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明显能感觉出我话撒谎了,所以他表情很是异样。
“好吧,既然施主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再为难。不知道您信不信命运,我可以免费帮你占一卦。”
这道士还挺有意思,这算卦我从小就耳濡目染,除了我爷爷还是第一次有人要给我算卦。
“当然信,那就麻烦道长了。”我说道。
虽然我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还是真想试探一下这假道士是不是真有点本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放到我手里,然后让我摇一卦。
这种方法是我拿手的,我还用他来给我算吗?
不过我还是假装自己不懂的样子,摇了几次之后,往天空一抛。
三个铜钱应声落地,全部反面朝上。
道士看了一眼,神情开始慌张起来,连地上的铜钱都没捡起,直接转身跑着离开了。
大壮不解,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
这道士竟然想给我耍花样,因为他能看出我也是道门中人,所以想着试探我一下。
没想到我一副全阴卦,直接说透了他心中所想,他知道自己道行太浅了,所以赶紧离开了。
我说完,大壮嘿嘿一笑。
“没想到,假道士碰到真道士了。”大壮说到。
“我其实不算道士,只能算道门中人,像我二叔和我爷爷那种才算道士,其实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我给大壮说了一下。
我们就离开了,直接回到了酒店。
老板娘又躺在大厅里睡着了,看我们进来,睁了睁眼睛。
“楼上的那小姑娘一直没下来,看样子可能还没睡醒吧。”
她说了一句,继续睡了过去。
不可能睡这么久啊,按照我对她的了解,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大壮,拿着房卡,快点上去,有可能出问题了。”
我说了一声直接冲了上去。
出门的时候我没有拿房卡,所以我让大壮从老板那要了一张备用卡。
上去之后,我拼尽全力的敲门,但是一直没有回应。
直到大壮上来,将房门打开,我一下冲进去。
看到床上赵灵儿紧闭着双眼,我知道这一定是出问题了。
手一摸脉搏,很乱没有一点规律,看样子像是中邪了。
不过不应该啊,自从高人给她指点之后,她的道行提升了很多,现在一般的脏东西不可能侵入她的身体。
我掏出银针,刺了几针下去,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脉搏也没有任何企稳的迹象。
这下我有点慌了,看来这脏东西是奔着她来的,因为我和大壮一点事儿没有。
正常情况下,最容易上身的一定是大壮,这太诡异了。
“大壮,你帮我把包拿过来。”
我继续下针,然后大壮帮我把包打开。
里面拿出了我带的红线和铜钱。
我将红线绑在赵灵儿的手臂上,然后开始将铜钱穿过通仙。
铜钱一下顺着红线到了她的手腕处。
这就怪了,按说体内有脏东西,这铜钱会和那东西产生对抗,不会一下直接到她的手上。
这下弄得我有点懵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这时老板娘从外面探进头来,看着我们里面的情况。
“是不是鬼压床了?”
他看我包里那些符咒啥的,知道我用的是驱魔的东西。
她的话到是一下点醒了我,我翻了一下赵灵儿的眼皮,发现瞳孔正常,还真有可能是鬼压床了。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那把血灵剑,放在赵灵儿的枕头下。
因为就是鬼压床的话也是有很多种情况,一般的小鬼压住的话,凭借赵灵儿的法术是很容易醒过来的。
现在她还没醒过来,说明这不是一般的小鬼。
我开始念起驱魔咒,这下真的有点用处了。
赵灵儿的头开始来回晃,好像她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我有点着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这血灵剑和驱魔咒都不管用了。
我想起来,之前还剩下降魔箓,赶紧让大壮拿了个纸杯,里面倒上水,我将降魔箓在手中催动,随着一阵白烟生起,灰烬落在杯子里。
“灌下去,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
随着大壮将那一杯水给赵灵儿灌下去,她终于醒了过来,我也长舒一口气。
这下幸亏那老板娘的提示,要不我也不会往这上面想。
我突然感叹,有时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灵儿醒来,给我说了一下,她确实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不过这东西不是鬼,而是一条蛇,很大的黑色蟒蛇,就像之前护城河里的黑蛟龙。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东西怎么会压住赵灵儿。
一般这种都可以归为山灵一类,他们虽然也有魂魄。
但是一旦成为山灵,他们的魂魄和人的还是有很大差别。
一般不会单独存在,必须要有肉体的加持才行。
如果赵灵儿真是被那东西压住,说明在这不大的范围内绝对有那东西出现。
不过我们自从住进来,根本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之前身体过于劳累,身体的元气受损,所以给了这邪灵入体的空档。
这也有不合理的地方,经过一夜的休息,赵灵儿自身的纯阳体也可以将那东西逼出来。
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感觉也没有必要纠结,毕竟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把老板娘送走之后,我赶紧把我今天遇到的事情给赵灵儿说了一遍。
“大壮,降低车速,到前面那个地方停一下。”
我指着前面那个路口说到。
到了地方,我从车上下来。
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个位置正好处于两座山的中间位置。
而且道路在此也汇聚成一个三叉口。
再看路两边,两条小河在此合并,汇聚成一条相对比较宽的河。
这里风水上来讲,藏风得水,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顺着河水往上看去,这两条河到了远处竟然是出自一条河。
可能是种地的庄稼人便于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