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北,仁慈医院。
体型肥胖的詹兆堂躺在病床上,头上绑着绷带,鼻青脸肿哼哼唧唧。
外面,两名警员把守在门口。
詹兆亨提着果篮,带着大律师,在张阿泉的引领下,来到了病房门口。
律师给看守的警员看了证件,又出示了探望许可,这才被放行。
詹兆亨带人进入病房。
张阿泉把房间门关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哼哼唧唧的詹兆堂跟前,小声说道:“老板,詹二爷来了!”
詹兆堂睁开眼,看了看张阿泉,让他帮忙搀扶起来,然后对詹兆亨说道:“二弟,你终于来了!”
“大哥,你受苦了!”詹兆亨先把提着的果篮放在床头桌子上,然后亲自代替张阿泉搀扶住詹兆堂。
“我能有今日,都是拜那石志坚所赐!律师怎么说?”詹兆堂咬牙切齿。
詹兆亨使个眼色,旁边那位律师忙上前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石志坚提交的那些证据都是十年前老掉牙的东西!”
说着,律师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道:“詹先生,这是我帮你写的诉状,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字,我们就可以反过来控告他诽谤和诬陷!”
“这个好!我要整死他!”詹兆堂迫不及待地在文件上面签了字。
“另外詹先生,虽然姓石的提供证据不足,但我们还是要以防万一,在这段时间您最好还在待在医院为好!”
“什么?让我待在这里?”詹兆堂不满道,“你人头猪脑吗?这里是人待的地方吗?我讨厌这里的酒精味儿,消毒水味儿!”
“詹先生,这是为了你好!”律师耐心道,“现在满城风雨,对您很不利!”
“是啊,大哥!你就暂时先委屈一下待在这里!”詹兆亨说道,“外面有很多记者都等着采访你!你要是出去了,指不定他们瞎编出什么故事来!”
“干你娘啊!”詹兆堂不爽道,“石志坚那小子我一定要弄死他!”
“大哥,你请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詹兆亨说,“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做!”
“什么事情?”
“因为你被羁押,现在皇冠股票大跌,很多股民都在疯狂抛售我们的股票!如果我们再不采取办法,皇冠怕是要被人抢走!”
詹兆堂脸上肥肉抖了抖,小眼睛眯起来:“那么依照你的意思呢?”
“依照我的意思,我准备从詹氏集团调集一笔资金出来,收购皇冠的股票,还望大哥你不要介意!”
“你帮我,我怎么会介意呢?你我可是亲兄弟!”
“另外,这段时间你是不能再操纵公司了,不如先把你手头的股权交给我,我帮你打理一段时间,等你安全出院了,我再把它交还给你!你看如何?”
詹兆堂笑了,“老二,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是馋我公司了吧?”
“怎么会呢,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詹兆亨急忙解释道。
“给我剥支香蕉!”詹兆堂忽然指了指果篮说道。
“嗳!大哥你稍等!”詹兆亨忙勤快地取了香蕉三下五除二剥起来,剥好后递给詹兆堂说道:“大哥,香蕉剥好了,你吃吧!”
詹兆堂接过香蕉,咬了一口,然后朝香蕉上面啐口吐沫,递给詹兆亨说道:“剩下给你吃!”
“呃,这个?”
“怎么,嫌弃我唾沫?觉得不干净?”詹兆堂冷笑,“连一支香蕉都嫌弃,何况那么大的公司?”说完,嗤笑一声把剩下的香蕉几口咬光!
詹兆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才道:“大哥,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
詹兆亨豁出去了,变脸道:“既然我今天能带律师过来,那么我也能带他出去,至于他会不会帮你,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玛德,你威胁我?”詹兆堂暴起,脸上肥肉都扭曲了。
“你妈就是我妈,我又怎么会威胁你呢?我在好心和你讲道理,你却听不进去,怨谁呀?”
“我和你可是亲兄弟!”
“你拿我当亲兄弟了吗?不就是一点股份吗,你都不愿意给我?!”詹兆亨横眉竖眼,怒道。
詹兆堂脸色变了变,猛地泄了气,一下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把转让协议拿来!”
“呃?大哥你答应了?”詹兆亨惊喜莫名,“大哥你早这样想不就没事儿了嘛!一世人,两兄弟!何况你我还是亲的!”詹兆亨忙让律师把文件掏出来。
“请相信我,是等到你安然无恙出来,我就把公司还给你!相信我啦,大哥!”詹兆亨喊得别提多亲热。
……
很快办完股权转移手续。
“大哥,你好好休养身体,我不打搅你了!还有,我会让律师尽快救你出去!你先委屈几天!”
詹兆亨又说了一通安慰的话,这才带着律师美滋滋地离开了病房。
张阿泉过去把房门重新关好。
“阿泉,你过来!”詹兆堂在病床上说道。
张阿泉忙走过去,很是恭谨地躬身询问:“老板,什么事情呀?”
“阿泉,你跟我多少年了?”
“差不多三年。”
詹兆堂点点头,“我因为患了糖尿病,这辈子无儿无女,也没什么继承人!现在我的亲弟弟要抢走我的公司,你说我能信他吗?”
“这个……”张阿泉沉吟了一下,“这是老板您的家事,我不好评论。”
“你呀,平时对我忠心耿耿,可就是做事太谨慎了!”詹兆堂说道。
“老爷您教训的是!”张阿泉再次谦卑地躬身说道。
詹兆堂很满意张阿泉的态度,尤其上次自己砸碎紫砂茶壶,这张阿泉竟然不顾一切用手去揽那些碎片,这一举动让詹兆堂很感动。
“阿泉,我能信任你吗?”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把股权转交给你!”
“啊,这怎么行?还有刚才您不是----”
“那份还没盖章,算不得数!”詹兆堂悠然道,“我这弟弟狼子野心,如果我真把公司给了他,我怕这辈子都出不了院!”
顿了顿,詹兆堂望向张阿泉,目光灼灼:“所以我要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