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意识混沌,秦佔旁若无人,虽说事出有因,但这样的画面还是成人不宜,医生默默地走出去,房间中又只剩下两人。
闵姜西推不开秦佔,一手被他裹在被子里,另一手伸出来抓着他胸口处的毛衣,嘴里是想象不到的腥苦,她蹙起两道好看的眉,哼声模糊了难耐和委屈。
秦佔扣着她的后脑,她轻易不往下咽,药汁充斥在两人口中,那种味道,让他心头三寸处跟着胀疼。
为什么她要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想着,他唇上微微用力,给她施压,闵姜西被迫把药咽下去,他抬起头,无一例外看到她因为不适而痛苦的面孔。
手指抚过她的脸,秦佔轻声道:“听话,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秦佔喂药的动作越熟练,两次过后就不再有药汁流出来,代价是他跟她平分极苦,一碗药活活喂了快半小时,秦佔鼻尖上的汗珠多过闵姜西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把药
喝完了,他赶紧把水杯拿过来,想给她清清口,但闵姜西怎么都不张嘴,吓怕了。
无奈,秦佔只能喂药一样捏开她的嘴,自己喝了一口喂给她,刚开始闵姜西下意识的排斥,几秒后渐渐觉得不那么难以下咽,这才开始乖顺吞咽。
秦佔撑起身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处,一脸欲言又止的医生,其实医生已经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刚刚听到而已。
医生对上秦佔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凉意从脊梁骨直冲头顶,全凭着‘医者仁心’,他大义凛然的道:“二少,你出来一下。”
不是他不能进去,而是床上的人他不方便看。
秦佔闻言,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神经短路,他慢半拍才想起为什么医生会出现在这里。
拉过被子盖在闵姜西身上,他起身往门口处走。
“怎么了?”
医生不答反问:“闵小姐把药喝了吗?”
“嗯。”
秦佔不想多说话,心还是躁动的,一时难以平静。医生说:“甲基苯丙胺是烈性药,虽然闵小姐体内残留不多,但还是会出现幻觉,兴奋,忽冷忽热的症状,如果她能喝药,这种情况会在一到两天内慢慢消失,在这期间,
最好能让她安静休息,会对她的身体恢复更有利。“医生边说边打量秦佔的脸色,打从秦佔嘴对嘴喂药开始,他就觉得不妙,孤男寡女耳鬓厮磨,保不齐要擦枪走火,果不其然,刚一上来就看到那副场面,如果秦佔真是那
种爱玩儿的人,医生不会管,但秦佔显然就是在意闵姜西,所以医生不得不提醒他,这么做会对闵姜西的身体有害,至于做还是不做,当然决定仍在秦佔手中。
秦佔听到这话,顶在心口上的一团燥热,瞬间被冷水浇灭,沉默片刻,他没有掩饰自己刚刚的行为,“知道了,还好你提醒我。”
医生说:“好在闵小姐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暗示秦佔不急于一时。
秦佔伸手抹了把脸,“我去洗个澡,你帮我看着她。”
冲了冷水澡,秦佔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医生坐在距离闵姜西完全不引人误会的距离,起身道:“昌叔送了宵夜上来,你吃一点。”
秦佔问:“她能吃吗?”
医生说:“最好还是别给她吃,等两个小时还要给她喝药,她会吐。”
秦佔闻言,眉头一蹙,医生道:“我让昌叔拿了些糖,你们两个都可以吃一点。”
一个人出事,两个人遭罪,医生不知道闵姜西耐不耐苦,反正秦佔没吐,他至今都在纳闷儿。
秦佔出来了,医生也不方便久留,“晚点我送药上来,你抽空休息一下。”
“嗯。”
医生走时瞥了眼卧室里面,秦佔坐在床头,背对着门口,看不到脸,却看到他伸手帮闵姜西整理了一下被角。
眼高于顶的秦佔,除了照顾秦嘉定以外,从不见他这样担心过谁,秦嘉定是他亲侄子,这个闵姜西,怕是不久也要有个名分了。秦佔盯着睡不踏实的闵姜西,剥开一根棒棒糖想要喂给她,闵姜西死活不肯开口,他将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咬碎咽下去,而后俯身,用舌尖用力撬着她的唇齿,许是尝到了甜头,闵姜西逐渐松懈防备,放他进来,贪恋他给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