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感染是********,并不会立刻致命,若是常年累月在一起,毒素就会转移到被接触的人身上。你怀孕时,有一次我去看你,你身体正虚弱,我一靠近你,碰触你,当天晚上你就进了医院,差点流产。”
乔夏脸色一片惨白,浑身僵硬,指尖在颤抖。
穆凉的手套,穆凉适当的距离,穆凉总是倚在门口和她说话,穆凉总是若即若离,不敢和她靠近,她喝了一个多月的叶绿素提取液。
原来,都是因为他是一个移动的病源。
怎么会这样子?
她的确差点流产过,原来那一次,穆凉陪伴在她身边,在她怀孕期间,他是不是一直以这样的方式,默默地陪伴着她,他是不是总是在靠近她和远离她的选择中苦苦挣扎。
“我早就想告诉你,可你怀孕,无法承受刺激,身体又很虚弱,我怕刺激到你,一直到你生产,又要坐月子,医生说女人坐月子做不好会留下一生的病根,我更不敢刺激你,乔夏,我无心隐瞒你,我誓,在我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我对你毫无隐瞒,甚至连我快要死去,也不想再瞒着你。”
他曾经隐瞒了她太多事,他已受到了教训。
这一次,他不想隐瞒任何事。
乔夏鼻尖刺痛,过大的痛苦,像要压垮了她的肩膀,她错愕又慌乱,一时间脑海里,各种念头浮起,却又最终变成一片空白。像是有一条沾了辣椒盐的鞭子不断地抽着她的皮肉,火辣辣的疼痛直达神经。
“一点治愈的办法都没有吗?”
穆凉说,“我们的科学家一直在研究和抑制,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治疗办法。”
乔夏如遭雷击,嘴唇轻轻颤抖,“阿凉,我一定是幻听了,是不是?”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多希望穆凉和她说,这不过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他会陪伴她们母子,永永远远,她多希望穆凉能告诉他们,他能长命百岁。
乔夏扑过去,抱住了穆凉,她不管什么毒素,不管什么危险,她只想好好地拥抱眼前的男人,她只想给他一些肯定,一些安慰,还有爱。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乔夏厉喝,死死地咬着唇,经历了那么多,她不想和一个无知的少女大嚎大叫,却又不知道怎么泄她的情绪,“为什么要这么傻,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做,你干什么要那么傻和顾西西较真,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怎么就那么听话啊,你混蛋,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