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第二武道学院会议室里。
“中海第三类事物调查局局长亲自打来电话,希望要一百个名额。”一名学院高层,汇报道。
“没有一百,座位有限,哪能给他这么多,就在会议前,军方就打来电话,要去一千五百个名额,再加上公安部的,两千五百个名额就已经预定了,最多给他十个。”
陈星月穿着一身公务装坐在主坐,摆了摆手,一言而决。
“另外,其他单位打来电话也一样,最多十个。”
若是陈守义在这里,恐怕都认不出这是他妹妹。
“是,院长。”
“传奇强者,现在明确要来的有几个?”
“暂时确认要来的有四个”一位负责此项工作的副院长,连忙说道。
“加紧确认,没有电话,就去市政府要,到时候安排专人一对一接待!”陈星月想了想,改变主意:“不,还是二对一吧,一个我们学院的武道老师,一个挑选的优秀学生,这几天紧急培训一下,千万不能轻待了。”
这敢轻待吗?
传奇强者啊,每个都是一方大佬,可不是谁都是那么头铁的。
“安保工作呢?”
“我已联系了公安局,他们将抽出精干力量,负责安保。”
“很好,大家想想还有什么问题没考虑到了?”陈星月点头赞许道。
“大概只有陈总顾接待流程了,不知到时候怎么安排?”一名学院高层说道。
“这不需要讨论,我哥……陈总顾不怎么喜欢被人打扰,到时候有我亲自接待就好了。”陈星月道,自己的哥她还不了解吗,最不喜欢跟陌生人虚与委蛇了。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
心中忽然莫名的觉得有这么一个背景通天的强势院长,似乎也挺好的。
“这是我们第二武道学院一鸣惊人的重要时刻,所有工作都要仔细安排好,做好安保工作,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疏漏。”
“是,院长。”
……
距离演讲还有两天,中海第二武道学院所在的行庆镇,人流就开始以肉眼可见速度的增长。
周边二十公里内的酒店早已爆满。
就附近公园里也堆满了密密麻麻犹如坟堆的帐篷,一些买不到帐篷的,甚至干脆露宿在街头,一眼望去仿佛难民一样。
十月底,气温已时常零下,寒风刺骨。
然而再低的温度,也无法冷却这些心头的火热。
为了避免闹出突事件,大量的军警巡逻街头,一副戒备森严的景象。
市政府办公室内,一名官员汇报道:
“这星期涌入中海的人,已超过两百五十万人了,预计今明两天还会更多。”
“这次来的怎么会这么多,前两次……”市高官说到一半就及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以前,那时整个社会还处于战时状态,民众迁徙受到限制,往来都需要有介绍信开路。
而今年,随着形势好转,这条禁令已经废除了。
事实上,不只市政府没意料到这次会来这么多人,连陈守义也没意料到,他狂热粉的数量之多。
这些人中大多数并不是武者,甚至连武者学徒都不是,反而都是普通人,他们听到消息就犹如朝圣一般,赶往这里,希望亲眼见到人类的奇迹。
这事涉及到陈总顾,实在是不好处理,赶又不能赶,任由涌入对治安又是个巨大考验,市高官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大。
所幸中海不是什么小城市,换个城市恐怕都已经瘫痪了。
“统计附近有出租意愿的民居和无人的空房,尽量统一安排住所,这天寒地冻的,露宿在外,搞不好会冻死。另外,能劝离的就尽量劝离吧。”
……
朱雪晴和他丈夫李伟运气不错,早早就托好友定了酒店。
新婚不久,朱雪晴身上已脱去了以往的些许青涩,多了一丝少妇的气息。
“这人真多啊,听说你跟陈总顾认识?”李伟拎着行李,挤着密集的人流,笑着问道。
朱雪晴面色一怔,看了他一眼:“认识啊,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你真认识啊!”李伟一脸惊喜道:“听朋友说起时,我还以为假的呢,你有这个关系,怎么不早说。”
“有什么好说的,以前和他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朱雪晴说道,心中平静。
她以前是暗恋陈守义,毕竟长得帅,实力又这么强,谁不喜欢,只是随着两人差距越来越大,对方地位越来越超然,变得可望而不可即,她也就渐渐斩断了念想。
“那你们现在还联系吗?”李伟道。
朱雪晴闻言心中有些不悦:“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雪晴,别误会,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李伟反应过来,连忙低声下气道:“瞧我这破嘴,我觉得既然你有这个关系,应该多联系才对。
你知道民间武者并不是什么好行当,风险实在太高,年轻时还冒冒险,现在我们都结婚了,也要为将来打算啊,总不能当一辈子民间武师吧。”
朱雪晴听着顿时气也消了。
别看现在社会和平,但那是在人口密集区域,在城市,而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一些偏僻地带,依然危险无比,民间武师伤亡率居高不下。
几乎每个月,就能听到某某武师牺牲的消息。
“这个有些不太好吧。”朱雪晴有些为难道,她性格一向直来直往,让她托关系,这实在有些太难为她了,而且还是像陈总顾托关系。
“这有什么为难的,我们实力也有,你是巅峰武师,我也是资深武师,去任何部门都够格了,只是没关系而已。而这些对陈总顾这样的大人物而言,一句话的事情。”李伟连忙劝道。
无论是第三事物调查局,还是武道公证和监察处亦或者其他武者部门,都是优先接手军方武师,对他们这些民间武师,完全就是后娘养的,没有关系就休想进去。
“要不算了吧!这怎么好意思开口?”朱雪晴心中犹豫了半响,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她欠陈总顾的已经太多了,到时候这人情怎么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