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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龙傲天他惨死的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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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 第 4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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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已经气绝的风流真君,露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表情。

谁也没料到泊意秋会这样毫无征兆的出手,也没有料到他能将一个合体真君一击毙命,谁也没料到一个渡劫真君,能在三位大乘真君,一位渡劫真君的眼皮子底下干净利落地击杀一个合体真君……他们四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反应得过来!

泊意秋唇边犹然带着一抹笑意,之前还觉得是温和,如今却莫名带上了一丝幽然的冷意,他手中有一柄暗红的长剑,散发着点点煞气,只消一眼,众人便知这把长剑不知道痛饮过多少人的鲜血。

泊意秋轻轻地挥了挥剑,残留在剑刃上的血珠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洒然地赤练,他甚至若无其事地说:“不过是杀了一个跳梁小丑,诸君不必在意。”

谁能不在意?零落真君还立在一旁,他皱着眉,风流真君是他的堂弟,至亲族人陡然被杀,他当真就能不在意?

此处是万宝堂的地盘,泊意秋当众杀人,难道他们能不在意?

“哼,没想到你居然还敢自寻死路!”一个万宝堂的大乘真君冷然地道:“也好,先抓了你,也省了我们的事!”

说罢,他用力一扯大红锦缎,锦缎之下是一只空无一物的铁笼,那大乘真君语气森然:“妖君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们请你进去?”

泊意秋微微挑眉:“原来,这笼子是替我们准备的?”

怪不得这大轴他参加竞拍的时候众人的表现那么奇怪,怪不得那清光仙子说话云里雾里,原来是看中了他们来当这笼子里的大轴。

何其可笑?

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正大光明拍卖一个大乘真君的?

“自然。”另一名大乘真君道。

泊意秋反问道:“无冤无仇,今日我兄弟二人也算是给足了你万宝堂的脸面,又花销了不少,怎得就招致如此祸事?”

零落真君收回了看着风流真君的视线,平淡地说:“道友,你血统不纯,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他不禁感叹了一声:“我还以为只有猫儿狗儿的才讲究血统。”

落云真君语气温和:“道友,你不就是吗?”

泊意秋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确实也听闻了秋意泊说了他入城时检测出来他们有妖兽的血统,只不过已经被稀释得接近于无了,就这样,也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说不定他们有什么秘法可令他们血脉显现,又或者抓了他们也不是为了扒皮抽筋,还有其他用途,但是弄出了这样一场拍卖会,居然所有真君都心知肚明的知道要拍卖他们,实在是有些让他觉得过于可笑了。

“即是如此。”泊意秋轻笑道:“因不在我。”

“与你有什么因果可言?”那大乘真君眼神阴鹫,手中大红锦缎陡然化作一片鲜红的利刃向泊意秋激射而来,红云未至,煞气先到,泊意秋没有动作,依旧是提着剑静静地立在原处,锦缎自他颊边掠过,下一瞬间便又折返而来,狠狠地刺穿了泊意秋的肩胛,那红缎穿透他的肩胛后犹未停歇,在他身前柔若无骨的转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了他另一侧肩胛,以擒锁之势将他困死!

明明是一片最柔软不过的锦缎,在他手中却如绝世神兵一般!

那大乘真君心下一松,心道不过如此,可下一瞬间泊意秋的身影便如同浮光泡影一般消失了去,大乘真君只听得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在看哪里?”

噗嗤一声,一柄血色的剑刃从他胸口插了出来,那大乘真君立刻反应过来,红缎再次折返而来,泊意秋一击即退,毫不恋战,暗红的广袖翻飞,衣袂起伏如流云,倒是一派的悠然写意,唯有他手中长剑滴滴答答地在奢靡繁复的地毯上留下了一个个血点。

那大乘真君痛呼了一声,捂住了胸口,那一剑自他心口贯出,哪怕是大乘真君,心脏受了一剑仍旧属重伤,不可轻视……可也不是必须要立刻救治的。

“身法倒是不错。”他皱了皱眉,“零落道友,还不出手?”

