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朱儿大受震撼,待在那里,忘记了言语。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红润微肿的唇瓣,缓缓松开了他原本握得很紧的胳膊与手腕。
恍然醒悟,云朱儿逃也是的瞬间消失了。
……
在水池里沐浴,云朱儿的脸色红的厉害,只觉得心里有些闷,她沉入了水中,吐了几个泡泡。
又觉得自己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更加郁闷,干脆爬出了池子,在池子边漱了漱口。
东皇卧龙,那个男人居然是东皇卧龙?
他要饕餮的胃袋,招惹了饕餮,打不过,就找来了云城,而她只当他是个被饕餮欺负的小妖,将他救下,结果,他是东皇卧龙?五百年前的那个救了她一命的毛头小子,东皇卧龙?
红润着脸,又到水里咕噜咕噜吐着许多的泡泡。
她戴着这铃铛,只是为了让自己记得还欠一个男孩救命之恩,他那表情甚是奇怪,难不成以为她戴的是他的定情信物吗?
被利用的那么彻底,还被那男人给盯上了,真的是,又郁闷又不开心。
登徒子,真的就是个登徒子!
想到自己还欠一个登徒子救命之恩,云朱儿就更加不开心了。
从水里起来,将雪白的宽大亵衣披上,衣带还未来得及系,身后那强烈的压迫感再次来临。
云朱儿全身紧张,整个立住不敢动了,只见,那结实的胳膊从她身后绕了过来,穿到了身前,给她系上衣带。
这模样,这男人分明就是从她身后抱住了自己的模样……
她感觉到一股气血冲顶,冲的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红发烫。
他来了多久,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看到了多少?
“来的时候听到水声,便没靠近。”他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轻声解释,“等到听到你出了水,穿上衣服后才靠近。别担心。”
他虽然解释了,但感觉还不如不解释。
他温热的温热气息喷薄在了她细嫩的耳朵上,脸蛋上,脖子上,痒痒的。
衣带已经被他系好,可他的手就是不松开,环住她的腰好一会儿,云朱儿红着脸打掉了他的手。
“你来做什么?”她厉声质问。
东陵理所当然,“今天城里的百姓说,要暖床。”
“?”云朱儿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缺根弦,绕了好几圈才明白了他的逻辑。
他要当她的帝夫,帝夫的工作之一是暖床。
云朱儿嘴角抽抽,真的是,很有条理,目标明确。
东陵突然上前,将云朱儿公主抱起。
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东皇卧龙!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你放开我!”
她胡乱挣扎,他禁锢住她,“睡觉,我哄你。”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深谙的眸子紧紧锁着她,他气场太强,让云朱儿整个儿怔了。
身体靠近,将她搂紧了。
说实话,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搂着,任谁都不会觉得舒服。
云朱儿卖力挣扎着,他沉着嗓子,威胁感十足,“别动,再动亲你。”
“你敢?!”她一使力,但结果却是他将她按住。
身为云城帝姬,云朱儿哪里是个软弱的主,她身上积蓄的力量向东陵攻击过去,然而他却是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锁住了她的双手,圈住了她的腰,依旧小心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朱儿,这么暴力,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
心里骂着,打却又打不过,挣扎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进一步欺负自己,她终于放弃了挣扎。
这真的是哄她睡觉?确定不是为了蹭床省客栈房费?
东陵搂着怀里柔软的人儿,俊美无俦的面上,难得的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即便觉得难受,最后她还是睡着了,晨醒的时候她还觉得似乎被重物压过,胳膊腰酸酸痛痛。
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腿,再往一侧看去,那个没礼貌的男人居然已经不在。
东陵回到了客栈,兮光很快来到。
在知道了她就是他的朱儿之后,东陵更加感觉到一种,非她不可的强烈感觉。
打定了注意之后,他将饕餮的胃袋取了出来,饕餮的胃袋被冰封保护的很好,他交给了兮光。
“兮光,你将这东西火速带回去给大哥。另外,云城里的事情对族里人保密。”
兮光恭敬,“知道了少爷。”
云城帝宫后花园,云朱儿懒散浇着花。
说睡得好,胳膊腿却是酸酸的,说睡得不好,昨夜一夜无梦,倒是非常踏实。
那个男人,吃了她不少豆腐了,新鲜劲应该也要过了,应该要赶紧的离开她的云城了吧。
如果他还在,她真的会感觉很苦恼。
她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正此时,忽而感到了压迫感,接着一只厚重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一把将她手里的水壶接过放到了一旁。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那个刚才还是盘算着是不是要走了的男人。
有些吃惊,也有些无语。他怎么还没走?
“坐。”
他将她拉向一旁的石凳,她不乐意,他就干脆环过了她的肩膀,半强势地将她固定在石凳坐下。
在不知道他打算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肩颈力道有致地松了松。
云朱儿愣了一愣,她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帮她按摩肩颈。
“重不重?”东陵问。
云朱儿身子还有些僵硬,没有回答。
她没回答,东陵还是放轻了一些。
他松了松她的肩颈,捏了捏她的胳膊,揉了揉背。
可以感觉到她紧张的身体开始放松,她温热柔软的肌肤让他手心更加滚烫。
“东皇卧龙,你什么时候离开云城?”她如是问道。
他的手顿了顿,反问了一句,“你想我走?”
“那当然,毕竟你是个人类。在这妖城里,人的气息,很是敏感。”
东陵绕过了她的问题,“我打算在云城里,置办一处房产。”
云朱儿差点跳起来了,“你堂堂东皇家的大少爷,在我这小小的云城置办个什么房产?”
东陵眯了眯眼,满意地逼近,“你对我的身份,记得那么清楚?”
怎么能不清楚,五百年前,这小子就是因为东皇族少主的身份,才被那么多同窗嫉妒,被欺负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