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啦——”
空气之中,出了嘶嘶的声响。
君慕浅这一次可没有给苏诗阮动手的机会,早在苏诗阮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这朵菟丝花想要杀她。
所以,毫不犹豫地握掌成拳,对着苏诗阮的腹部就打了下去。
虽然只是一拳,但有着道道拳影紧随其后,连成一片。
从外面看去,竟是无数拳。
这是君慕浅惯用的玄阴拳,但是附着了一缕混沌之火。
这样一来,一寒一热,威力比原本的玄阴拳大了十倍还不止。
但君慕浅并没有想着靠玄阴拳就能收拾得了苏诗阮,毕竟,苏诗阮还是灵尊,比她要高了一个大段。
率先出拳,只是因为她在先前听到御痕说,苏诗阮的体质竟然是玄阴之体。
虽然体质越阴,修炼玄阴拳就越适合,但是同样,玄阴拳若是打出去,对偏阴女体的伤害也是极大。
在加上混沌之火,更是不能小觑。
这一拳,足够阻碍住苏诗阮的攻势。
但!
君慕浅在打出一拳,还没来得及抽出七星挽月鞭的时候,就看见苏诗阮的面容上忽然浮现出了一种极度的痛苦。
仿佛伤到了要害一般,唇边也流出了一丝鲜血。
她本是在空中漂浮着,但在君慕浅那一拳之下,苏诗阮竟是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从空中坠落,狠狠地摔了下去。
“嗙!”
苏诗阮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瞬间,痛得连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住,鼻尖一酸,泪流不止,捂着自己的肚子,便叫便打滚:“疼,好疼,疼死我了。”
苏诗阮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下身竟然流出了很多污浊的鲜血,把绿草都染黑了。
看到这一幕,君慕浅稍稍地愣了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并不觉得她有那个实力一拳就将一个灵尊打成这样。
诚然,她从公仪墨口中知道,苏诗阮的天赋并不好,灵根十分的普通。
但苏诗阮毕竟还是灵尊,怎么可能被她这个灵宗打出血来?
不,不对……
君慕浅的桃花眸微微一眯,苏诗阮这个样子倒不像是被她伤到了,倒像是……怀孕了,结果腹部受伤,导致了小产!
怀孕?
君慕浅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算一算,从苏诗阮被御痕赏赐给殊然开始,才十天而已。
就算赤腹鹰的准头极好,让苏诗阮有了孩子,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还没有成形,也不可能就直接被她打落啊。
“疼,怎么这么疼。”苏诗阮捂着自己的小腹,眼泪流得更凶,她哭着嘶吼,“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君慕浅皱了皱眉,然后蹲了下来,淡淡道:“苏诗阮,你都怀孕了,你还跑出来,不怕你姘头出来抓你吗?”
“说谁是姘头呢?”听到这句话,苏诗阮气怒不已,旋即,她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怀孕?
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明明早就给自己的身体下了禁术,就算和别的男人上床,那也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毕竟,和她上床的都是畜生。
可是,若是没有怀孕,她的腹部为什么会这么疼?
苏诗阮惊骇不已,她愕然地低头看去,这才现她的破烂的裙摆竟然直接被鲜血浸湿了。
血,她流血了……
“啊啊啊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苏诗阮尖叫一声,“滚开,赶紧给我滚开!”
她似乎已经有些疯癫了,语不成调:“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圣元女王!”
“安静点。”君慕浅淡淡,然后瞬间抬手,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认识的圣元女王,可没有你这么恶心。”
女王?苏诗阮也配?
“咳咳咳!”苏诗阮冷不丁地被呛了一下,在剧痛之下,她似乎才终于回过了几分神。
“你……”她眼中渐渐有了焦距,在看清楚蹲在她面前的人是谁时,又惊又怒,“贱人,你又要做什么?”
“让你闭嘴。”君慕浅神色不动,语调慵然,“本来想卸掉你的舌头,但是你刚流产,想必还有很多话要说。”
虽然苏诗阮这个人很恶心,但她腹中即将诞生的孩儿是无辜的。
君慕浅眸色微深,她在无意间,竟然扼杀了一条小生命,这是罪孽,会减损气运。
“胡说八道!”苏诗阮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是一声尖叫,“我没有怀孕,更不可能流产!”
能让她诞下麟儿的,只有容郞一人,其他人都不配!
君慕浅轻笑一声,眼神戾冷:“你体质偏阴,又和蛇类交换那么多年,蛇寒入体,怀孕已是不易,这次你流产之后,要想再怀上胎儿,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说不定,你此生都没有孕育的可能了。”
她虽然并不是医师,但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够了,你这个贱人!”苏诗阮忽然冷笑一声,神色间竟然带了一些傲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是想离间我和容郞还有御痕!”
听到这句话,君慕浅眉心微拧。
她站了起来,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诗阮,好整以暇:“脑子有病,就快去治。”
“哈哈哈哈,我果然说中了,你都恼羞成怒了!”苏诗阮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
她轻蔑地呵了一声:“我根本不可能怀孕,因为我要为容郞守身如玉,除了容郞,我怎么会为其他男人生儿育女?”
