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姐,让你久等了。”李沉舟看到成翠芬等候在驻地外,小跑上前。
成翠芬笑道:“我也刚到没一会儿,今天怎么出来迟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遇到两个嫂子,她们过来窜门;应付她们花了一点时间。”李沉舟道,“成大姐,今天你家那两个小子不一起去?”
“他们呀,还在睡呢。”成翠芬轻笑,拉着她一边走一边说话,很快到了山脚下。
两人一起上山,今天爬上的距离比昨天的远一些;成翠芬似乎每天都在进步,休息好就开始捡柴禾,捡好一小捆柴禾后便往回走。
成翠芬侧目看着李沉舟柔美的容颜,“沉舟妹子,现在每天爬上回去后都会觉得心情很好,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我很喜欢,多锻炼身体真的能使心情愉悦。”
“大姐喜欢就行拉,不用拘泥于这些,想做就做。”李沉舟鼓励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得,想做就做。”成翠芬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早上的话题,问道:“沉舟妹子,你出门的时候有两个嫂子来找你,都是谁家的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我不打算理会她们;成大姐放心。”哥哥在集营一步一算计,她不可能拖哥哥的后退。
成翠芬颔,“嗯,不理会也好;之前你刚来的时候,她们可没有上门来看你,现在突然上门,指不定有什么小算盘呢。”
“我也是这么想得。”李沉舟微微侧头,俏皮的眨了眨眼,“有小算盘在心里打打就算了,要是打到我身上来,我也不是蠢的。”
“是啊!知道你聪明,行了吧?真够臭美的。”成翠芬失笑,好笑又无奈的瞅她一眼。
两人有说有笑的下山,依然是在家门口分别;李家的院子和成副将的院子隔的不算远,却也不算近,从李家院子过去还要绕好几乎人家才能到。
成翠芬和李沉舟约好明天去县城,这才分开走。
李沉舟提着柴禾,打开院门走了进去;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古向党在院子里平地,不由得诧异了起来,“古向党同志,你怎么在家里平地呢?没和哥哥一起去?”
“嫂子好。”古向党拿着锄头,笑眯眯的起身,“大人说让我把院子的地平出来,种上些冬天吃的菜,免得冬天来了没菜吃。”
“能让咱们种菜?”李沉舟惊讶不已,她还以为不能种菜呢。
“自然是能的,里没那么多的事儿;现在大人已经把集营基本掌握了,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种菜的话,小心点,别往外说就行。”古向党憨憨一笑,如实以告。
李沉舟颦眉,“那其他家属呢?”
“他们也可以种啊!只要有那胆子和担当。”
李沉舟目光一动,没想到古向党会说出这话来;在她的印象里,古向党一直都是老实憨厚的代名词,“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不过,你说的也对,有胆子,有担当还有什么不能种的。”
“嫂子,你不怪我乱说话就成。”古向党放下锄头,来到她跟前,接过她手里的柴禾,“嫂子,下次你别再打柴禾回来;我和仲子国每天回来上山一趟就有柴禾了。”
“只是顺手的事儿,你和仲子国每天跟着哥哥走已经很累了;我在家也没事,能做多少算多少吧!”李沉舟微微一笑,“对了,明天我和成大姐约好了要去县城,顺便去把上一次预定的菜给弄回来;明天你要是没事就和我一起去吧?”
“好的,嫂子,明天我早点过来;嫂子坐着歇会儿,我把柴禾搬进去。”古向党爽利的应下,抱着柴禾就朝灶房里走去;再次从灶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了柴禾。看到李沉舟随意坐在门槛儿上,笑了笑,“嫂子,您怎么在门槛上坐着啊?”
“看你怎么平地,我也跟着学学。”小时候在盘龙村跟哥哥一起种过一次自留地,可是那自留地种的就是挖了坑吧红薯腾给埋下去;结果,收获的时候没在家。
古向党想说这有什么好学的啊?不过,一看李沉舟一脸认真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拿着锄头开始平底,勾土、抖土、敲碎......动作一气呵成。
李沉舟看得愣愣的。
等古向党把一片地平出来,理好沟.壑,李沉舟才收回视线,“古向党同志,看着挺简单的,我也来试试。”
“不用不用,嫂子,我来就行,您别动手。”古向党拿着锄头就跑,“嫂子,真的,您千万别动,不然大人看到了指定得磋磨我一顿。”
“磋磨你?我怎么不知道?”
“您肯定不知道,每次您对我和老仲稍微好点,大人私底下都给我们脸色看。”古向党一副避之不及样,“嫂子,大人看不得您劳累,还是我来吧!”
李沉舟目光沉了沉,这古向党不像印象中的那么耿直啊!莫非是仲子国和他说的?古向党一直都是顶风作案的典型,哥哥好几次都冷眼看他来着,可是他似乎都没看到一样。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来了?问题一准在仲子国身上。
这人聪明是聪明,把憨人都给警告的更本分了。
古向党一根筋的继续锄地,根本没注意到李沉舟那探究的眼神;就是看到了,估计他也不懂。
李沉舟站了一会儿,没人说话挺尴尬的,就进了房间;从房间里拿了篮子和针线出来,坐在屋檐下,避开逐渐升起的艳阳,继续缝没完成的贴身衣服。
古向党偶然起身擦汗时,瞧见坐在屋檐下缝衣服的李沉舟,画面太美好,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古向党耳根微红,低下了头,闷头继续平底。
李沉舟完成一件贴身衣裳,看了看时间,起身打算去灶房。
“嫂子,地平完了。”古向党直起腰,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李沉舟扭头笑了笑,“那就做午饭吧!哥哥和仲子国他们也快回来了。”说完进了灶房。
“好的,嫂子。”古向党憨厚一笑,挠挠头,拿着锄头走到灶房外;把锄头放在灶房外面,迈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