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脸，指着煜凉说：“你正经点。”
煜凉安静了。
关元乐终于收拾好，不过很快就去厨房做饭了。
“你们在一个公司上班吗？”煜凉问还在沙发上坐着的田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在。”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无声地用力摁了摁，想要他别乱问。
煜凉又安静了。
不过煜凉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为什么我会知道，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可能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
然后煜凉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一声不哼。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去厨房帮你男朋友打打下手吧，我也会做菜。”
煜凉拉着我，我走不动，煜凉说，“我去。”
煜凉走了。田依对我笑了笑：“谢谢你。”
“没事。”心想田依应该是谢谢我没有把这些对煜凉说吧。
不过，我本来打算回家跟煜凉讨论讨论，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以了。
菜品不多，所以很快就做好了。
我们上了桌。
关元乐还倒了啤酒，煜凉摇摇头：“我开车呢。”
田依不喝酒，我看没人陪着牛乐喝，正好我心情也不太好，就没有拒绝。
“你们真是稀客，多吃点。”关元乐招待我，已经有了出社会的样子。
我夹了菜，发现桌上一片安静。
煜凉是不太爱讲话，田依是不想讲话。
那只有我了，我最怕尴尬了，于是端起啤酒说：“来碰杯。”
和关元乐碰杯几旬之后，田依吃完饭了，直接下了桌，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讲。
我原本还想跟田依多谈谈的，不过她直接进了卧室。
煜凉就看着我喝啤酒。
我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喝完啤酒之后，更加不开心了，想要更多的酒精来让自己开心起来，于是我自己主动倒了酒。
关元乐一直在说话，我听不清，只是点头说好。
我觉得我没醉，但是已经听不出外面在讲什么了。
煜凉也在讲话了，关元乐也在讲话。
关元乐的声音……
煜凉的声音……
我醉倒了。
……
醒过来的时候，正在煜凉的车上，煜凉正在专心地开车。
见我醒过来，还故意降低了车子的速度。
“我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下意识去翻找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我手机呢？”
煜凉从他兜里拿出手机给我，“你喝醉了，直接就抱你下楼了。”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了。
出了关元乐家，我好想心情好了一点，也或许是睡了一觉的原因。
我看着身边的煜凉，觉得好安心，但是又有点因为今天田依对我说的话而隐隐担心。
“你在想什么？”我问煜凉。
他看起来很沉默，跟平时在车里的状态很不一样，而且自从煜凉和我恋爱之后，他很少不说话。
“我在想乐乐。他说他想要照顾田依，但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煜凉慢慢地说，语调也很平稳，就像一个成熟的大人。
我第一次觉得煜凉也许真的…比我想的要多。
他只是选择不表达出来而已。
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内心。
他的乖戾、他的活泼，都是表现出来的。他的内心世界，是大海。
我还记得以前有过一个瞬间觉得他是大海，看来那时的我其实并没有判断失误。
“煜凉，你说我们会幸福吗？”我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