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功。
尽心尽力。
和阳奉阴违,这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你说剑持拓海能不找上门来吗?
他们明明都是一伙的,虽然相互还会提防,还会想着谁能多拿一点好处。
但是剑持拓海认为,不能让蔡望津好,这是他们同意的目标啊。
所以今天,剑持拓海想要问个明白。
剑持拓海认为,就是余惊鹊,想要自己在特务科占得更多的先机,所以选择了桥本健次。
因为桥本健次和余惊鹊的关系,要好过和剑持拓海的关系。
面对剑持拓海的咄咄逼人,余惊鹊一脸无奈说道:“剑持股长,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怎么说?”剑持拓海问道。
“蔡科长的命令,我不得不听,虽然我可以阳奉阴违,但是桥本健次去特务科接管通讯班,和我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余惊鹊要给剑持拓海解释一下。
他们现在不能翻脸,要是剑持拓海扭过头来,想要给余惊鹊找麻烦,岂不是真的很麻烦。
“和你没有关系?”剑持拓海自然是一脸的不相信。
如果和余惊鹊没有关系的话,桥本健次为什么要说是看在余惊鹊的面子上。
“先,我要和剑持股长解释一下,选择桥本健次的人也不是我,是科长。”余惊鹊说道。
这句话,剑持拓海是相信的。
他觉得在不能改变日本人这个前提条件下,那么蔡望津确实会选择桥本健次。
“可是桥本健次,不一定会答应科长。”剑持拓海说道。
“桥本健次答应的不是科长,是上面。”余惊鹊轻声说道。
这件事情,桥本健次不愿意让人知道,才给余惊鹊送功劳,那么余惊鹊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
先,余惊鹊的功劳已经拿到手了,他没有必要去和剑持拓海闹别扭。
和剑持拓海闹的不开心,对余惊鹊一点好处都没有。
反正好处已经到手了,现在将剑持拓海这里打了,岂不是更好。
至于这件事情,敢不敢让剑持拓海知道,敢不敢让羽生次郎知道,余惊鹊认为敢。
因为羽生次郎可能已经知道了,不然桥本健次也不会来的这么顺利。
只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嘴上却不说。
剑持拓海却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现在听到余惊鹊的话,剑持拓海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桥本健次这样说,也是为了好听,同时让我在科长这里,有点面子。”余惊鹊解释说道。
这件事情剑持拓海能去求证吗?
他不能,他也不敢去问。
羽生次郎在知道之后都没有问。
上面绕过羽生次郎,直接找的桥本健次,就说明不想羽生次郎阻拦。
所以现在就算是羽生次郎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心里也明白,说出去,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装聋作哑就完了。
而且桥本健次这个人选,羽生次郎也不是不满意。
剑持拓海是聪明人,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
难怪这一次桥本健次来特务科,羽生次郎队长没有太过阻拦,甚至是象征性的阻拦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余惊鹊,剑持拓海认为他说的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了,余惊鹊难道说假话了吗?
“剑持股长,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我能骗你吗?”
“这种事情,我能瞒着你去做吗?”余惊鹊说的真情实意,自肺腑。
剑持拓海觉得自己确实是误会了。
误会了不说,还跑到病房里面来兴师问罪,确实是有点不好看。
剑持拓海尴尬的说道:“余股长多担待,我这不是着急了吗?”
剑持拓海他确实要着急,上一次的事情,羽生次郎对他确实失望。
纸鸢近在咫尺,他都没有抓到,你换成谁,谁能不失望?
“剑持股长能明白就好。”余惊鹊一副不介意的样子说道。
原本是来兴师问罪,最后现是自己误会了,剑持拓海确实也尴尬。
可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里面,还是余惊鹊有好处。
何斯谅的事情里面,余惊鹊有功劳。
这一次的事情里面,余惊鹊还是有功劳。
蔡望津起码要记余惊鹊的好,毕竟桥本健次表面上说是因为余惊鹊来的特务科。
就算是蔡望津心里明白不是,也要装作就是。
其次就是桥本健次和余惊鹊的关系就是比剑持拓海好,那么桥本健次做了通讯班的班长,岂不是就成了余惊鹊的人。
何斯谅在的时候,剑持拓海可是一直拉拢何斯谅。
现在好了,何斯谅好不容搭上话了,人死了。
而且还是反满抗日分子的身份死的。
来了一个桥本健次,剑持拓海和余惊鹊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桥本健次直接就站在了余惊鹊这里。
而且余惊鹊还是一副,不能怪我,是人家自己要来的欠打模样。
剑持拓海心里还是难受,觉得怎么余惊鹊躺在病房里面,这好处都砸到人家头上。
没心情继续坐下来了。
剑持拓海说了两句抱歉,就离开了。
看到剑持拓海这闷闷不乐的样子,余惊鹊觉得好笑。
看到剑持拓海离开,季攸宁进来问道:“你告诉他了?”
季攸宁和余惊鹊在病房里面无聊,就聊这些事情,余惊鹊就说了剑持拓海会来找他,而且也说了为什么。
所以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季攸宁都明白。
“告诉了。”余惊鹊点头说道。
“你就不担心日本人不开心?”
“这件事情,日本人好像也不想弄的人人都知道。”季攸宁说道,她有点担心余惊鹊。
“放心吧,剑持拓海是聪明人,他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余惊鹊笑着说道。
看到余惊鹊的笑容,季攸宁松了口气,不过却问道:“你都告诉剑持拓海了,难道不告诉蔡望津吗?”
“告诉蔡望津?”余惊鹊问道。
“你不是要获得蔡望津的信任吗?”
“可能这件事情蔡望津也知道,他心里明白你没有起到作用,是桥本健次故意给你的功劳,你不说出去,不是……”季攸宁心里考虑的是这个问题。
她觉得蔡望津应该也知道,余惊鹊这边不说,不是没了主动权。
还不如主动说了,反正功劳是撤不回的,而且余惊鹊还能获得蔡望津的信任。
面对季攸宁的说法,余惊鹊笑着说道:“你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