跳’着站起来,他转身面向白昼,伸开自己的双臂,笑容温软:“那还愿意抱抱我吗?”
“当然。”白昼欣欣然站起身,抱住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背,“我是永远的朋友。”
“我是唯一能够让完全卸下绝对防御的人对吗?”太宰治的声音就像是棉花糖上洒满了巧克力的糖粒,甜软得不可思议。
他的眼神温柔得让曾经目睹过他作为港口mafia生涯的人难以置信,像是会在下一秒哭出来,但他确信,如他此时哭了,那绝非是为负面情绪,“这样子也不错。”
拥抱持续了不过几秒,太宰治就主动放开退开了,笑:“好啦,谢礼已经收到啦!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一位美丽的出『色』的『性』的拥抱就是最好的感谢了,之后要保持距离呢,要不然的未婚夫会吃醋的吧?那家伙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白昼闻言,点了点头:“的确会。”
“我就不轻易碰小小姐了。”太宰治对白昼抛了个wink,用『吟』游诗人般的感叹调无比痛心疾首地说:“为我是个带刺的玫瑰,不想让小小姐为触碰我而受到伤害,啊!世上怎么会发生这样残酷的事情呢!”
“这倒也不至于。”白昼眨眨眼,一本经地回答。
“话说,小小姐有想过自己魔力消耗过度会是什么状况吗?”太宰治一转话题,重新一屁股坐回到长椅上,白昼也跟着坐了回。
“嗯——”白昼深思了一下,“大概就是会极度饥饿加上体型缩小吧。”
“体型缩小?”太宰治一顿。
“如是普通人,只会感到疲惫以及被浑身力气被抽干,但对于我这样的半英灵而言,身体会调整至最节省魔力的状态,也就是幼年的未成长的状态。”白昼解释,“所谓灵基的调整。”
然后白昼就看见太宰治眼睛亮得让她感觉到了不安。
“小小姐,我有个一生的请求!”
“太宰……”
“拜托了!”
“太宰,这样很奇怪啊。”
最后太宰治把白昼送到了光帐外,白昼和太宰治别后,自己走进光帐回到了灵异侦探社。
“白昼小姐!回来啦!可算——”藤丸立香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那个穿着白『色』小洋裙、用湖蓝『色』发带在高马尾上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的白发小孩,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和小舅子和‘岳父’打了一架的五条悟本来身心俱疲,但看见小小的白昼站在那,顿时整个人精神了。
这、这就是他和亲爱的未来宝贝的样子啊!
“亲爱的——”五条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过,抱住小白昼,“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唔(悟),咚咚(痛痛)……”小白昼眼角泛起泪珠子,这不是她想哭,而是作为幼孩的泪腺过于发达的缘故,也导致本来能忍受的痛变得不太能承受。
“抱歉!”五条悟立刻开启无下限,“现在呢?”
小白昼小小地点了点头,看着为了抱她几乎大半个人没有形象地趴在地上的五条悟,表情严肃地伸出软乎乎地小『揉』了『揉』五条悟的头:“不咚惹(不痛了)。”
五条悟:!!!
芥川龙之介已经阵亡了,‘战死’前,他的里拿着已经拍下了导致他‘原地安然世’的罪魁祸首。
藤丸立香安详躺平,她有个心愿,那就是迦勒底有朝一日也能拥有这样一个小可爱。
在三楼的涩泽龙彦见动静想要下,被费奥多尔拦住,要是涩泽龙彦下,也就是‘牺牲’人员加一罢了。
“是缺魔力了?”迦尔纳上前抱起小白昼,薄荷『色』的大眼睛和苍青『色』的眸子四目对。
小白昼眨了眨眼,大概是为了节省魔力幼化而受到的影响,她的情绪更大化,看见迦尔纳就笑得像是一朵灿烂的太阳花:“纳……纳纳……”
迦尔纳:“……”
藤丸立香抬起头看向迦尔纳,只见迦尔纳沉默半晌转过头对她说:“master,我能把她带回迦勒底吗?我发誓,我会养她的,不管是火还是素材,我会加倍的——”
“不行的,知的迦尔纳。”藤丸立香沉痛地打断迦尔纳的话。
——一位想要成为父亲的迦尔纳失了梦想.jpg
等绫辻行人等人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凶杀现场’,然后不知为什么缩小的小白昼跑着过来,抱住绫辻行人的腿,含糊不清地说:“行、行人……不好——”
绫辻行人宛如心脏病突发,稳重可靠的侦探表情隐忍,一只抓住心口前的衣物布料,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当强大的异能力攻击。
他知凶是谁了,是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