零落真君应了一声,神色平缓的向前踏了一步,他风姿舒缓,似乎只是来赴什么才子佳人之约,而非是这样杀人夺命的勾当。

说起来倒是和秋意泊有那么几分相似。

泊意秋缓缓地看向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一点杀意,那一点杀意,衬得他锋锐无比,几乎要刺痛了他人的眼睛,他低声道:“来得好。”

秋意泊好不容易来这儿玩一玩,正高兴着呢,却遇到这种恶心的事情——他还是辛苦一些,趁着他还睡着,将这些人赶紧杀了吧,免得坏了秋意泊的兴致。

另一名大乘真君与零落真君对视了一眼:“既然零落道友在此,落云道友,随我去抓另一个吧。”

二者容貌肖似,只有发色不同,应该是一胎双生,此类妖修难免有什么感应,一个渡劫期厉害了一些又如何?有两名大乘在,难道还抓不到他一人?倒是那个大乘期,叫他逃了就不好办了。

不过他本意是叫零落真君一道去抓那个大乘,只不过现在事情有变,零落真君死了一个族人,自然是要亲手报仇的——无关紧要,一个大乘期罢了,有他一人足够了。

若不是此前已经说明了是落云真君与零落真君两家分了这大轴,他都不想带落云真君过去。

泊意秋指尖微动,手中忘情剑横削而出,赤红的剑气轻描淡写地拦住了那两人的去路,他笑道:“何必去惊扰了他?我一人足矣。”

那大乘真君冷笑道:“好,既然你这孽畜想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有两位大乘真君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天字三号包间的禁制,他们中有一人精通阵法一道,这等随手布置下的禁制也并不难以破解。随着大门敞开,里面的景象显露了出来。

香烟袅袅,一白发绝色青年伏在凭栏上,双目闭阖,呼吸悠长而沉重,可见是睡得正熟。其中一人长袖一动,卷去了那袅袅而来香烟,令周遭空气为之一清。

“妖兽果然就是妖兽。”其中一人负手而立,不屑地道:“修为已至大乘,却还不知防范这些末流小道。”

另一大乘真君无所谓地打了个呵欠:“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不用半夜爬起来了……真是无趣。行了,赶紧抓了人,我也好回家了。”

他今日休沐,应是因为大乘妖君的出现而被叫了回来,要不是万宝堂向来恭敬,他才懒得来。

另一大乘真君颔首,他也是如此。

毕竟是大乘期的妖君,若没有被迷香迷倒,必然是一番苦战。本来堂中有两位大乘供奉在,也算是万无一失,哪里想到情报有误,又多了一位渡劫妖君,这才连夜将他们请了过来。

一人盯着秋意泊看了一会儿,随即叹道:“可惜是个血统不纯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惜此人血统之中掺杂了人类血脉,还是他在可惜此人血统之中掺杂了妖兽血脉。

“不必多说。”另一人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捆绳索,这绳索通体灿金,皎若云霞,灿不可言,此乃十方伏妖索,是取大乘巅峰蛟龙之筋炼制而成,坚韧无比,妖兽一旦为其所缚,灵气断绝,绝无逃生之理。“你我只办事,其余的何必自寻烦恼?”

那十方伏妖索如灵蛇一般蜿蜒向凭栏边的白发青年而去,正当要触碰那白发青年之时,却见一只莹白修长的手轻描淡写地握住了那根绳索,白发青年神色慵懒,那万妖伏诛的伏妖索在他手中就如同一根普通的麻绳一般,毫无反应。

秋意泊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呵欠:“什么东西也敢随便拿来缚我?”

那两人神色大变,可下一瞬间包间的大门陡然阖了起来,墨色自那白发妖君脚下漫延,不过是一个刹那间便将整个包间都囊括其中,那漂亮得如同一杆修竹的手腕轻描淡写地转了一转,伏妖索便缠在了他的腕间,紧接着那握着伏妖索的大乘真君就被拖了过来。

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他们反抗不得。

脚下不是别的,而是一件法宝!他们被困住了!

他们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今日想要回去,恐怕难了!

秋意泊脸上还带着一抹刚睡醒的红晕,语气温和:“在这里待着吧,听话一些。”

星云之上,天地异轨。

秋意泊轻描淡写之间勾动了天地法则,压得万宝堂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看在你们也是食人俸禄的份上,我暂时不杀你们,若是再动,就不好说了。”秋意泊微微侧脸,削薄的唇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竟然是直接无视了他们,他隔空看向了对面的包间,那里门窗大开,恰好可以通过它们看与人厮杀的泊意秋。

泊意秋憋屈的时间够久了,渡劫期若不能心念畅达,怎么才能破了那渡劫之劫?

