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和李鸣瑾瞬间脸色大变。
“闺女,回来。”
“老爹,没事的,这点小煞气奈何不了我。”李沉舟笑容甜美动人。
李鸣瑾已起身,来到她跟前,将她抱在怀里,左右看了许久方才松口气,“舟舟,真没事吗?”
“没事,这点煞气不算什么;老爹,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李沉舟笑着摇头,在修仙界时遇到的魔族之人,那身上的煞气才是真的让人不敢触碰。
“没事就好。”李鸣瑾面容肃然,不曾减少一分,“有危险,不可逞强!”
李沉舟默默颔,将老爹打回去;执起白临封的手腕,灵气渗透他的筋脉,以神识查看他的全身;白临封的筋脉细且脆弱,交错复杂。
当神识探到他的心脏处时停了下来,那心脏中心有一颗小小的红点,跟随心脏跳动;这应该就是白临封的病因。
李沉舟睁开眼,放下白临封的手。
“沉舟丫头,如何?”徐战国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崇山的目光紧紧锁定她,“沉舟丫头,你尽管说。”
“白临封心脏里被人种下了同心蛊,也称为情蛊;蛊产自苗疆,白临封现在想娶的女人是不是苗疆人?”李沉舟一边说,一边绕着白临封走动;这白临封不是多帅气,也不是多英俊,说魅力吧!也没看不出来,怎么就引得人个他下了同心蛊呢?
“是,那个女人叫阿依容。”白崇山听她的话,便知道小丫头是有真本事的;人也没了之前的随意,打起精神来回答。
李沉舟颔,“那就是了,不过,我想问,白临封和他的未婚妻感情怎么样?还有白临封是不是平日里在外边比较放荡?”
徐战国瞟了好友一眼,点了头。
“如果是这样,白临封被人下同心蛊也不能怪人家姑娘;谁让白临封和人家姑娘滚床单了呢!”
“滚床......咳,别这么直白啊!姑娘。”徐战国被口水呛了一下,转而对白崇山道:“老白,如果真如沉舟丫头所言,这事儿还真怪不得人家姑娘。”
白崇山闭上眼,半响方才睁开,眼里已经一片清明,“沉舟丫头,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生了关系?”
“苗族中的女子,许多都会从小在体内养同心蛊;同心蛊的位置就在心脏旁边,当女子长大后,第一次和人滚床单的时候,就会把子蛊过到男子身体里。从此,他们就会永结同心,若是男子在外和别的女人乱搞,女子会有感应;子蛊就会在男子体内择心而噬,会死的很凄惨。”李沉舟在白临封身边左右晃荡,还是忍不住打量他,不明白他怎么就勾搭上了一个苗族女子。
“当然,若是女子出.轨,同样会被同心蛊反噬,彼此所承受的东西都是相对的。当然,同心蛊也不是只有这一方面的作用,同心蛊还有一个神奇的效果,那就是让男女双方同生共死。就算其中一方寿元将尽,同心蛊也会从另一人身体里供养对方,直到两人的寿元都走到尽头为止。”
李鸣瑾听的不寒而栗,“以前只是听说过同心蛊这种蛊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效果。”
李沉舟啧啧笑了起来,“白临封看上去像个小白脸,咋就勾搭上苗族女子了?真稀奇呢!”
还有,这时候处处都呈现被紧锁的状态,苗族之人是怎么来上京的?
“丫头,别口没遮拦的。”本来是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听了小孙女的话,李开国却是哭笑不得。
“口有遮拦那就是不诚实了,爷爷,你想我做不诚实的人?”李沉舟反问。
李老爷子嘴角一抽。
李沉舟满意地转头,继续道:“不过,这位苗疆女子应该还是位邪修,或者说她背后有一位邪修;白临封身上有煞气,凡是想就近查探的人都会被煞气反噬。”
“对,之前我们请过特殊小队的人来过,可都是受伤离开的;受伤的还莫名其妙,有两人受伤严重的,现在都还动弹不得,全身已经开始腐烂。”白崇山无心隐瞒,便如实以告。
“那就是了,刚才袭击我的煞气看上不去不应该这么弱才是;原来是之前就伤了几个人,这就说的通了。”李沉舟恍然大悟,“同心蛊不好取,除非女子愿意给出她的心头血;是要心甘情愿的才行,若是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取了心头血,同心蛊同样会反噬。”
“这么说来,就是没救了?”
李沉舟摊手,“徐爷爷,除了这个方法,别无他法了;毕竟是女子从小养在身体中的,想想十几二十年的时光,同心蛊已经成长起来,并非幼蛊。若是幼蛊还好一些,直接杀了养蛊人就行;如今蛊已成熟,子蛊与母蛊的已经心有灵犀,若是阿依容突然死亡,白临封也跑不掉。”
白崇山颓然,瞬间老了好几岁,“沉舟丫头,真的没办法了吗?白家真要毁在这个不肖子孙手里了吗?”
李沉舟看他心灰意冷的模样,想了想,又斟酌再三,“本来若是有两只金蚕蛊,同时进入双方身体里,并且吞噬同心蛊也行;只是现在这个世道,那里还有金蚕蛊?就算是苗族也不一定能培育出一只金蚕蛊。”
白崇山心灰意懒,看着被定住的孙子,心累的慌;起身道谢,“谢谢你了,沉舟丫头;这个不肖子孙惹下的祸事,就让他自己承担吧!老徐,也多谢你了,让你为这不肖子孙费心了。”
“老白。”徐战国想起身安慰他。
白崇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来,摆手道:“老徐,你不用宽慰我了;这都是命啊!怪我,也怪他爹娘没教好,才惹来了事儿。”
“老白,如果阿依容对白家没有其他心思,不如就让她进门吧!其实有个同心蛊约束,也挺好的。”
徐战国找不到安慰的话,只能想办法让白崇山接受;如今看来,只有接受才是最好的结果。
白崇山沉重的点着头,这时,定身符的时间也到了,白临封一得自由就朝李沉舟抓去。
众人吓了一跳,李沉舟侧身避开,反手擒住,将他的手臂压.在后背上,“臭小子,脾气就不能好点儿?好歹劳资也是给你看病的人。”
“不用你看,我就是要和阿容结婚。”白临封面目狰狞,反口又想咬她。
“作孽啊!作孽啊!”
白崇山按着孙子的头,连连道歉,李沉舟直接废了白临封的抓来的手臂,让白崇山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