“不要以为你编出这么一段谎话来,容郞就会信你!”
听到这么一番大言不惭的话,君慕浅摇了摇头。
容轻还真是惨,竟然会摊上这么一朵烂桃花。
“守身如玉?”君慕浅目光如若刀刃,“你都和御痕还有他的手下睡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守身如玉?”
“为何不行?”苏诗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义正言辞,“只要我还没有后代,我的身子就是干净的,这就是守身如玉!”
君慕浅笑了,她边笑得肩膀都震了起来:“我今个儿可算是知道了,这个词的新解释。”
“苏诗阮,你是真的不要脸。”
苏诗阮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贱人,你说什么?”
明明就是自己不要脸,天天勾引别人的男人,还好意思说她?
“我说你,不要脸。”君慕浅唇边笑意敛去,眸色冰寒,“我猜,你是一边在御痕的生下承欢,舒爽不已……”
苏诗阮的脸色大变。
“然后,等到舒服够了,又开始意淫轻美人,开始哀叹自己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不给你一个眼神……”君慕浅冷冷,“苏诗阮,作为一条蛇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你也配说自己冰清玉洁?”
“你不愧是这世上最不要脸的人。”
话音一落,苏诗阮已是怒不可遏:“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她的心思,竟然全部被说中了!
是的!
她享受着御痕带给她的床笫欢乐,而且还会迎合。
她也是真的爱着容郞,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这两者有冲突吗?
她又不爱御痕,她的心从头到尾只是容郞一人。
但忽然,苏诗阮的脸色一白。
不……她好像真的怀孕了。
但并不是她自己怀上的,而是那只赤腹鹰,强行把还未成形的胎儿放入了她的体内,就在前几天!
脑海中有着零碎的片段一闪而过,苏诗阮的粉唇哆嗦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
那对兄弟将她全身上下玩了个遍之后,就把她当做了生产的工具,见到她不愿意生,就逼着她生。
后来,她疼晕了过去,醒来后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便忘记了,因为她一直在等着御痕来接她。
她完了……她不干净了,她没办法和容郞待在一起了。
苏诗阮惨白着脸,瘫在那里,什么气焰都消了。
君慕浅挑了挑眉,看来,苏诗阮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过这与她无关,今夜她也没想着要收拾苏诗阮,她要先去找混元铃现的宝贝是什么。
抬腿一迈,君慕浅便欲朝前走去。
但就在这时,脚底忽然一紧。
苏诗阮匍匐在那里,死死地抱住了紫衣女子的脚。
她眼神怨毒至极,目光凶狠,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贵女模样。
“我这一生的所有念想,都被你毁了……”苏诗阮惨然一笑,咬牙吐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滚!”君慕浅看都没看,也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一脚甩开,“我想嫌你脏。”
“滚哼……哈哈哈哈哈!”苏诗阮依旧死死地抱着,怎么样不松手,即便她的心口处已阵阵作痛。
她忽然诡异一笑:“那就一起滚好了!”
说着,苏诗阮猛地抬起手,不知道朝着哪里挥出了一道灵力。
下一秒!
“哗——”
一面巨大的水幕突然升起,紧接着,那水幕竟然朝着她们二人席卷而来。
君慕浅眼神微凛。
苏诗阮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抱住她,以其灵尊的实力,她是无法甩动的。
而这水,似乎就是从后山而来,带着丝丝的寒气,悄然入骨。
御痕修炼的寒潭么……
君慕浅的眉目舒展了开来,也便没有躲避,任由那水将她包裹起来。
“唰!”
水幕卷着两人迅速掠去,又飞快地回归了原位,哗啦哗啦全部落到了水潭之中。
而后,重归寂静。
深蓝色的寒潭之中,连一点波纹都没有泛起,仿若一潭死水。
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莹辉。
两人就这样从原地消失了,这边的动静,竟然没有引起任何神兽的注意。
**
苏诗阮很清楚这里的机关,所以她知道怎么抵达寒潭的底部。
曾经因为御痕玩心大起,专门带着她在水底享欢,也让她舒服至极。
那个贱人必然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完全可以让其触机关,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等到重新落在地上之后,苏诗阮咳嗽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她从灵戒之中拿出了一颗四级的回元丹咽了下去,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小贱人,不要得意。”苏诗阮终于又能重新抬起下巴,她冷笑一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苏诗阮从来不说谎。”
君慕浅并没有理睬苏诗阮,目光在周围环顾了一圈,最终确定,这是寒潭的底部。
有意思,她眸光微动,那么混元铃探测的宝物,是否有可能在这里?
“不过,在你死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苏诗阮神情高傲,“你只知道我爱容郞,不惜为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却不知道容郞也是爱极了我。”
君慕浅这才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吗?当年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盏灯。”苏诗阮更加得意,“还告诉我,那盏灯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让我等他回来。”
顿了顿,她眼中的笑都溢出来了:“我们情比金坚,你就不要妄想插入我们之中了。”
“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淡若冰雪,凉薄如月,“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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