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云听到她的话,脸色有些微变,那到时候她估计不会再愿意住在陈宅了吧?估计爷爷不能接受,他想起胡喜喜要搬走,心情顿时差了。
“嗯,让他和陈爷爷一起玩儿!”冠军说道。
陈天云抬起头,笑着说:“是啊,两人年纪相仿,一定有话题的,那我们就算忙起来,也不怕他们孤独了。”他感激地看了冠军一眼,冠军马上挤眉弄眼,笑嘻嘻地看着她。
胡喜喜踢掉鞋子,对陈天云说:“回去睡一觉,晚上还要和政府的人吃饭呢。”胡喜喜累得不行了,倒在白色的床单上。
“好,那我过去休息一下,冠军,你过来我房中看电视吧,别妨碍你妈咪。”陈天云说,冠军马上穿鞋起身,“嗯,好的。”两个男人,想必有话说吧,胡喜喜想叫冠军嘴巴拉紧点,但已经慢慢地堕入梦乡了,连一句话都不完整:“别乱说。。。话!”冠军笑着为她盖好被子,陈天云看着觉得好笑,这母子的组合真是奇怪,总是看见做儿子的在照顾母亲。
陈天云的房间紧靠着胡喜喜的房间,一出门口左边便是了。
“叔叔,你睡觉吧,我静静地看书。”冠军乖巧地说,知道他们一晚没睡,便想给他一个静点的环境,让他好好休息。
“没事,我能睡着,对了,你妈妈今年几岁啊?”陈天云装作不经意地问。
“二十八了。”冠军低头在一个小书架前找书,完全没留意到陈天云那惊讶的神情。
他忽然想起她说过的一句话,你也有蜻蜓刺青?
难道说,她见过有人手臂上有蜻蜓的刺青?那真是巧合了!他带着笑意入睡,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涨得严严实实的激动,他期待每一天。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只因陈天云接到古乐的电话,说如今已经来到西潮镇了,问他具体的位置。
他说了酒店的地址,便起身梳洗了,冠军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阳光从窗边照在他的头发上,面容沉静的少年不知道有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睡得正香呢。
假若这也是他的儿子,相信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陈天云嘴角含笑,对着梳妆镜的自己压了压太阳穴,便转身出去了。
敲开胡喜喜的门,她估计也接到湾湾的电话,已经梳洗完毕,“等我一会,我打个电话。”
想起胡锦明还不知道她回家了,这个周末不能跟他回去亭水,便打电话交代一声。她长话短说,但胡锦明还是很紧张地多问了几句,胡喜喜只得跟他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和遭遇到的事情,如此絮絮叨叨,实在不是胡锦明的个性,但她知道他也是关心她,心中腾起一丝暖意。
挂了电话抬起头见陈天云一副考究的神情,便知道他误会了,“我哥,胡锦明。”陈天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他对你很好。”
“嗯。”
“你们?”陈天云试探地问道,“不能尝试一下发展吗?”
“和他?”胡喜喜失笑,“不可能,我回去还是相亲去吧。”
陈天云的脸色似喜还忧,“如今相亲的男人,想必都是人家挑剩的,你条件这么好,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去认识男人?”
“没办法,我没有人追。”胡喜喜叹气,拿起梳子胡乱在头上梳了几下,“要不,你介绍个男人给我?”
胡喜喜是说笑的口吻,但陈天云却当真了,苦涩顿时在他心头泛滥开去,许久才说:“我留意一下,有的话不介意帮你牵条红线。”
这般失落是为何?陈天云心头掠过一丝警觉,难道他对胡喜喜有心?这个认知让他惊呆了,站立一旁,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胡喜喜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见他一脸黯然地坐在床前,便笑着说:“不必如此为难,说说而已,我这样的女人确实也难以推销。”
否则也不会至今无人问津。
陈天云看了她一眼,像是深呼吸一口道:“你很好,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女人。”此话一出,他便后悔了,他们的关系不过是普通朋友,那萌动的心只能尽量压抑,不该是放纵啊。
胡喜喜打趣道:“那是不是包括你在内?”她本来是说笑的,但见陈天云的脸一下子僵硬了,不禁有些尴尬,梳头的手愣住半空,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天云站起身来,神情有些怪异,“我先出去了,在大堂等你。”说完,逃也似的拉开门出去了。
胡喜喜放下梳子,她在胡说什么?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天啊,胡喜喜你真无聊,居然问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