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瓦力边郊海边的公路上。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海平面,大地陷入寂静的黑色。
一条车队缓缓前行,有条不紊。
第一个路口,两侧路边各停着5辆桑塔纳,5辆面包车,待车队通过,逐一启动,跟在了车队后方。
第二个路口,20多辆装满人的吉普车在路边发动,再次跟在了车队的后方。
车队越来越长,全部朝着同一个目的地驶去。
disika酒吧。
晚上八点半,夜幕降临,这间酒吧只坐了一半的客人,显得有些冷清。
依旧是那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七八个光头汉子,有姑娘拿着吉他弹奏着,演唱着,载歌载舞,客人拿着酒杯轻轻摇晃。
只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一条坐满了国际特战员的车队如同一条巨大的毒蛇,正缓缓的朝着这边驶来。
当黑色的奔驰g280带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停止了眼下的动作。
喝酒的,演奏的,唱歌的,以及正在跟光头谈笑风生的老板娘,同时转头看向让人震惊的一幕。
而为数不多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同样黑发黄肤的姑娘,此时正在为外国游客做着翻译,见状也是好奇的朝着海边看去。
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华夏男人,面色冰冷的从车上下来,随后打开了后门。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面,随后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
老板娘一眼便认出了此人,随后跟身旁几个光头低声言语了几句。
她还是那副打扮,那副妆容。
超短的牛仔短裤仿佛不舍得浪费不料一般,半个臀部暴露在空气中,随着走动微微颤抖,超紧的白色t恤也仅仅是半只而已,整个腰部包括肚脐在内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大波浪似的头发,超大的耳环,香艳的红唇和浓浓的妆,走动之下,胸前更是如同大海般澎湃。
老白娘热情似火的走向车队,远远的跟江洋打招呼,似乎是在欢迎一位老朋友。
下一秒……
一只黑色的大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随后用力一扯,硬是拽着她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江洋的面前。
是一个黑人特战员。老板娘大惊失色,急忙求饶。
江洋站在原地,掏出烟来点了一支,随后轻轻吐出。
“公牛呢?”
老板娘被手拽着头发,脸上有惊恐和痛苦之色,摊开双手,表示听不懂江洋在说什么。
江洋看向酒吧里,随后抬脚朝着里面走去。
祖胜东,安美,板寸三人立刻跟在后面。
随后,十几个壮汉打开后备箱,掏出武器紧随其后,吓的酒吧的客人大气不敢喘。
“江……江先生。”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江洋回头,看着女人有点眼熟,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工装裤,t恤,蓝色的迷彩外套,双肩包,戴着一个棒球帽,很有运动感的姑娘,二十五六岁的年龄。
女人见江洋认不出自己,主动介绍道:“是我,樱井惠。”
说罢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头瀑布似的黑发。
这一瞬间江洋记起来了。
女人真是个多变的动物,稍微改变了穿着和化妆的风格,就如同变了个人。
就樱井惠今天这个打扮,若不是她主动提起,江洋估计到现在也看不出到底是谁。
微微点头算是跟樱井惠打了招呼,随后径直朝着屋内走去,寻找那几个光头的影子。
樱井惠此时心中是有些震惊的。
她没想到那个风趣幽默的华夏男人,今天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
尤其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凶神恶煞,带着武器的男人,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
黑人特战员依旧把老板娘的双手反着抓起,按着脖子推进了屋内。
江洋回头:“公牛在哪里?”
见老板娘一脸懵的样子,樱井惠主动翻译给她听。
老板娘听后急忙道:“刚才还在这里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就在这时,酒吧后方的空地上,突然想起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几个光头坐在三辆摩托车上,催促着离开这里,表情很是着急。
没等江洋开口,身后一道风声响起,祖胜东和几个大汉已经冲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摩托车前。
几个光头从后面掏出棒球棍,刚想反击,却不料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被打翻在地。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间,光头们便被祖胜东等人掐着后颈按回了酒吧,来到了江洋面前。
江洋拉开椅子坐下,侧头看了一眼几个光头。
发现最中间那个,正是这段时间不断上门骚扰的公牛。
“把头抬起来。”
江洋抽着烟,看向公牛道。
一个白人特战员听后,伸手掰住公牛的下巴,硬生生的挺了起来。
公牛有些愤怒的看着江洋,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樱井惠听后有些为难,随后轻声道:“他说……他在骂人,很难听。”
江洋看着公牛道:“我让你准备的钱,准备好了没有?”
公牛听后往外吐了口唾沫:“你简直是在找死,跟suwana要钱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你这个杂种。”
听着樱井惠的翻译,江洋面色不变,继续开口:“刘振东的位置是你泄露出去的?”
公牛恶狠狠的道:“不仅是我说的,人也是我抓的。我劝你立刻放了我,不然让我老大知道,会让你们这帮婊-子养的杂碎死的很难看!”
江洋抽着烟,沉默片刻,烟头指了指老板娘:“是她让你跟着我的?”
公牛冷笑:“是又怎么样?”
话音刚落,黑人右手成刀,朝着老板娘的背部狠狠敲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在酒吧中回荡,客人皆是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公牛暴怒,嘴里不停的骂着。
江洋站起身来,朝着公牛走去。
皮鞋很硬,踩在石英地板上发出回声,一步一步。
直到公牛面前,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脸,手腕发力,硬生生的把他的嘴巴挤开。
右手从嘴上摘下烟头,吐了口烟,随后在他的舌头上熄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