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宁跑出大楼去了隔壁街的药店买了胃药,担心有副作用,每一种药都问了店员一一记在手机上才离开。
跑回来的时候,因为避让车子,膝盖磕在了路牙子上,裙子都磕破了,沾着血黏在伤口,疼得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但是看到手里的药,她还是咬着牙跑回了苏氏珠宝大楼。
在电梯里,她慌张的才想起自己和苏辞吵架了,待会儿见面应该说什么?
要不就说是程瑾让她去买的?
嗯,就这样说。
走出电梯,她在发现办公室的门竟然没有关,朝里看了一眼发现苏辞一手抵着胃,一手翻动文件,好像很难受。
她抬手准备敲门,却看到苏辞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楚雅若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对耳环。
“三爷,耳环我找到了,一定是洗澡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洗澡?
沈惜宁双手颤抖,手中的药嘭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药瓶的药片发出嘶嘶滚动声,像是她胸口皮肉被拨开声音一样。
“暮,暮雪?”楚雅若故意流露出吃惊的表情。
其实她早就算好了时间才上来找苏辞说要找昨晚丢失的耳环。
当然找耳环,不过是她随便找的借口而已,耳环其实她一直都捏在手里,只不过让沈惜宁误会死心而已。
看到沈惜宁灰白的一张脸,楚雅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楚雅若看苏辞起身,立即一副急急忙忙要解释的样子,却故意撞了一下办公桌整个人都扑进了苏辞的怀中。
沈惜宁双眸泛着泪花,转身想跑,但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走的这么狼狈?她又没有做错事情!
一想,沈惜宁抓起地上的药对着苏辞砸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苏辞胸口。
楚雅若一把抚上苏辞的胸口,训斥道,“暮雪!你怎么能做这么没教养的事情?”
“到底谁没,没教养?你的教养是,是做小三吗?”沈惜宁讽刺了楚雅若一句,转身就跑了。
楚雅若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沈惜宁这样的女人讥讽,气得牙痒痒。
但抬眸她便发现苏辞脸色森冷,浅眸中都透着愠怒。
苏辞一定是在生沈惜宁的气。
真是太好了。
就让这两个人一直这么误会下去吧!
楚雅若神色一松,抬起手紧紧贴在苏辞胸口,故作关心道,“三爷,你没事吧?疼不疼?”
下一秒,苏辞一把扯开她的手,睥睨之势犹如从天而降的王者,让她忍不住双腿发软。
“你的耳环呢?我替你戴。”
楚雅若顿时一喜,摊开手心,感动道,“三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意。”
苏辞不言,拿起了一只耳环。
楚雅若觉得自己好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沈惜宁一定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但是不知道为何,耳钩在她娇嫩的耳垂上扎了数下都没扎进耳洞,耳钩划过她的耳垂时,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三,三爷怎么了?”楚雅若小心问道。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苏辞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裹挟着阴冷生硬的锋利感。
楚雅若一怔。
“我说过别再我面前自作聪明,既然你听不进,那还要耳朵做什么?”
说罢,耳钩从楚雅若原本的耳洞旁硬生生的扎了进去。
“啊!”楚雅若疼得失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瘫坐在地上,鲜血直流,这种痛处仿佛有人割掉了她的耳朵。
苏辞又拿起了另一只耳环。
楚雅若见状撑着身体在地上爬,“不,不要,三爷,求你了。”
“别耗光我对你最后一点愧疚,滚。”
苏辞将耳环扔在了楚雅若身上。
楚雅若一刻都不敢停,抓着耳环就向外跑。
楚雅若冲进了洗手间,松开捂着耳朵的手,看着沾满鲜血,触目惊心的耳朵和耳环,她试着去摘耳环,疼得她眼泪直流。
她咬着牙将耳环摘下扔进了水池,等待余痛散去时,她眼中除了泪便是可怕的血丝。
“以为这样我就会退缩吗?呵呵。”
楚雅若对着镜子僵硬的笑了笑,然后洗掉了耳朵和耳环上的血迹,再一次忍着痛戴上了耳环。
直到确保自己依旧是那个温柔高雅的楚雅若,她才转身离开洗手间,走向办公室。
她决不能让沈惜宁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