此前翠衍的事情办得太过温和,泊意秋能忍到现在不容易了。

秋意泊甚至觉得这是天道庇佑,他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寻点什么事儿,让泊意秋舒一舒心中恶念,但也总不好平白无故就去大开杀戒吧?正巧,这万宝堂送上了门来——够无礼,够恶劣,够恶心,还是他们先侮辱在先,追捕在后,连因果都不必承担。

这因果虽不至于承担不起,但没有总比有要好一些的。

雷劫劈在身上,能叫泊意秋少疼一些总是好的。

他在进这拍卖会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了,茶水有问题,香料也有问题,他好歹也是熟读百草谷半夏真君手札的人,哪怕分辨不出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但认出来有问题还是容易的。

想也知道,哪里能这么顺理成章呢?

他进了城随意进了个商行,买东西要他等着调货,等着的时候又听说商行有个拍卖会,左右他都是要等的,自然不会拒绝去看一看,等进了拍卖会,又遇到了一众言语不太敬重的人物,对着一个大乘真君还敢大喊着要他解了禁制,让他们看个够……大部分人都是怕死的,他就算给万宝堂一个脸面不在这里杀人,可出去了之后呢?

真君且不说,真君以下,杀起来也不过是呼吸之间罢了。

他们为什么不怕?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连他的道号都不知晓,怎么知道他心性如何,会不会与他们计较呢?

这里面绝对是有问题的。

再者,这拍卖会来的真君不少,可登台的宝物他也只看得上那条矿脉与极火梦鳞罢了,其他的不过是俗物,哪里能登上这样境界的拍卖会?不怕为众人耻笑吗?

别人或许不知,但泊意秋是真真正正做过一个大商行的人,金钱如粪土,名誉才是第一位的。这万宝堂弄出这些来,难道就不怕为那些真君所鄙夷吗?

若是秋意泊去了什么商行举办的拍卖会,拿出这些东西来,他以后再也不会去那个商行举办的任何场面,无他,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去了做什么?

可他们就这么办了。

还弄出了一个神神秘秘地大轴,有迷香在前,有挑衅在后,秋意泊为什么不能认为那个笼子就是为他们所准备的呢?

他不介意把万事万物都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你看,今日他好端端地在包间里待着,不也有两个大乘特意赶来抓他吗?

这种事情秋意泊看得多了,往日在燕京时,多得是俊男美女在街头失踪,然后出现在某个地下之所,供人欣赏玩乐,也多得是站在台上,被人购买回去的,到了那个地步,那就由不得他人了。人嘛,总是恶劣的多,那时京中有一位权贵,嗜好美人鼓,买回去的美人玩厌了就叫人仔细剥了皮,蒙作鼓面,美人骨做鼓槌,若是声音清越,鼓槌细腻,还会被那权贵赞一声是冰肌玉骨。

秋意泊还见过他,也见过所谓的美人鼓,那权贵最后被他杀了,也没什么,因为他酒后戏言了一句‘天下美人,小秋相风姿卓绝,堪当第一,可恨没有早早动手,如今小秋相登阁拜相,自是无缘了’。

秋家是千年世家,势力庞大,连皇室都不放在眼中,那些人自然不敢拿他作标。只是没想到当年他不过区区金丹都无人敢拿他作标,今日都已经是大乘真君了,还让他当了一回台上之人。

如果没有泊意秋,他自然是不悦的,可有泊意秋在,他只觉得高兴。

“莫要叨扰了他。”秋意泊随意的抛下了那十方伏妖索,那绳索一滚落于地,居然就这样散成了一堆乱麻,竟然是直接废了!

三个大乘一个渡劫,泊意秋许久不与人斗法了,这些差不多了,再去两个大乘,泊意秋难免受伤,所以这两个,还有楼中的其他人,还是乖乖地待着吧。

他是想让泊意秋畅快的,不是想让他受伤的。

等那边四人死了,若他还没有杀够,就再让放人过去让他杀。

泊意秋此时杀意如沸,锋锐不可直视,他并不用法宝,今日所见,他只想见血,只有剑从他们的身躯里穿过,划破他们的灵台玉府,方能解秋意泊今日所受之辱。

剑气若长虹,浩荡清正,哪怕是以一敌四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剑意与秋意泊有些微妙的不同,秋意泊的剑意是温柔的,是慵懒的,如清风春雨,便是杀意,那也是温柔的。他的剑意是同样是温柔的,慵懒的,可藏在下方的是无尽的张狂与放肆,不出则已,出则满目尽是毫不掩饰的锐利杀意。

血色的剑气布满了整座空间,明明是狭小的走廊,却已经因为他的剑意而变得无比广阔,又无比狭小——竟无一处空隙!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侵蚀了在场四人的心——好厉害的剑气!

为何这妖君的剑意如此清正?!丝毫不逊色于名门正派的天骄!

