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幸年第一次坐头等舱。
相比刚一上来就娴熟的要了杯咖啡又打开文件夹的人，沈幸年就好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对一切都好奇且带了几分兴奋。
顾政从文件中抬头时便看见她正盯着前方的空乘人员看，那专注的态度让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尤其是在发现那空乘还是个男人的时候。
“在看什么？”他问她。
“我发现头等舱的空乘都要比普通舱的好看。”沈幸年认真的评价说道。
顾政轻笑了一声，“哦？比起上次你在会所的那两个男公关又如何？”
沈幸年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喉咙就好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眼睛也猛地看向旁边的人。
他正微笑着看着她。
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他后面也再没有提起，所以沈幸年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顿了一下后，沈幸年才缓缓说道，“我不怎么记得了……”
“恩？你当时不是说觉得长得像我吗？怎么会不记得？”
“哦，我想起来了，的确……”
“沈幸年，你还真将我拿去跟那些人比？”
说话间，他脸上的笑容又更深了几分，眼睛微微眯起，沈幸年却是彻底被噎住了。
她发现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左右不是的地步，怎么回答都不对……
“我开个玩笑。”
未了，沈幸年只能说道，“他们跟顾先生您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个世界上谁能跟您比？谁都比不了呀。”
她的样子看上去真诚，但其实怎么看都底气不足。
好在顾政也没再跟她计较，低头重新翻开文件夹时一边说道，“管好你的眼睛，再敢乱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
飞机顺利抵达云城。
刚一出机场这边就有人上前来，“您好顾总，我是集成公司市场部经理，汪媛。”
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一身精简的ol套装，头发梳成马尾在脑后，五官干净精致。
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沈幸年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忍不住又往汪媛身上看了两眼，却还是陌生。
汪媛自然是意识到了沈幸年打量的目光，也没有在意，只微笑着对顾政说道，“接风宴已经准备好，我先让司机送这位小姐回酒店吧？”
这个圈子里的消息都是互通的，更何况这两年顾政风头正劲，汪媛几乎不用猜都知道沈幸年的身份。
但这也没能让她高看沈幸年半分，说话间已经让身后的助理过来，正准备让他将沈幸年先带走时，顾政却搂住了沈幸年的肩膀，“不用了，她跟我一起去。”
他的回答让汪媛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扯了个笑容，“好，那……顾总，这边请。”
汪媛都没拒绝顾政的话，沈幸年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只乖巧的跟在顾政的身侧。
一路上她都还在回想着她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见过的。
但脑海中始终没能搜寻到有用的信息。
直到他们抵达酒楼包厢，直到她看见坐在里面的男人。
——沈自清。
然后，原本模糊的信息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汪媛那熟悉的声音来自于当年她听见的那一通电话。
她父亲电话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