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账!”璩父抬手就给龙傲溪一巴掌,龙傲溪明明能躲却不躲,看了下床头立着的手机。
哎,角度很好呢,确保能拍到正脸。
只是龙傲溪很迷茫,为什么他觉得这些人都很二百五呢,竟然会在同一个问题上栽倒两次。
女儿被拍视频,父亲竟不知道吸取教训。
璩父并不知道自己被拍了,打完人后,怒气冲冲地将离婚协议拍在床头。
“你必须要跟小雪离婚,不要妄图拖延时间!”
璩母的视线先落在龙傲溪俊朗的脸上看了好几秒,然后才往下挪,看到伤处时眼神变冷。
“最多再给你五万补偿,多了就不要想了。”
这一家的三观都是扭曲的,龙傲溪巴不得离她们远远地。
接过离婚协议,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了字,签完后附上欠扁一句。
“留着你的五万块看算命的去吧,看看你闺女是不是天煞孤星,哦不,天煞孤蛋,命里克夫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你闺女者蛋蛋没。”
多么的押韵,他都被自己的才华震惊了——话说,他以前真不是文艺工作者吗?
为何总觉得自己如此的文采斐然呢。
璩父气得又想打他,龙傲溪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腕,咔嚓一下,断了。
璩父嗷一声,璩母吓得退后,这个上门女婿自动自煽后就非常犀利,像是换了个人。
“打电话让民政局的过来当场办,别欺负老子没上过学不懂法!”龙傲溪帅气地按下看护铃,离婚要双方都在场才有效的常识。
护士很快赶到。
“把这老头的手处理下,医药费他自己出。”龙傲溪狂道。
“这明明是你打的...”璩母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她的前任狂婿了。
“谁看到了?再啰嗦连你一起收拾。”
龙傲溪坦然接受了自己神经病的人设,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璩雪再次被召唤到医院,这次她没有带着鲍玉。
听闻那窝囊废竟同意跟她解除婚约,璩雪迫不及待,连她那黑着脸打着绷带的老爹都顾不上搭理,以飞一般的速度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民政局工作人员现场办公,咔咔俩大戳子盖下去,这婚就算离成了。
璩雪浑身轻松,龙傲溪也是,握着离婚证就怕别人抢似得。
出了医院门,璩雪感受到好几个人对她指指点点,疑惑地问她母亲。
“我今天的妆容有问题吗?”
怎么这么多人看她?
不止璩雪,就连璩父也是被人围观,还有几个年轻人举着手机对他拍。
很快,璩家人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围观他们了。
命里克夫蛋的璩雪出名了。
各大短视频平台又更新了她父亲去医院胁迫龙傲溪离婚的视频。
上集是璩雪领着奸夫去医院,口出狂言。
下集是璩父医院内公然羞辱龙傲溪,顺便带火了一个热搜词“命里克夫蛋”。
璩雪凭借这一原创词,成功跻身网红...也可能是黑红的行列。
气的璩雪再次来到医院想找龙傲溪算账。
得到的消息却是人家早就出院了。
此人就好像人间蒸,走的潇潇洒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热搜。
璩雪站在医院的大厅,满脸的恍惚。
那个纠缠了她好几年的男人,那个声称无论如何都会爱她的男人,就这样一去不回头了吗?
心愿达成,却有点莫名地遗憾。
同样失魂落魄的,还有宁双儿。
此时的她正坐在沙上,嚎啕大哭。
地上的纸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家里的女佣在边上劝着。
“大小姐别哭了。”
“学长到底去哪儿了,他身上又没有钱,伤口也不知道好没好...他怎么能伤到那呢,我怎么办啊。”
又是一通哭,哭了会站起身。
“不行,我要找大哥,请他帮我,对,我要给学长找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他的隐疾!
宁双儿想到了最疼爱她的亲哥宁天河。
“少爷出差还没回来。”女佣话音刚落,门开了。
凛若冰霜的男人正是宁家少爷宁天河。
宁双儿扑了过去,想跟以往那般投入哥哥的怀抱。
男人并没有立刻接住撒娇的妹妹,一手推着宁双儿的脑门,另一只手快速抓着她的左手。
“怎么弄的?”宁天河皱眉。
宁双儿的左手中指上缠着一大圈纱布,宁天河伸手就要拆。
“不小心伤到了——啊!”宁双儿疼得嘶了声。
伤口还没好,动纱布连着肉。
“哥哥,你怎么了?”
男人没回她,幽暗地眼神上下打量她。
宁双儿被他看得浑身一冷,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像以往那样钻他怀里。
哥哥平时最是温柔,尤其是对她特别好,但现在虽风度超逸却目光疏离,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对宁双儿而言,这真是个玄幻的一天。
暗恋的学长跟变了个人似得。
一直对她宠溺的哥哥也变了个人似得。
宁天河看着眼前的女人,浓眉紧拧。
银幻说,溪溪这本书的身份是宁双儿,但他只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对劲。
他家溪溪什么时候窝囊到看一眼他都瑟瑟抖了?
正常的反应应该是——
男人的思绪飘到俩人刚见面时。
彼时的她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见到他后用折扇轻挑他的下巴,嘴角微扬眼带欣赏霸气侧漏地问他,跟着她有肉吃,要不要吃肉?
四目相对,在时光里留下了永恒。
她的气质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就算后来她受困锁心劫,忘记俩人曾经的一切,看到他也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虽然俩人的角色总像是男女对调,但那种来自灵魂的吸引,又怎是记忆能束缚得住的。
怎么看眼前的这只都不太正宗。
“哥哥...?”宁双儿小心翼翼,见男人沉着脸上楼,想要跟上又畏惧人家身上的寒气。
“没事不要烦我。”男人冷冽的音质伴随着关门声,对待冒牌货,他没多少耐心。
宁双儿嘴一憋,又哭了起来。
学长和哥哥都变得好奇怪。
宁天河陷入沉思。
宁双儿不是溪溪,真正的溪溪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