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的那个工厂和这里的环境基本一样，我们应该没走错吧？”我说道。
“应该不会错，这工厂很奇怪，你看这周围基本什么都没有，而且交通极为不方便，来这里建工厂绝对是有猫腻。”
赵灵儿说完，我俩从车上下来，顺着大门的缝隙往里看起来。
院子里特别黑，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十分安静，我判断里面没有人。
这样一来，我们到这里不白来了，什么都没有。
“要不咱找周边的牧民问一下，说不定他们知道这工厂什么情况。”
这一下我们又开着车上了山，因为那些牧民白天基本都在山上。
问了牧民之后，他们说这里最近没有来人了。
之前的时候，这里还是挺忙的，每天都有车来，然后拉着东西走。
关于这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全都不知道，因为那些车全都是封闭的车厢，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拉的什么东西。
他们也很少见里面的工人出来，就好像与世隔绝一样。
按照这牧民的话来说，工厂最近关闭的时间可能和我们在陵城的事情有关。
既然这里没有人了，我突然想着不如直接破门进去看一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不准还能有什么线索。
说干就干，我让大壮将大门弄开。
这样我们就直接进入了工厂的内部。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是那种腐烂发霉的味道，找到电闸把电通上，整个工厂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这时候整个工厂的面貌展现在我们面前，里面有很多大型的机械，看标签有清洗机还有烘干机等一系列东西，根据老头之前说的他们的工作，这里应该就是他之前工作的地方无疑了。
这个工厂除了下面的机械，旁边还有几个办公室。
看到满地杂乱的物品，应该是他们已经搬走了。
不过就在这几个办公室里，我们发现了很多账本和记录。
这里面记载了一些东西，但是我看的有点迷糊，不知道这上面的记录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灵儿也看了起来，突然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我好像明白了整件事！”她大声喊道。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先收拾东西，我回去给你解释。”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感觉她一定知道的事情可能有点复杂。
收拾了一会儿之后，我们整理了三箱子材料。
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装车之后，赵灵儿示意大壮开车，她自己好像开始陷入了深思。
这一奇怪的举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平时的时候，每次都是我们互相商量。
“这地方还没弄明白，咱们就走吗？”我在旁边问了一句。
“不用了，我们快点回去就行了，我已经有一个大概的思路了，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儿。”
就这样，我们又开始往回走。
赵灵儿定位的地方是东宁。
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管了，等一会儿看看她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沿着戈壁滩我们一路往回赶，五个多小时的行程之后，我们到了东宁。
到了之后，大壮直接开车去了一个很隐秘的大院。
这大院之所以说很隐秘，是因为我们从东宁市区穿过之后，通过一个隧道才到了这个大院。
整个大院都在一个山洞里面，此时已经有大批的人在等我们，我都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我整个人蒙圈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群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赵灵儿让我在车上等着，他和大壮下去之后，开始和那群人聊起来。
我自己在车上等着，我瞬间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心里有点不得劲。
知道我都快睡着了，赵灵儿和大壮回来。
“走，出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赵灵儿面带笑容，感觉刚才谈的可能挺好。
不过我心里还没缓过劲来，赵灵儿看了出来，然后把脸贴过来。
“咋啦？刚才的事儿没啥重要的，一会儿我给你说说，别闷闷不乐了。”
大壮开着车从这院子里出来，我们一路到了一个庄园。
到了之后，有人将我们安排进房间，然后赵灵儿和我住进了一个房间。
“刚才那是什么人？”
我还是有点好奇，这一会儿就我俩了，所以我也就不憋着了。
“那是我们之前联络的东宁当地的组织，老爷子找的那群人就是他们，我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手是我们，所以这次的事情虽然咱们也有受伤，但是他们死了太多人，我过去解释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真假，但是至少给我了一个解释。
这不是我最纠结的事情，最纠结的是为什么今天没有调查清楚就直接回来了。
赵灵儿打了电话，让大壮把东西搬进来，然后开始给我讲述了一下她的分析。
原来，她也感觉到了这工厂和那陵城之间的关系。
加之重阳湖内的那些尸体结合起来，当时那些尸体穿的衣服全都撕去了标签，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如果将这些事情全部串联起来，就会发现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围绕在一起，当她看到报表的时候，她一下明白了。
这是整整的一条链条，老爷子的背后其实是做死人生意的。
不过这死人生意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有别的目的在里面。
我不知道这几张纸为什么能看出这么多内容。
赵灵儿继续给我往下讲，这里面我们在重阳湖看到的一切都是表象。
因为整个重阳湖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那些全都是被圈养在陵城的人一样的物品。
陵城内唯一的工厂是做衣服的，这一点我们一直没有深究，问什么这陵城会有一个做服装和纺织的工厂。
他们既然海鲜都能运进去，衣服为什么要自己生产。
而且这大西北，这么偏僻的地方也建了一座工厂，单纯的就为了洗衣服。
这就是问题的本源，赵灵儿晃了一下手里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