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笼络住池桥松,费妙文不惜以嗣汉天师府为饵。
但实际上池桥松内心并无波澜,他已经是上师境界,区区嗣汉天师府压根填不满他的胃口——当然,垫垫肚子还是可以的。
随后,费妙文开始为池桥松构思灵剑:“你这些材料,是出自什么灵兽身上?”
“霸王猇,一头黑化老虎异兽,不过走了邪祟路线,这些獠牙、利爪,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瑕疵留下。”
“无妨,有瑕疵可以加一些材料补全。”
费妙文乃是法师巨擘中佼佼者,如今退位后,对天师境界再无念想,正好专心于炼器一道:“你的材料太少,光凭这些,练不出一把好的灵剑。
师祖年轻时,倒也收获不少天材地宝,留着也是无用,不如资助你炼制灵剑。”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池桥松当即拱手道:“多谢师祖。”
费妙文不再保持清高姿态,笑得像是一位寻常人家老爷爷:“你若能悟道完美大药,就是对师祖最好的谢礼。
灵剑炼制不易,一个月后你再过来取。”
黄法成便道:“徒儿,我们不打扰你师祖炼制灵剑,先回传功大殿,我来教授你《金光大宝诰》。
等你武士境、羽士境圆满。
《金光大宝诰》应该已经学会,或许能顺势一举悟道完美大药!”
师徒两人来到传功大殿,开始一对一教学《金光大宝诰》,然后不出三日,池桥松就凭借武道天赋,成功的再次震惊黄法成。
“你确定,这篇经文已经记住?”
“当然。”
“你确定,这几项手印,已经熟悉?”
“当然。”
“你确定,这些咒语内容,都已经牢记?”
“当然。”
一教一学,池桥松让黄法成见识了什么叫天才,《金光大宝诰》的经文、手印、咒语,几乎教一遍池桥松就记下来。
然后娴熟的重复出来。
这些气功经典的基础内容,没有半点能够难得住池桥松。
黄法成渐渐变得麻木:“难怪你能如此年纪,便将外功、内功一起修炼到下士三境顶点,这份天资完全是不可想象。”
池桥松谦逊回道:“只是区区死记硬背的本事而已,《宝诰》乃是悟道的气功经典,我想要学成绝非易事。”
这样一说,黄法成便觉得好接受了一点。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池桥松早在三年前就获得了《金光大宝诰》,没少抽时间研读、学习,该记住的内容早早便记住。
学了几天,池桥松离开嗣汉天师府——黄法成身为掌教真人,要处理的事务繁多,也不可能天天来教授他。
…
…
…
回到家中。
周今瑶已经很好的适应了松园女主人身份,对外交接药材也由她来经手,确保一祥药材店的货源稳定。
“松松,府上怎么说的?”
“我只跟他们说我晋升了羽士境,现在先跟随师父学习《金光大宝诰》,等过几个月我再宣布自己晋升了法师境。”
周今瑶应道:“嗯,你看着安排就好。”
她家教甚好,一心想要胜任贤内助角色,把这个家经营好。至于外面的大事业,她只会默默支持池桥松,并不随意插手。
“对了,松松。”
“什么?”
“山脚下的联排大院已经盖好了,到开春时间应该舅舅们都能搬进去。”周今瑶已经成为池家的掌家媳妇。
大小事务,都由她帮着操持。
她继续说道:“爸的意思是,池家山是山地,有些药材不适合种植,他想把池家山通往大路的那一片荒地,全部承包下来种药材。”
“这么大片土地,光靠舅舅们能干的完吗?”
“还可以发动池家村的村民,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来找爸和二叔帮忙找工作,爸觉得与其这样麻烦,还不如经营个药材苗圃呢。”
池桥松对此并不感兴趣:“你跟爸他们商议着办,反正这么大片地种得再好,也不如良田一亩药材产出。”
良田的药材,都是任琼丹、木下三郎精心耕作后,留下来的贵重药材。
而且还在不断扩大灵药的种植规模。
单单一棵灵药种出来,收益估计就超过池家山满山的普通药材了,所以池父开不开药材苗圃,意义都不大。
周今瑶便说道:“就当是给爸他们找点事情做吧。”
“可以。”
“那你专心修炼吧,我去帮妈做饭。”
“师姐别急走。”池桥松拉住周今瑶,“我打算明年正月过后,我两个出去度蜜月,把大夏的大好河山都逛一遍。”
“真的?”
