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惠的目光里有杀气,仿佛有小利剑射出来,给我来个万箭穿心。
我心里挺高兴的,这说明白子惠在意我,如果她不在意我,她根本不会生气,一直以来,白子惠都冷冰冰的,只关心工作上面的事,现在她的心终于有一个位置属于了我。
这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才形成的特别牵绊,我很庆幸,在白子惠脆弱的时候,我坚定的站在她身旁。
不过,齐语兰这个电话不好解释啊!
齐语兰一看就是个女人名,现在挺晚的,给我打电话,听起来里面有事啊!
解释不了就不解释,我先接起来电话,并按了免提键,我说:“齐警官,怎么了?”
齐语兰说:“姗姗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她的父亲被抓,因为非法买卖子女被提起公诉,虽然程序上有些麻烦,不过阿姨可以领养姗姗,需要你回去陪同办理一下手续,我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一会我给你个联络方式,回去后,可以找这个人办。”
我说:“谢谢,费不少事吧。”
齐语兰说:“不费事,对了,小秦没让你失望吧。”
白子惠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听的特别认真。
我说:“今天全靠小秦了,他帮大忙了。”
齐语兰说:“那就好,早点休息吧,拜拜。”
我说:“晚安!”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白子惠,笑笑,说:“吃醋了?”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说:“这个小秦就是帮你录制视频的人吧。”
我点点头,说:“技术很好。”
白子惠问道:“也是警察?”
我摇了摇头。
白子惠说:“你要不想说就不说吧,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警察、黑客,跟你关系还很好的样子,我也低看你了。”
我心里笑笑,白子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我还有很多的秘密,比如我现在的格斗术,可以对付三名成年男性,如果是生死相搏,那么我能对付的就更多了,在岛上,学到的经验和知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让我开拓了不少眼界,知道应对了很多种意外状况。
除此之外,齐语兰,曾茂才,这都是有很多秘密的人物,与他们之间的交往,让我的秘密更多。
我笑了笑,说:“所以,你不吃醋?”
白子惠也笑了,说:“我为什么要吃醋,你应该在意我才对,我之前就说过,从始至终,我才是占主导的那个人。”
白子惠果然是白子惠。
诱导性谈话失败,说别的话题,王承泽的事情要说说,白子惠怕我受欺负,我说:“不用担心我,其实我想好了,王承泽的威胁只在一定范围之内,大不了来一招釜底抽薪。”
白子惠说:“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我离开公司,不干了。”
白子惠听得入神,说:“这倒也是一种办法。”
我想了想,说:“其实这事我早就想跟你提了,我一直在你手下做事,你妈妈肯定会一直看不起我,其他的亲戚也有风言风语,我知道你想说跟那些亲戚没了瓜葛,但相信我,其实不是的,你还是会受到影响,所以,我想离开公司,做一些事情,可以从别的地方帮你。”
白子惠很认真的考虑我的话,她说:“你打算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有想好。”
曾茂才说给我事业,但具体是什么事业我也不知道,在商业上我没什么能力,展有限,完全比不上白子惠和王承泽,虽然不想承认自己输,但王承泽真的比我出色的多,他的历练,他的敏锐嗅觉,正面击败他的可能性不大,我要走适合自己的路,只不过这条路被迷雾所笼罩,我看不真切。
白子惠说:“董宁,你不用着急走,你去东湖任职还需要很长时间。”
我说:“这我知道,我只是有这个准备而已,真被逼的没办法了,我才考虑走这条路。”
白子惠说:“王承泽来势汹汹,答应,他会得寸进尺,不答应,他便会推测到我们的底线,换别的手段。”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个王承泽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白子惠冷哼一声,一针见血的说:“商人逐利,王承泽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企图,6家公司岌岌可危,王承泽是狼,他嗅着血气便过来了。”
我纳闷,问道:“你知道,老爷子就不知道?”
白子惠说:“我想姥爷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是在用王承泽逼迫我。”
将军!
我懂。
我伸出了手,触碰了白子惠的头,很柔顺,“放心,还有我呢。”
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却觉得异常沉重。
这句话不简单,不是随便说说。
白子惠轻笑一声,说:“别把我当成女人,我根本没在怕,姥爷有自己的想法,王承泽有特别的手段,我白子惠也有后招。”
我轻轻的笑着,附和着。
可不管白子惠多么强大,在我眼里,她依旧是女人,女人还是需要被呵护,还是需要依靠。
“对了,有个事跟你提一下,我觉得B哥有些变了。”
B哥变了本不管我什么事,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慢慢远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去质问对方为什么变了。
让我下定决心把这事说出来是因为B哥收了表姐夫的钱,替春华公司当说客,这性质不同了,这次他可以当说客获利,下次便可以出卖公司利益获利。
白子惠眯着眼睛一笑,说:“董宁,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蠢,我承认我没有你那样的直觉,但是我也不差啊!”
“噢,你知道这事?”
白子惠说:“升职便是一种诱惑,能抵挡住诱惑的人才能跟我走到最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这不仅是升职,更是考验。”
白说了,白子惠心里都清楚,这就是她设的局。
我说:“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子惠说:“你有。”
我说:“你想听什么?”
白子惠歪着头想了一会,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叱咤风云的白总,而是一个小女孩。
“跟我说些普通的事,我不想听那些阴谋诡计,就说说你家要领养的孩子,是叫姗姗吧。”
我想了想,回忆起来,然后缓缓说:“遇到姗姗的时候,她坐在马路旁,风很冷...”
白子惠对这个故事很满意,她需要放松,天天处理公司的事物,尔虞我诈,分外辛苦,所以,我说着说着,白子惠先是气愤,最后竟然睡着了,我把她抱到了床上,晚安好梦。
隔天早早的我便回了租房那里,我要取一些东西,准备回老家,办姗姗的事,白子惠知道,也准了我的假。
我现在诸事缠身,看上去没什么具体的事做,可是忙的很。
白子惠也知道我留下是被攻击的对象,不在公司也好,省得被针对。
可刚到家楼下,便碰到一个极不想见到的人。
小王。
他缓缓的抽着烟,站在楼下,天很冷,他穿了一件皮衣,头很短,很青,好像刚刚剃过。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可依旧站的笔挺。
阴魂不散的家伙。
我从他身边经过。
小王微微一笑,说:“董宁,不跟我打个招呼?”
我说:“你等我?”
小王点点头,说:“新年快乐。”
我说:“有话就说吧,你不是客套的人。”
小王说:“我来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我说:“别吓我,我胆子小。”
小王说:“李依然...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