落云真君神色微变,却是心中一凛,此间四人,只有他是渡劫,那妖君若要破局,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只看剑意,他也知道他绝不是他的对手!

下一瞬间,剑气凝成了无数长剑,与泊意秋手中留情分毫不差,泊意秋心念一动,赤红剑气毫不留情地攻向了在场四人,零落真君眉眼中溢出了一点冷意,他长袖一卷,平地起风,攻向他的剑气为他长袖所卷,只听得叮咚作响,长剑滚落,被绞得稀碎,又化作了剑气消散了去。

泊意秋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刚刚那风流真君便是受他的指使出言侮辱,转瞬间泊意秋已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剑化千影,如龙而出,这便是凌霄宗不传之秘——剑气化龙!

那零落真君眉间一动,脚尖微点便要后退,可是他能退到哪里去?此时他们皆在地下,他能退到哪里去?!

不过是一个眨眼,如龙剑气已至面前,零落真君长袖一动,转而拂去,那剑气冲撞在了他的长袖上,他神色微变,手中灵气凝聚,长袖上灵符轻闪,他向上一拂,那剑气便直冲云顶,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烟尘俱飞之间泊意秋已经杀到面前,零落真君身形一转,法衣已然被破,得一声,留情剑抵在了一柄细长优雅的笛上!

“之前是我看轻了道友。”零落真君眉间带着一丝清淡的讥讽之色,他的余光看了一眼周围,不过是一个渡劫期妖君的剑气,居然让两个大乘一个渡劫毫无脱身之能,实在是讽刺。

不过也不能怨他们无能,此人一击破他法衣,若不是他动用了本命法宝,或许此刻他也已经被绞成了肉泥。

泊意秋与他凑得极近,几乎呼吸可闻,他眼眸微抬,那毫不遮掩的杀意为他染上了无尽的华美之感,他笑道:“客气了。”

月光洒落了下来,落在了众人的身上,众人这才发现方才那渡劫妖君一击竟然是将整座地下地上万宝堂贯穿了去!

要知道万宝堂在自观城经营两千余年屹立不倒,其中禁制阻绝不在少数,号称坚不可摧也无不可,竟然叫一个区区渡劫期真君一剑就破了去?!

同境界妖君是要比人修真君要强横一些,可这般的,是强横了一些吗?!

零落真君神态从容,“道友,我今日实在是有些后悔,不如我们化敌为友如何?”

“好啊!”没想到泊意秋居然一口应了下来,他低眉浅笑:“只要你俯首就死,我饶你一族性命,再不追究,也算是化敌为友,如何?”

言下之意,今日在场者的性命,他是要定了!

零落真君正想说话,神色却是一变,只听得叮的一声,他手中本命玉笛陡然被那血色长剑横断了去!他张口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听对方笑道:“我还在想是什么时候……没想到只坚持了几息,实在是差劲。”

“这样的法宝,道友也敢拿来做本命法宝?”泊意秋笑了起来,他和秋意泊是一样的人,既然是一样的人,怎么会亏待自己常用的剑呢?秋意泊愿耗费大量无定辰星为疏狂剑重塑剑身,再耗费半数孤品为它打造千机伞鞘,他自然也愿意。

与留情比锋锐,他也配?

泊意秋的剑顷刻就落到了零落真君的眉心,零落真君再也顾不得风度仪态,半身向后曲起,泊意秋却懒得理会他,他的剑在他手中,收放自如是一个剑修基本的要求,剑锋一动,他躲去了眉心识海,还躲得过丹田神府吗?

这一剑扎扎实实地落到了零落真君身上,可也是触碰到他的一瞬间,他周身绽放出万丈光芒,一道屏障陡然而起,硬捍住了泊意秋那一剑,泊意秋对这禁制熟悉无比——他们小时候也常用。

能抵大乘全力一击的法宝。

泊意秋勾起了唇角,他横剑当胸,长指在剑身拂过,他问道:“你有多少法宝能抵我一击呢?”

“去。”随着他轻轻地一声呼喝,场中剑气化出的长剑无声地对准了零落真君,数不清的血色贯虹而去,激射向了零落真君。

泊意秋静静地看着,法宝是不错,可惜人太菜了。

就算是有数不尽的法宝,可他亦能抓到数不尽的破绽,给他一剑!

只听得一声闷哼响起,随即血光散去,零落真君所在只剩下了一滩血迹。

像是一朵绽放的花,绽放在了这万恶之地。

泊意秋一手负于身后,挑眉而笑:“轮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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