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套套。
一地的套套,没有二十个起码也有十五个。
楼欢:“……”
萧声:“……”
这个他更加没想到。
而且这很夸张,再厉害的人一个晚上也用不完。
楼欢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小脸红成煮熟的虾,又羞又慌乱,眼睛扫到桌上的红酒,径直走过去打开,对着瓶子咕嘟咕嘟喝下去。
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声张嘴要阻止,楼欢已经皱着眉喝下去大半瓶,然后“嘭”的一声把酒瓶放下。
喝得太猛,楼欢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要倒下。
这酒好烈,她都醉得出幻觉了。
竟然看到天花板站了起来。
楼欢眼睛一闭,往后倒去。
她没有摔进柔软的床上,而是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晕晕沉沉之间,楼欢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这酒真的好烈!
萧声接住她,看着两颊红红的人,忽地笑了。
要灌也应该是灌他,把自己灌醉算怎么回事?
也幸亏是他,要是遇到其他人……算了,有他在,楼欢不会遇到其他人。
萧声也没忍心责怪,把人抱着放进被窝里,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裹了浴袍,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
床上的小人儿又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嘴微微嘟着,粉扑扑的样子像睡在襁褓中的婴儿,又乖又可爱。
萧声弯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软乎乎的透着一股香气。
然后又捏了一下。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像是小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
忍不住又捏了第三下。
一时没把控住力道,把人给捏醒了。
随着轻轻的一声嘤咛,楼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萧声连忙收回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两人四目相对。
楼欢眨眨眼睛,她竟然做梦都会梦到天花板。
视线慢慢往下移,发现天花板的腿还好了。
萧声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弯腰站着的姿势,正以为要暴露的时候,却看到楼欢傻乎乎的一笑,伸出手来戳戳他的大腿。
“要是梦能成真就好了,你可以走路,不坐轮椅,咱不坐轮椅。”
含含糊糊的,一听就是醉话。
萧声松了一口气,看来没少梦到他,竟然一点不惊讶。
他什么话也没说,顺势揭开被子躺进去,楼欢往后缩了一下,嘴里嘀咕着:“冷。”
萧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用冷水洗的澡,拉着被子正要隔开他们两时,两只热乎乎的小手攀了上来。
“没事没事,我的梦里都是我说了算,你马上就不冷了。”
喝了酒的楼欢就像个小太阳,朝萧声靠过去,确实不冷了,而且越来越热。
楼欢的眼睛一会闭着一会迷迷糊糊地睁开,嘴里嘟嘟囔囔地问:“天花板,我梦里,不用负责,是不是呀?”
“什么?”萧声没听懂她颠三倒四的话。
楼欢咧嘴一笑,“你声音真好听,你长得,真好看,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萧声说。
“……的脸,和身体。”楼欢把后面的话补齐,又伸手戳戳他的胸膛,一阵傻笑。
萧声:“……”
“在我的梦里,做坏事,不犯法吧?”楼欢抬起脑袋,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雾蒙蒙的,像藏了一对钩子。
萧声的心被勾得发痒。
“不犯法。”他又伸手捏了捏楼欢的脸。
手掌很快被楼欢拉住了。
“你的手也好看,你哪里都好看,那我亲亲你,嘘,悄悄的,我亲亲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哦。”
萧声咽了口唾沫,“嗯,不知道。”
“不用负责哦。”楼欢又认真地说。
萧声依旧点头,“不用负责。”
“好的!”楼欢撑起身子,爬到萧声的腰腹上坐好。
萧声的腹部一紧。
醉意上头,楼欢根本坐不稳,整个身子倒上去。
萧声浑身的血液停止流动,眼底闪烁着晦涩的流光,耳尖通红。
他像被绑在手术台上,双手被禁锢,怎么也抬不起来去握着那盈盈一握的腰。
楼欢重新撑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嘴角,轻轻的,像是怕吵醒他一样。
安静的卧室里都是两人的呼吸声,其中一道略显急促。
萧声的呼吸乱了。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楼欢被这道声音吸引了,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喉结,纯净的目光看得萧声浑身发热。
仿佛刚刚被灌酒的人是自己。
楼欢盯着看了好一会,忽然亲了上去,又是轻轻的一下。
像薄薄的一片羽毛落在上面,萧声握紧拳头,忍得满头大汗,唾沫咽了一口又一口。
楼欢就像看到圆球的猫,玩心大起,一口咬在上面。
又怕弄坏心爱的圆球,只敢轻轻含着。
要命。
但凡是个人都忍不住。
萧声的手握上她的腰,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的软,和想象中一样软。
“别乱动。”萧声听见自己的嗓音都哑了。
楼欢离开他的喉结,目光忱忱地说:“你不要乱动,你要听我的,在我的梦里。”
还以为在做梦呢。萧声轻轻地笑了。
“好,不动。”
他重新拿开手,怕自己掌控不住力道,把她的腰给弄断。
萧声难得一笑,楼欢被他不浓不浅的笑容恍了眼,笑眯眯地说着醉话:“我想摸摸它,你有,有腹肌。”
白白嫩嫩的手指指向他的腹部。
萧声抿了抿逐渐变得干燥的唇,伸手去解浴袍的带子。
“不行!”两只小手按住了他的动作,楼欢警惕地环绕着四周,“不行不行,过不了审的。”
“我画画,画,都不敢画这么大尺度。”她噘起嘴巴,一脸难过和遗憾。
萧声哄道:“盖上被子,他们不知道。”
“对哦。”楼欢伸手拉过被子,把他们罩住。
眼前一黑,萧声藏在血液里躁动的因子按捺不住,纷纷涌向大脑。
一阵天旋地转,萧声把人压在身上。
耳边是擂鼓般的心跳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上的脸上,化作丝丝缕缕相互纠缠。
萧声没有喝酒,而桃子和酒的清甜还在齿间回荡,带着几乎麻痹人的醉意,剥夺了他大脑神经里仅存的一点理智。
他低头吻了上去。
让他引以为傲多年的冷静自持,在楼欢微微张开唇瓣的瞬间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