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缝上,看起来其实很有震慑力,总会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但这几名女子……却是实打实爱美的人,要缝上,又要缝的美观,甚至还在嘴角处绣了个简单的花……
不知道别人的审美如何,反正陆羽是觉得更加恐怖了。
门外一阵吃痛哭喊,大门自然被打开。
推开一条线,有家丁偷偷将头伸了出来,却正看到郭小花缝合完毕,被女子小心的剪掉嘴角线头的那一幕……
所以家丁整个人都被吓的懵住了。
别人不认识郭小花,他们自家人又怎么可能不认得自己的主子?但……这真的是自家主子吗?拥有整个郭城的人,却正被人在郭城之内,自家门口,把嘴给缝上了?!
如此的不可思议,让家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嗯。”
陆羽轻轻用鼻子哼了一下,从一品立即跳了出去,大声吼道:"这家里面的人都绝户了?”
从一品一声断喝,就把整个院落的人都惊醒了。
"该死的东西!眼睛长屁股上了?!你们家恩人都到了门口了,你们他娘的还闭门不见?信不信老子让你家主人把你们的狗腿都打折,插进你们全身唯一的眼睛里面,当烧鸡卖了?!不但瞎,还聋?!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迎接你们家的大恩人!我们从偌大的荒原,从最危险的盗匪手中将你们家主人给救出来了,还他娘的亲自给你们送到门口了,你们就打算一直这么装死?!”
一通大叫大嚷之后,从一品转过头来狐疑的对陆羽说道:"主子,这家没人搭话,兴许这小子就是骗我们的吧?根本就不是这家的,该死的,还带着他走了这么远的路……主子,我见他也细皮嫩肉的,实在不行就把他卖到窑子里面,现在很多富家翁都好这口,也起码抵偿了这些时日的盘缠……”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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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一个美艳女子直接冲了出来,穿过人群,一把将郭小花抱住,大声哭喊道:"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呜呜呜,少爷您瘦了,呜呜,少爷您没受伤吧?呜呜,少爷!您这嘴是怎么弄得?天杀的谁下得去这么重的手?!哦!少爷您……您这锁骨上……这这这……呜呜……”
一阵哭喊,先是看到郭小花的嘴,差点哭死,又看到郭小花的胸口,那遮挡不住的双剑,便差点昏死过去。
好一会才转头看向陆羽一行,目露凶光的狠声问道:"到底是谁将我家少爷弄成这幅模样?我必将与他不死不休!”
从一品扣了扣耳朵说道:"啧!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恩人还站着那,他娘的,你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话!要不是我们从一群穷凶极恶的盗匪手中将你们家这个少爷救了回来,你现在想哭都找不到人去抱了!他娘的,无视我们?不过我们也是无能啊,没带医生,不能给他治疗,啧啧,只怕这要受人埋怨哟!啧啧……”
那女子经过最开始的激动,又被从一品这样一说,勉强平静了一点。
赶忙说道:"是……是奴家的错,诸位恩人千万不要怪罪,奴家这就安排下人为诸位恩人接风洗尘,还请诸位随奴家入府……”
说着,便搀扶着郭小花走在最前面,为所有人带路。
这可把郭小花气的不行,鼻孔不停深呼吸,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跟这帮不要脸的拼了!
绑票就说绑票,什么叫救了自己?他娘的,把老子伤成这样的,不就是你们这群混蛋吗?!
但总体来说……让郭小花没想到的是,回到家里,他竟然松了口气,并没有因为之前的逃离而对它心生厌恶。
接连三天,可谓是零号军的狂欢!
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就喝啥,酒足饭饱后就睡,醒了继续!
要说这郭小花的家中也真是富有,不管怎么吃喝,那女子总能拿出新的花样来,每天都把零号军喂得饱饱的。
她叫二娘,不是郭小花的娘亲,只是一种对执掌内府者的尊称。
二娘很好,礼节得当,举止有据,细致却大气。可以说将陆羽一行照顾的无微不至。
但她只做错了一件事,很简单的一件事,却险些让她丢了性命!
她自然会被那巨大的小黑吸引了眼球,同样也会看到小黑头顶的陆羽和小阮。
仅仅见了几次,但细心的她却上了心,专门派人出去寻找一种最是温补的药材,灵犀草,花了极大的代价才买了回来,然后找来最好的医生,将之用九年生的飞鸟炖汤,将原本温补的药材变得更加温良,然后亲自端着送进陆羽的屋子,只是亲切的说了一句:"奴家见小公子身体不是太好,特意熬了一碗补汤,还请小公子趁热喝下……”
任谁都挑不出一点毛病,当的起细心大气这种评价。
可是……
陆茜可以用自己性命担保,她从未见过小阮如此愤怒过!
整个王子府被毁大半,整个郭城都意识到这场动乱。
万幸,若不是陆羽真的体虚见不得血,这里早已经是血染长河。
之后,这件事在郭小花和二娘的尽心操作下,终于恢复平静,即便二娘只能躺在床上号施令。
对于这件事,很多人都极其疑惑。包括零号军,包括陆茜,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火,太突然了。
甚至有传言,说二娘是要勾引人家小公子,这才激怒了人家大妇,惹来的这场无妄之灾。而事件的当事人二娘则只能对这种流言报以苦笑。
郭小花的嘴已经治好了,肩胛骨上的双剑也被取出,伤病好了七七八八,却是不想再离家出走了,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心性的变化。兴许……他猜测这跟自己被陆羽痛加折磨有关。
走到二娘静养的床边,郭小花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个叫小阮的丫头下手还真重,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呐?我一直也想不通。”
"奴家该死,倒是让少爷担心了。”
"什么该死?胡说!哎……倒是我,不声不响的走了,才让你们担心呐。”
"少爷……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又哪里得罪了小阮姑娘,我从头到尾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直到……那些零号军都跟奴家说,其实小阮姑娘平时人很好,从不会脾气,温声细语的,也只跟那位陆公子在一起……然后奴家就想明白了,奴家的错到底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