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硬着头皮带着水滴草往御水华门走去,华灯初上,大排档上早已经人声鼎沸,拖家带口的坐满了整个空地上的桌子。他心里有些埋怨朱夫人,居然把人约到这个地方来,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远远看见胡喜喜与朱夫人坐在电视前的桌子边,大排档特有的胶椅摆在桌子边,如同一朵盛开的夏日红莲。
水滴草发现胡喜喜已经太迟了,她顿时意识到被欺骗了,止住脚步一把扯住朱愈飞,她不扯还好,刚一碰到朱愈飞,头部便一阵扯疼,感觉被人用力扯住头发,接着一个火辣辣的耳关甩在她脸上,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啤酒瓶敲在她脑袋上,昏迷前,她只看见很多星星在眼前晃动。
如此连贯的袭击,前后不过几秒钟,朱愈飞想要阻止那啤酒瓶已经太慢了,瓶碎了,人也昏倒了,他连忙抱着水滴草,喊着:“叫救护车啊,快啊!”旁边吃饭的人已经被吓住了,听到朱愈飞的叫喊,连忙拨打120,李瑞低头扯住他的衣领,发疯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们刚结婚,你为什么要找外遇?”
胡喜喜也吓了一跳,这情景也太熟悉了,她来不及回忆,那啤酒瓶就落在水滴草的头上了,她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几个飞奔,奔到出事地点,朱夫人也失魂落魄地跟着跑过来。
“你发什么疯?好学不学,一天到晚只懂争风吃醋。”朱愈飞怒极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水滴草迅速苍白的脸,心里害怕极了,要不是他说这个谎话,也不会害了她啊。
李瑞正想大吼,却看见胡喜喜与朱夫人跑了过来,她一愣,脸色煞白,“你们怎么在一起?”
胡喜喜看着水滴草头上汨汨的鲜血,不禁吞了吞口水,原配太凶猛,小三不好当啊,还是别招惹有主的男人,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们约好一起的,你为什么打人啊?”朱夫人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以为这个女人是他的外遇!”李瑞呐呐地说。
“她是我房地产公司的部门经理!”胡喜喜面无表情地说。
李瑞瘫坐在地,她抖索着拿出电话,想拨120。
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手机抖落地上,沾染了水滴草流出来的血迹上,她吓得叫了一声,连忙拿回手机在裙摆上擦了几下。
幸好离医院近,一会救护车便来到了,一阵忙乱,全部都上了救护车,胡喜喜与朱愈飞的衣服都沾了血迹,她的手方才捂住水滴草的头,手沾了血,不小心弄在了衣服上,看上去倒像是她受了伤般恐怖。
一轮包扎好止血,直到水滴草被送上了病房,被宣告无甚大碍,但有脑震荡时,四人才松了一口气,坐在长凳上休息。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朱愈飞冷冷地对李瑞说。
“不必了吧,这里有医生护士。。。”
“你说呢?假若水小姐醒来,要告你一个故意伤害,我看你怎么办?”朱愈飞烦躁地说,真想不透婚前婚后,同是一个人却相差这么大。
李瑞被吓住了,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求救般的眼光投向胡喜喜,胡喜喜对她原本就没什么好感,如今见她出手狠毒,一来就爆樽见红,也不禁恼怒,“她只是我员工,至于她告不告你,我不能左右。”
“大家同学一场,胡喜喜你不是见死不救吧?”李瑞涨红着脸,低低地喝斥,潜意识里,她还是无法把胡喜喜与有钱人联系在一起。
“你走吧,别捣乱了。”朱愈飞见她出言不逊,怕乱上加乱,不由得推了她一把,李瑞顿时扁了嘴,眼圈红了,“你打我?从认识到现在你连一句重话都没对我说过,如今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你还有完没完?走走走,一会你公公来,我看你怎么收场。”朱夫人不耐烦地说,终于在自己儿媳妇身上发现了自己是多么可憎的一个人,对丈夫不禁怀有一种愧疚,这么多年,他都是如何容忍过来的啊?想起在婚礼上的胡闹,更是觉得对不住胡喜喜,看向胡喜喜的眼神,多了几分尴尬。
李瑞十分惧怕朱总,一听他也要来,顿时慌张了,嘴巴颤抖了一下:“好好,我走,我马上走,老公,求求你跟水小姐求情,让她不要告我。”
朱愈飞没有回答,沉着一张脸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这段时间怎么闹也算了,起码不影响到别人,但这一次,实在是不可理喻,动起手来了,想起水滴草方才惨白的面容,要是她出点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