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枚洗髓丹走进练功房,先把手放在测灵石上,平心静气;测灵石上显现出灰蒙之色,这就是混元灵体。
不同的灵根有相对应的颜色反应,金灵根为黄色、木灵根为绿色、土灵根为棕色、水灵根为蓝色、火灵根为红色;混元灵体生于混沌,混沌之色便是灰蒙色。
确定了体质没变,灵根也没变;李沉舟直接吞下一枚洗髓丹,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为一股清凉的药力朝丹田而去。
从丹田蔓延至四肢,洗涤身上的杂质。
痛!
痛!
痛痛痛!
药力所到之处,皆犹如削肉刮骨之痛。
李沉舟盘膝而坐,忍痛运起乾元锻体术的口诀,有了一个宣泄口,不过片刻的功夫,体内就排出了一层腥臭的黑色杂质。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药劲一过,身体清爽,轻松不已;与之前的疼痛形成巨大的反差。
一看丹田内已经有一小股灵气,这是直接进入锻体术一层了?!!
李沉舟笑了笑,站起身直接出了掌中佛国;乘着哥哥还没回来,偷摸着去河边洗了个澡。
换上干净衣服,心不再因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而彷徨不定;有了实力,那就是她的心安定的根本。
“开门,开门,赶紧给老娘开门!”
急.促的拍门声与喧嚷声响起,李沉舟眸色一层,起身打开门。
“没人要的赔钱货,李沉渊那小兔崽子呢?”一个臂膀腰圆,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站在门外,口沫横飞,“李沉渊,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娘出来;今天老娘非得打死你不可,让你偷泽田家的白面,好的不学,净学你那个下贱娘的招数......”
“烦!”李沉舟调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直接攻击面前的老女人。
“啊.......”
老女人倒飞出去,砸在周边用竹子做的围栏上,直接将围栏一起带飞了出去。
老女人倒在十米远的地方,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抬手指着李沉舟,“你个小贱人,敢打老娘!贱蹄子......”
“骂骂咧咧的干什么呢?”
李沉舟抬起眼睑,见一个中年大汉快步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其中一个就有之前给他们送白面的男人,据说是李沉渊的大伯。
中年大汉走到老女人面前,一看她面前的一滩血,顿时一急,“吐血了,赶紧来人,把她带到县里找医生看看。”
“娘,你怎么了?娘,怎么吐血了?”李泽田急忙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老娘,“娘,你说话。”
“泽田,你先别急,先把你娘送到县里再说。”中年大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寒,往人群连连招手,“快点,别耽误了病情。”
“是,大队长。”
“是,大队长。”
老女人不想走,挣扎着指向李沉舟,“是她,是那个赔钱货把老娘打吐血的,不孝子啊!你走的早,留下老娘一个人被你捡回来的贱蹄子欺负......”
中年大汉身后出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不顾老女人的哭喊,把老女人抬走了;李泽田看了一眼李沉舟,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人走远,中年大汉才有功夫问情况,“沉舟,过来伯伯这里。”
李沉舟沉着一张因洗髓后变得白净地小脸,走到中年大汉面前,“你是谁?”
“我是盘龙生产队的队长白一鸣,你可以叫我白伯伯;你年纪小,记不住我,可是我记得你,小丫头。”
“哦,白伯伯好。”李沉舟礼貌的点头问好。
白一鸣看了一眼李沉舟的小身板,这样的身板能把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打了?
“你是好孩子,别害怕;伯伯相信你不会打人的......”
李沉舟歪着头,“是我打得她。”
“什么?”
“是我打得她。”李沉舟再次道。
白一鸣狐疑的望着眼前的三寸小豆丁,“不可能,你一个四岁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身体与力量上的悬殊,让他无法相信。
李沉舟握住白一鸣的手臂。
白一鸣动了动,却觉动不了,手腕上也没有疼痛感;这一刻,眼底的狐疑之色退去,震惊不已,“小丫头,你怎么会?”
李沉舟咧嘴笑道:“会呀!”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却让白一鸣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就是会。
看着她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好似刚才她没有打过人,也没有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动不了一样。
越想越觉得可疑,“沉舟丫头,你刚才那样做是谁教你的?”
“师傅教的。”李沉舟笑眯眯的回着,从面相上看,白一鸣不是奸邪之徒;不仅不是坏人,而且眼中、脸上、身上都透着一股正气。并且他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性格果断坚毅。
这样的人是值得信任的,她记得第一世所在的华夏1958年开始,连续三年,年年灾害;而今年1958年7月开始会有洪灾,再加上1959年开始的大旱,从而导致三年大饥荒。
现在是六月中旬,距离七月十四日的洪灾,还有将近一个月。
按照她如今的功力推算,也只能推算到十天以后的事情;想要知道更远一些的情况就难了,不知道这个平行时空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了以后做打算,先把白一鸣拉拢再说。
“你师傅是谁?能不能告诉伯伯?”白一鸣凝重的问着,村子里什么时候进了高人,他居然都不知道。
李沉舟抿着小嘴摇头,一副我不能说的严肃样,“不说。”
白一鸣心下一沉,可又想到传说中的高人都有些古怪脾气,不愿意见外人,想来也不会祸害村里了;这么一想,倒是放心了一些,他一直知道世间有高人的存在,只是平时他们见不到而已。
“那就算了。不过,沉舟丫头,你打了你奶奶这事儿可不好办啊!”
小丫头年纪小,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也不明白孝道是什么;众人也只是说她一句不知事儿罢了,就怕李家那个老娘们不罢休。
“为什么不好办?”
白一鸣无奈地叹息,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小丫头而已;照方翠花的性子,今天生的事情,想来也是她来找茬才被打的。只是,这事儿还是不要被村里人知道的好,这么一个听话安静的小丫头,他还真不忍心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更何况她背后还有一个世外高人的师傅,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沉舟丫头,听话,以后别和别人说是你打了你奶奶,知道吗?”
“为什么呢?”打了就是打了呗,听老女人那话,还不是她的亲奶奶。
“听伯伯的就是了,这事儿伯伯会给你圆过来的,听话。”白一鸣语重心长的哄着。
“好吧!听伯伯的。”李沉舟不由得对白一鸣另眼相看,本以为他仅仅是心正、性子果断坚毅了点,没想到还是个有手段和眼力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