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想要天地灵根,”陆羽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当然不会知道就取一枚草药,竟然就会引这么大的事情……”
汤伯说道:“如果你知道的话,你还会这么做吗?”
陆羽道:“当然也要做啦。”
“恩?”汤伯苦笑道:“以前的你,可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生灵涂炭吧?”
陆羽眨了眨眼睛,随后站起身,背着手,走到门外,看着小黑头上的正在熟睡的小人鱼……
好久,才转头,露出温柔的笑,轻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那一份美好,为了这个,哪怕与世界为敌!麻烦?麻烦出来又能怎么样?我活着在这世界上,有哪一刻不会生麻烦?即便我想要平静的生活,但事实上我面对的是什么?百姓们其实也一样,每个人一边想要平静,一边又想要达,但等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灾祸。这里生的事情又能有什么?区别就是,它生在了断天涯里面,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了。”
汤伯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然后也只能化作一声苦笑,摇了摇头道:“好吧,反正现在的事情,我们还是应该逃走的好,断天涯生这么大的事情,它必然会召集这世上强者来协助,各大隐世门派自然也会派出自己的高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有他们在,其实我们所能做的事情并不算多,留下有用身,不去添乱就已经很不错了。”
“恩……有道理!”
陆羽很认同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吧!”
汤伯道:“好,我也带着凌剑山庄的人跟你们一起走。”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不过天地灵根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因为它被拔出,就引了这么大的问题?我感觉……你知道原因的。”
陆羽笑道:“你相信有神灵吗?”
“相信。”
“哦?”这样痛快的回答,反倒是让陆羽觉得很奇怪,问道:“你……真的相信?”
汤伯说道:“对于平凡的百姓而言,先天圣阶怕就是神灵一般的存在了,能做出百姓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而进阶到神阶之后,却现若以先天圣阶去看的话,那么神阶真的也算是神灵了,这是一种超乎了以往认知的强大。所以有神,如果这世间存在比神阶还要强大的家伙,怕应该就算是神了。神是什么?无非就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罢了。”
“哦,你是这么想的啊,”陆羽摊了摊手道:“其实啊,你想的就是一个概念罢了,一种主管的认知,一种臆想中的神灵罢了,而神灵其实是一种生物,生活在跟我们不同的世界,恩……应该是天上吧,也有强有弱,跟我们的世界应该没有太多的不同,只不过此时的他们应该比现在我们人间界要强大一些……恩……很多罢了。”
“是一种生物?必然的存在?神灵?”汤伯皱着眉头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跟百姓心目中的那种神灵,可是相差甚远呐。”
陆羽笑道:“很遗憾,怕就是这样了。而且,反正也就是这个样子了,那个大门,应该就是连接神界的通道,而那只巨狼,应该就是看门的,它若是出来,应该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些麻烦吧,而且我并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它之后……还会有什么东西出来,是否真的能有真正的神灵从那道门走出来呐,他又会做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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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伯苦笑道:“对于一个早晚会来的家伙,对于一件早晚会生的事,再想太多,好像也是没有太大意义的吧。”
“恩,就是这个道理!”
陆羽笑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出了吗?”
汤伯笑道:“我还以为你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呐。”
说罢,一群人就快速的离开了断天涯。
护山大阵已经被破坏,他们自然没有阻拦。
所有断天涯的人都在巨门的前方做着阻拦的事情,自然也没有人来关心他们。
就这样,几乎在没有人现的情况下,一群惹是生非的家伙,终于离开了这个多事的地方,唯一目送他们离开的,就是那位在百宝楼中的老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然后默默的叹了口气,下达了一个望月草不用再运来的命令,随后就冲向巨门的方向。
百宝楼属于他的事情,他已经做完了,现在,他要作为一个断天涯的太上长老,做一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两架马车,一个是凌剑山庄的,一个是小黑拉着的。
穿过密林,离开了这里。在离开的时候,在断天涯边缘处,陆羽见到一个人。
穿着断天涯长老的衣服,坐在一个新坟前面,面无表情的喝着酒,时不时嘴里嘟囔着,没有出声响的某种话语。
陆羽让众人停下,自己独自一人走过去,先是在那人身边站了一会,然后又坐下,大咧咧的将对方面前的酒壶举起来,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口。
那人也同时喝了一口,头也不转,根本没有正眼看陆羽一眼。
然后……就很突兀的说道:“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应该是第一次见,但却觉得很熟悉,说不出的感觉,应该属于前世的记忆吧。”
陆羽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话,只是恩了一声。
那人继续道:“她很美丽,美丽的让我只要看上一眼,就深深沉迷,但我却还是喜欢她的笑,笑得很快乐,我从未见过有人可以那么快乐,好似没有任何遗憾,没有任何伤悲,就只是单纯的,永远的快乐。”
陆羽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问道:“她有说过什么吗?说她自己的生命……”
“没有,”那人道:“我自己现的,所以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我拼命留住了她,她说只是见一面就好,留下一些回忆就好,但我还想要的更多。”
陆羽道:“她是为了你好,简单的一面,满足了她自己,又避免了你伤心。”
“哦,”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是……不懂女人的心。”
“我们永远也懂不了。”
陆羽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就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回到马车上,只是离开的时候,隐约的听到身后有一阵哭泣的声音。
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后轻轻叹道:“一直是开开心心的呐,那样就好,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