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正失去了继承权,她就不需要在乎了。
如今,她还是忌惮的。
谁欺负了她的女儿,她不会让谁好过的。
“夫人,醉驾和故意杀人,孰轻孰重,请您考虑清楚,再说,这笔钱对您来说九牛一毛,何必为了这笔钱和一个亡命之徒计较。”
袁凤莲深呼吸,“知道了,让他闭紧嘴巴。”
“是,我懂。”
……
乔夏走在医院的长廊里,头有点晕,医院的气味太难受,她昨天陪了徐艾一夜,又困又累,有点低血糖,再加上妊娠反应,胸闷气短,非常想吐,突然双腿一软,手里的包包落在地上,她眼前一黑,本以为会跌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道铁臂伸过来,把她圈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平复了她心里的焦躁。
穆凉一手扣着她的腰,紧紧地抱着她,微风轻轻地吹起她的丝,划过他的眼睛,入眼是一张苍白到了极点的脸。
素颜朝天,唇色惨白。
她额头上全是冷汗,仿佛很不舒服的样子,微微闭上的眼睛,轻轻地颤抖着,像是最脆弱的蝴蝶。
穆凉咽喉滚动,彼此的气息交融,亲密无间,却又仿佛离得那么远,无法靠近。
“你怎么了?”
“头晕,想吐。”乔夏无力挣扎,紧紧地攀着他。
手指抓着他的衣襟,努力让自己觉得舒服一点。
她有时候运动过猛也会有这样的情况,眼前一片黑暗,冷汗,胸闷,想吐,必须要躺一躺,或者坐下来才觉得舒服一些,如今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无比的安心和舒服。
穆凉看着她的手指,指节白,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那么用力,仿佛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浮木,她的手放在离他心脏最靠近的位置。
掌心下的心脏,汹涌澎湃地表达了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蠢女人,不舒服你不早点说,我带你去找医生。”穆凉盛怒,她看起来那么不舒服,竟然一声不吭,昨天就不应该让她陪夜。
乔夏的手指松开他的衣襟,错愕地看着他衬衫上的皱褶,轻轻地抬头,两人离得特别近,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白皙的手抚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他却远在天涯。
“多谢穆先生关心,我的身体,我自己会操心。”
乔夏往后退了一步,十分疏离,令人陌生得仿佛从未见过面,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转而低头拿起自己的包包,她只需要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宝宝在抗议。
“你会操心什么?你会操心昨天就不应该在医院陪一夜,跟我去看医生。”穆凉拽着她的手往沈医生的办公室脱,粗鲁又霸道。
乔夏气急了,低头想咬他,猛然看到他手腕上一排牙印,伤好了,印记却在,伤口结痂脱落,只剩下粉色的印记,一排粉色的牙印。
她错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