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有了这三只帮手守着,就很放心地去跟那些她引过来的小东西们商量了。
“来吧,都出来让我看看,你们这里物产咳咳有多丰富。”她挥了挥右手。
这个手势就似放开了闸,那些本来都还隐藏着的不见踪影的东西就都钻了出来,飞了出来。
地上一片的色彩斑斓,乍一眼看好像还挺好看,但是一定神再看,一般人可能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因为现在明若邪面前的这么一片地上,各种色彩的蛇,有毒的无毒的,还有各种山间的蛙,有毒的无毒的,各种鼠,有毒的无毒的,各种小动物,壁虎,蜘蛛,毒虫,什么蛾子,还有蝙蝠,什么不知名的小兽,身上皮毛光滑油亮的,还有色彩不一的,鲜明打眼的,还有些保护色很逼真,跟周围要融为一体的小东西,要不是它们动一动,有的尾巴甩一甩,还有的吐着泡,估计很难发现。
她本来就只是在营地的外圈召唤,离营地这么近,大的动物野兽应该是不会有,要是有大型的出现,应该也早就已经被左司他们发现了。
所以这里就只是这些小东西,还都是一些能够掩藏得很好的。
但是明若邪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而且种类也这么多!
左司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这应该算是他们的眼光好还是不好?
毕竟山里的物产丰富,也可以说这里的环境不错,气候水土都是可以的,住人是不适合,可越是不适合有人来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就越是适合藏起来练兵。
可这也太——糟心了啊。
这么多跟他们一起居住的小伙伴呢。
明若邪之前还在讶异,左司应该也是吃惯苦的,不是安于享受的,据说他什么恶劣的环境都生活过,竟然还这么郑重其事地跟她说起了这里的恶劣环境。
这么多的小东西,小毒物,怪不得呢。他自己受得了,那些士兵将领们也受不了啊,而且,马也受不了啊。
就她之前看到的那些马的情况,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应该是分了很大的精力在照料那些马了,要不然那些马可能早都已经死了不少,病倒不少。
“看来,我还真的要帮他们处理掉这个问题,要不然他们得重新找别的营地了。”
另找营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明若邪就这么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右手贴在地上,左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抵着腮,低眸看着眼前的这么一片五彩斑斓,一时间也是有点儿头疼。
“这个座谈会,咱们要怎么开呢?”
“嘎。”鸦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望向了不远处,这事它帮不上忙。
小金往小黑那个方向瞥了过去,神情依然是冷酷中带着点儿嘲讽,还有些不爽。而明若邪这个时候也正好看向了小金,她也同样觉得不爽。
“我说小黑啊,你都能咬死人了,这么些东西反而处理不来?你这是什么本事啊?都把你派到律川来这么久了,敢情什么事情都没干?”
“喵呜——”
小黑弱弱叫一声低下头去。
罢了,还是得她来。
明若邪右手微一用力,闭上了眼睛。在她的手心里有无尽的鬼手冥力之火涌入土壤里,在地下飞速地钻了出去,如同丝丝缕缕火焰的网。
这些网状几乎都要把营地这一片的地壤都网上,就像是在地里隔出了一片的隔离地带。
在她面前的这一群小东西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它们虽然都还是没有什么灵智的,并不能被明若邪驱使,但是对于感知危险,它们都是天生敏感。
在这个时候,它们动都不敢动,很是害怕一动就会被土里飞窜游动的那些火丝给舔上,那会立即就被烧成灰烬的。
明若邪没动,没睁开眼睛,它们也都一直不敢动弹。
过了许久,明若邪才睁开了眼睛,抬起右手,往前一挥。
“去吧,离远一点,别靠近这边了。”
嗖嗖嗖。
咝咝咝。
这些东西立即都四散逃开去,但是不管它们是去往哪里,都是避开了营地,没有再往营地的方向去。
明若邪并不知道的是,在她刚才使用鬼手冥力的时候,陶大夫正领着几个找到了一小片驱蚊的药草。
这一片药草长在一条土沟里,还挺茂密。
陶大夫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就得身先士卒,于是抄着小药锄就跳下去了,把药篓往边上一放,紧了紧手柄,摆好了姿势,开挖!
一锄头下去,底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似乎在土沟里有些红焰光芒一闪而过,舔上了他的药锄,陶大夫的手蓦地一麻,又好像是一烫,立即就叫了一声把那药锄给抛了出去。
满月和田虎都朝他看了过来。
“陶大夫,您老要是觉得累,就让我们来吧,您上来坐着。”田虎说道。
陶大夫觉得田虎这话是在取笑他。还没开始干活呢他就喊累,那岂不是在偷懒?
但是他委屈啊!
“这把药锄烫手。”他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给他们看。
满月睁大了她溜圆的杏眼,仔细地看了看,“陶大夫的手掌好像是有点红。”
但只是有一点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真被烫的。
田虎笑了起来,“没想到陶大夫手还挺嫩的,就握了这么一会儿锄头就红了啊。”
“笑面虎!”陶大夫气得瞪眼睛吹胡子,“老朽这是真被烫着了!”
那药锄真很烫。
田虎跳了下来,握住了那把药锄,双手都握上,挥了两下,“药锄的柄是木头做的,怎么会烫?”
哪里烫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也没有再取笑陶大夫,抄着药锄就开挖起药草来。
陶大夫看着他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他刚才真的是错觉?
这一-夜,所有的士兵都睡得挺沉,也没有时不时有人猛地一拍自己的清脆声,没蚊虫咬了。
只是他们这天练得太累,都睡死了,谁也没有多想。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异常。
“昨晚没人打蚊子?”
“没听到。”
另一个营房,“一晚上没听到老鼠吱吱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