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说的对,我还没阿锦看的明白!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什么‘你们皇家’,我只跟你是一家!”
两人相视一笑,秦朗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相拥缠绵亲吻,滋味似乎也变得有些些不同了,更亲密、更靠近,心与心彼此相交。他只有她,别的都只能靠边。
“睡吧,这一阵我会交代家中内外小心,你出门多带些人。”秦朗拥着怀中女子,笑得心满意足。
“嗯!”苏锦冲他点头一笑。
她心中到底还是有波澜的,并不像她在秦朗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毕竟,这太意外了!
她只是很迅速的将这份意外压了下去,尽量的令自己淡然——事实就是事实,再多说又有何益?无论她相信不相信,依然还是事实。
赵明安,谦王世子,谦王府......
苏锦有些怔忪,她这个丈夫来头还真是不小啊,所以,她这是等于一脚踏入云端了?只是云端就是云端,不稳不牢,谁知能不能站得住脚呢?会不会有一天从云端里摔下来啊?苏锦暗暗自嘲。
身旁传来的温暖气息令她的心绪渐渐安稳下来,她其实用不着动心思去管那些不是吗?只要她身边这个男人还认她,这就够了。
只是,赵明安必定来者不善,她也得做好准备才成。
苏锦寻思着,过两日便给在京城的许溶月去信,把这事儿告诉她。生意自然是还要做的,不过,以后再扩展就该由明转暗了,省的万一哪天叫人盯上......
秦朗见他媳妇淡定,他也放了心,次日起来,两人亲昵说笑着,心情完全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用过早饭,秦朗向苏锦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跟郑大将军打个招呼,尽管他其实并不想去。
之前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秦朗若说一点儿也不在乎那是假的,但他不是怀疑苏锦有二心,也没有怀疑他们两人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而是他也是个男人,他感觉得到郑冠卿对他的阿锦的的确确是有一种不太同寻常的感觉,或许是救命之恩,或许是别的。
但也仅此而已。
他相信以郑大将军的为人肯定不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儿来,况且,他更相信自个的媳妇儿绝不会背叛自己。
他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生,不必去提。
但要说很乐意见到郑冠卿、跟郑冠卿待一处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公事上必要的接触,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郑冠卿。
偏前天晚上郑冠卿特意来了一趟询问他是否与赵明安有过节,他当时没有说,是因为还没有确定赵明安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来。如今已经确定了,还是去说一声的好。
毕竟此事赵明安迟早是要宣布的,不会一直隐瞒着。
除此,秦朗多少有点私心,顺便试探试探郑大将军的想法。
郑冠卿看到秦朗来访十分意外,直觉认为跟赵明安有关。
不然这种时候秦朗只怕未必会登他的门。
且说句实话,除了公事上不得不的接触,他其实一点儿不想跟秦朗见面,没什么好见的!见了他便想起苏锦,那原本该是自己的未婚妻啊,却变成了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娘。
每次见到他,他这心里头能好受就怪了。
他接受了现实是一回事,想要做到毫无芥蒂,那却是不可能的。
面对郑冠卿,比面对苏锦的时候要容易开口的多,毕竟面对苏锦的时候他会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刺激到苏锦,可面对郑冠卿却是完全没有这种担心。
“我来只是想告诉郑将军,我与谦王世子的确见过,之前在繁城我们见过一次,那次见面的过程不太愉快,我没有想到会再跟他见面,心里多少有些忌惮。我更没想到......”
秦朗眸光敛了敛,语气淡漠平静得不像话:“昨日谦王世子去找我,跟我说他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世,我是谦王府流落在外的血脉,也就是他的庶弟。我很意外。”
郑冠卿猛的抬头。
秦朗与他对视一眼,挪开了目光:“无论他打什么主意,我始终记得,我先是乌水城驻军的副将,这一点,请郑大将军无需怀疑。此事——”
秦朗有些词穷,事情已经逼到了这份上,他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更不知怎么说才说的清楚叫人信任。
毕竟,这话一出口,他就拥有了另一种身份,无论他自己愿意不愿意,在世人眼中,他便代表着谦王府、跟谦王府是福祸相依的。
“这真是——太意外了!”郑冠卿是真的被这个消息乍然砸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朗说了什么,待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他所言,心里一时不知所措。
他为了苏锦处心积虑栽培起来的副将,眼看着名声大起、前途无量,可居然是谦王府的庶子!
郑冠卿到底为主将之人,心性之沉稳镇定炉火纯青无人能比,很快他便压下那些繁复混乱的思绪,问秦朗道:“你有何打算?”
秦朗正等着他这话,半嘲半讽道:“我没有什么打算,主要看他们那边,他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也不会做什么,他们做了什么,我这儿再说吧!总之,谦王府是谦王府,我是我。”
他深知郑冠卿是什么人,这种话也就是在郑冠卿面前能说罢了,或许郑冠卿会相信他。若是在别人面前说,肯定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郑冠卿沉默半响方道:“你能有自己的立场和见地,这很好,但从今以后你身上到底会打上谦王府的烙印,行事多加思虑。我也不怕坦白跟你说,京城中那一滩夺嫡风云,你能不沾染最好不要沾惹,沾染上对你没有好处。能留在乌水城,尽量设法留下。”
秦朗点点头,淡淡一笑:“我也是这么想!”
郑冠卿犹豫着,到底问道:“苏神医......你有何打算?你不要误会,苏神医救过我的命,我很感激她。再者她的医术精妙无双,着实令人佩服!要说你寻回了身份,谦王府只怕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