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摇摇头,喘息着说道:“小人……小人不知道……”
金乌乐了,对凌云和炎墨无奈地说道:“看来,两位对他还是太客气了!”
炎墨二话不说,从后腰解下一个皮囊,打开皮囊的绳带,哗啦一声,皮囊展开,里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具。
不用被这些刀具上身,只是看,金桂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尖声叫道:“金公公,小人说的是实话,小人真的不知道啊,他们……他们是被曹岑藏了起来!”
金乌闻言,立刻抬起手来,制止住准备对金桂上刑的炎墨。
他直勾勾地看着金桂,问道:“谁?你的家人,被谁藏了起来?”
“是……是曹岑!”
金桂耷拉下脑袋,气喘吁吁地说道:“小人的家眷,早已被曹岑派人抓走,现在被曹岑藏在哪里,小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
“曹岑?”
“是!梁州府长史,曹岑!”
“他为什么要藏你的家人?”
“他……他们想要小人家中的钱财,还……还要借用小人的府邸,制造盔甲、武器……”
金乌眯缝起眼睛,说道:“他们?”
“是!是他
们!梁州牧曹壬、长史曹岑、司马吴琦,他们……他们都是一伙的……”
说到这里,金桂缓缓抬头,看向金乌,哽咽着说道:“金公公,谋反这么大的事,只曹壬一人,又哪里能做得到?
“即便他是州牧,倘若州府的官员不支持,他连州府的兵马都调动不了!
“小人……小人不是成心要助曹壬谋反,完全……完全是被他们逼的啊!请金公公明察!”
金乌凝视金桂良久,问道:“金桂,你告诉我,州府之内,是否还有清白之官员?”
现在金乌已经不想知道州府里都有谁参与了谋反,他只想知道,还有谁是没参与谋反的。
金桂摇头,说道:“那些……那些不肯与曹壬、曹岑、吴琦等人同流合污的官员,早已……要么被罢官免职,要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
“所以,现在的州府上下,已再无一名清白之官员!”
金桂低垂下头,小声应道:“是……是的,金公公!”
金乌点了点头,他怒极而笑,梁州府的官员们,在殿下面前歌功颂德,鞍前马后,看上去,一个个的都是忠良之辈。
可实际
上呢,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金乌倒退两步,环视四周,对李亢说道:“在这里,给我建满牢笼,接下来,这里可能要迎来很多的‘贵客’!”
李亢没有二话,立刻插手施礼。
而后,他走到金乌身侧,小声问道:“金公公,现在来看,梁州府之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人是清白之身,我们……要不要先把情况禀报给殿下?”
金乌摆摆手,正色道:“案子还没有查完,并不用先急着去做禀报!”
“是!”
“眼下,我们得赶紧去请第一位‘贵客’了,省得夜长梦多,突生变故。”
“金公公说的这个人是?”
“曹岑!”
曹岑是梁州府的长史,相当于副州牧,位高权重。
现在要清算梁州府的官场,也理应先拿曹岑开刀。
也只有先撬开曹岑的嘴巴,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
生怕引起曹岑的警觉,让他逃走,金乌并没有带太多的飞卫去曹府,只带了两名随行的飞卫。
至于其他的飞卫,都埋伏在曹府的四周。
金乌被曹府管家热情地请进大堂。
见曹岑并不在大堂之内,
金乌不解地问道:“曹长史呢?”
管家满脸堆笑地欠了欠身,说道:“真是不凑巧啊,金公公,今日一早,我家老爷就出门了,直到现在还没回府呢!”
金乌不动声色地含笑问道:“不知曹长史去了哪里?”
管家摇头,赔笑道:“这个……小人不知!”
稍顿,他又好奇地问道:“金公公找我家老爷可是有事?”
金乌嘿嘿笑了笑,说道:“啊,是有事!我看中了玄武大街上的一间铺子,想要买下来,但又没有门路,这才过来,想请曹长史帮个忙!”
管家闻言,笑容满面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金公公放心,等我家老爷回来,小人一定把金公公的事如实转告给我家老爷,不知,金公公看上的是哪家铺子?”
“是……哦,算了,等我见到曹长史之后再亲自和他说吧!”
“也好、也好!”
由于曹岑不在,金乌在曹府也没有多做逗留。
出了曹府,他立刻对随行的两名飞卫说道:“安排人手,把曹府给我盯紧了,只要曹岑回来,立刻向我禀报!”
“是!金公公!”
那两名飞卫齐齐答应一声
。
没能逮到曹岑,金乌又转而去找吴琦。
吴琦与曹岑同级,再金乌看来,他二人都属贼首。
来到吴府,金乌又再次扑了个空。
和曹岑一样,吴琦也是今日一早就出了府。
可是他人又没在州府当值,也不知去了哪里。
金乌暗暗皱眉,曹岑和吴琦,既不在州府,又没在家中,他二人到底跑去了哪里?
难道是听到风声逃走了?
不应该啊!
金府里的人,一个都没能逃出去,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向他俩通风报信。
现在,他俩又能去哪呢?
金乌正暗暗皱着眉头,路边的一名乞丐突然跑上前来,把一只破碗伸到他面前,说道:“官爷,行行好,给几个赏钱吧!”
旁边的飞卫正要把这个不长眼的乞丐呵斥走,那乞丐突然压低声音说道:“金公公,曹岑、吴琦都在城外的庄子里!”
听闻这话,金乌眼眸一闪,看向这名乞丐。
这人蓬头垢面,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金乌问道:“你是?”
“小人是蔓影部下!”
金乌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他立刻追问道:“他们在城外的哪座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