“当然。”
“那太好了!”周今瑶欢呼雀跃。
说起来她也不过才二十岁,还是怀揣着浪漫梦想的少女,掌家媳妇不是她的兴趣,只想与池桥松一起甜蜜旅行。
中午,一家人难得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聊着就聊到了药材苗圃上面。
多喝了两杯酒的小姑父,忽然说道:“大哥、二哥,今天趁着小松在,我呢讲一讲我一直想说的一个想法。”
池父说道:“一祥,有啥想法你说。”
“是这样的,现在呢小松舅舅们也搬来池家山,虽然说大家都是亲戚,是一家人没错。但是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明算账,未免以后家大业大再扯皮,不如现在就把账算清楚。尤其是家里的生意要交代清楚。”
池父微微皱眉。
二叔却若有所思:“一祥,你有什么章程?”
小姑父却看向池桥松:“小姑父这个说法,小松,你觉得认可吗?”
一家人都把目光投向池桥松。
池桥松略作思考,便点头应道:“我认为小姑父的提议很好,确确实实家大业大了,生意也要走上正轨,还像之前草台班子一样吃大锅饭,不切实际。”
池父听到这话,有些不是滋味。
语气便有些冲:“那你们的意思是,现在就要闹分家,对吧?”
小姑赶忙帮自己丈夫解释:“大哥,没这个意思,一祥哪里说要分家了。”
二叔也跟着解释:“对对对,不分家不分家。”
池父看着池桥松:“小松,你呢?”
池桥松平静回道:“爸,分不分家是您来做决定,我没有任何想法。小姑父的提议我之所以支持,是因为家里赚了钱,怎么分配却一直没有确定。
我拿了大头,然后买房买车等等,都是一本账上支出,这个久了之后肯定要出问题。”
“我盯着账本呢,出不了问题!”池父生硬回道。
“那等弟弟妹妹都长大了,成家立业了,难不成大家还共用一个账本?另外,舅舅家那边,是不是也跟我们共用一个账本?”
“这个……”池父迟疑。
池桥松继续道:“其实小姑父不提,我也要提,现在很多人都下海做生意,自己开公司,我们家里完全可以开个公司。
就开个药材生产批发零售的公司,把每个人的股份都明确下来。
以后赚多赚少,凭股份来分红。”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池桥松便多费些口舌,将自己的设想全部说出来:“药材苗圃,就以我爸、我舅家为主;药材店就以小姑父、二叔为主。
松园的药材是我的,我可以成本价给苗圃提供种子,给药材店提供药材,所以我就不参与公司股份了。”
一家人讨论来去。
最后干脆把大舅、二舅、三舅和小舅都喊过来,一起参与讨论。
最终定下了池父与大舅、二舅、三舅、小舅,一起合作经营药材苗圃,其中池父占60%股份,四个舅舅一人10%股份。
同时池父与二叔、小姑父,一起合开药材店,其中池父占50%股份,二叔、小姑父各占25%股份。
药材苗圃也好,药材店也好,从池桥松手中拿种子和药材,都要按照市场价标准来支付费用——这是池桥松私人财产。
议定之后,池父依然不情愿,抽着旱烟生闷气:“我拿这么多股份干什么!”
他是封建大家长作风,并不想在自家人身上占便宜,只想按照平均的原则,把兄弟妻舅都一碗水端平。
二叔劝道:“大哥,你不拿这么多,我们良心过不去。”
二舅也附和道:“是啊修田,我们都是来投奔你跟小松的,本身就是靠着小松吃饭,现在还拿股份,不知道占了多大便宜!”
连池母也跟着劝道:“小松还在发展呢他爸,你是当家人,觉得亏了兄弟们,以后多关照兄弟们就是了。”
“是啊我的大哥哎,都猴年马月了,你还想着什么平均分配。”小姑言语犀利,“要没小松现在的本事,咱们一大家还在给人打短工呢。
怎么生活越过越好,你反倒是不满意了。
还是说开了店,分了股权,以后你就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
池父放下旱烟杆子,叹道:“行吧,行吧,你们不觉得吃亏,不觉得我处事不公,就按照现在的股份定。
以后谁不满意了再跟我提,我们再重新分配!”
股权确定,两家店铺都以公司的名义注册,明确好法人和股东,没有惊动任何声响,便低调地扎根在墨坎县。
有池桥松强力背书,这两家店铺注定会有好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