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在生活和爱情上一败涂地,不如在工作上寻找自己的价值,争取早日还清靳墨琛的三百万。
想通之后,叶乔没有在电脑桌前多坐,而是走进浴室又冲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她就安安静静的拿起画笔在纸上认真设计起作品来。
当天晚上大概在凌晨一点的时候,靳墨琛才回来,本来今天已经准备在公司睡的,但是吴妈打电话来说叶乔的状况很不好,他也不知怎的,明明是挺讨厌她的一个人,竟不知不觉中将车驶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吴妈已经睡了,靳墨琛抬眸就看到二楼卧室仍旧亮着的灯,不禁皱眉。
这么晚了,还没睡?
他提步,进了卧室。
靳墨琛的步子很轻,开门的动作也很轻,再加上叶乔正专注的创作,就没有注意到靳墨琛的到来。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现在的叶乔,身上仍穿着睡袍,一头秀发被拢到了一边,她的皮肤很白,在卧室的台灯下映出一个小小的光圈,一双通红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设计稿。
要不是见了她通红的双眸,靳墨琛不会相信在不久前她还有个悲痛欲绝的模样。
倒
是有趣。
靳墨琛没有打扰她,而故意放轻了脚步。
因为已经在公司的休息间内洗过澡了,靳墨琛干脆趟在沙发上就睡觉了。
等叶乔画完了两张设计稿,这才发现了沙发上的靳墨琛,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也上了床。
第二天叶乔醒来的时候靳墨琛已经不见了身影。叶乔吃过早饭后,就拿起昨晚画的初稿开始修改。
往后的几天也是这样,靳墨琛总是在叶乔晚上画设计图的时候回来,在叶乔醒来之前离开。
这期间靳墨琛根本没有仔细观察她在画着什么,只是觉得她找到了事情做便可以转移注意力,所以没有打扰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本来叶乔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的度过,直到三天后……
那天靳墨琛回来的很早,但是一回来就一声不吭的走进了书房。
等到晚饭做好后,靳墨琛还是没有下来,叶乔不愿宝宝跟着受饿,自顾自的拿起汤勺吃了起来。
等到叶乔吃完晚饭,还不见靳墨琛下来,她也没等,直接上了楼,继续画设计稿。
又过了一段时间,吴妈见少爷迟迟不下来,就去敲了书房
的门。
“少爷,您在里面吗?”吴妈轻轻的敲门。
“在,吴妈,我没事,今天出去应酬的时候已经吃过晚饭了,就不用叫我了。”靳墨琛的声音极其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好,那就好,那少爷,您早些休息。”吴妈听后舒了一口气。
听到吴妈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靳墨琛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那是他常喝的勒慕西尼特级园红葡萄酒,第一次喝到这个酒,他就眼前一亮。
因为这红酒的味道像极了秦悦,优雅而又含蓄,醇香而又甜美。
她像是一个遗落凡间的天使,坠入他的世界。
他轻轻摇晃着那杯红酒,看向了桌面上秦悦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画,大大的眼睛,精致的酒窝和小虎牙,阳光柔柔的撒在她的脸上,更显的肤白貌美。
他看着那幅照片,突然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今天去参加一个酒会,碰到了秦悦生前的好朋友落晚晚。当初,还是因为她的介绍,靳墨琛才有幸识得秦悦,说起来,她像是个红娘,无形中给两人牵了条线。
落晚晚的手机里还保存着当初他们三人一
起出去游玩时的照片,现如今看起来却让人心疼的快要窒息,尤其是照片上秦悦一脸笑魇如花的模样,和现在手里的这张如出一辙。
漏出的红酒从他的嘴角流下,滴在他洁白的衬衫上,染上血一般的红。
此刻的他就像是地狱里的撒旦,浑身都充满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悦儿……悦儿……”
靳墨琛嘴里喃喃的唤着,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我想你了……”
靳墨琛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门外的动静给打断了。
其实声音也不怎么大,只是靳墨琛的听力极好,很快就捕捉到。
他立马起身,拉开了房门。
入目的是叶乔的小脸,她穿着睡衣,看到自己开门似乎也被惊着了。
火气立即飙升到最大,他一把将他拉到了书房内,也没有顾忌她的身孕,将她甩到了地板上,然后带上了门。
靳墨琛没有压制自己的火气,朝叶乔吼道:“谁让你在这里的?”
叶乔被吼懵了,整个人木木的瘫软在地上。
她做完了设计稿有些口渴,出门找水喝,刚好路过书房看到灯还开着就走了过去,然后就听到靳墨琛不知是哭还
是笑的声音。
再然后,就被他甩进了书房。
“不,不是的……”叶乔摇头,慌乱的解释,“我是来……”
找水喝三个字还没说完,就听到靳墨琛冰冷刺骨的声音,“道歉。”
叶乔懵懵的看着靳墨琛,不知道他为什么让她道歉,她又没有招惹他。
“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的悦儿的,若不是你们,我的悦儿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靳墨琛再也没有平日里去留无意,宠辱不惊的样子,不顾形象的朝着叶乔嘶吼着。
叶乔仍旧没有说话,她着实是被吓到了。
她问到了靳墨琛浑身酒气,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因为想念秦悦才喝的酒。
看到叶乔迟迟不肯说话的靳墨琛被气笑了。
他放下了秦悦的照片,指着叶乔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你以为我会和你这样的人有瓜葛?你这样的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妄想成为靳家的少夫人?”
靳墨琛说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如同受惊小鹿一般的叶乔,觉得格外的刺眼。
“给我滚出去!”
而这时候的叶乔也反应过来了,她撑起身体,慌张的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