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休息去,晚安!”说罢,转身便回了房,她还是住在一楼的那个单间,虽然有点小和简陋,但她住下了也就习惯了,没必要换。
陈天云的眼光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变得伤痛,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为何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一般疼痛和焦虑不安,血液中有一股火焰直冒,让他呼吸都有些急促,怒火之后,是渐入百骸的慌张,她会不会在真的爱上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会不会比他更出色?
胡喜喜躺在床上,想起对楼德华的印象,算是满意的,心里却一股子气堵着,想来是因为陈天云,她知道自己必须快速走出这个迷雾重重的困局,不能让自己继续失控下去,这样对陈天云对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水滴草被砸事件第二日中午,受害人才慢慢醒来,看到一屋子的白色,她苦笑一声,挣扎着想坐起来,连忙从旁边跑过来一个人,她定睛一看,是朱愈飞,她连忙伸出手:“站着,别动,不准靠近我。”这个骗子,可害苦了她。
朱愈飞一脸的愧疚:“水小姐,实在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遭受这么大的伤害。”
“哼,你找我跟你一起去试红酒原本就是一个谎话,你带我去见胡董到底为了什么?”水滴草脑袋一阵阵生疼,她吼出这一句后便双手捂头,痛苦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要不要紧?你别随便动弹,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必须要卧床休息一下,你躺下我慢慢跟你说。”朱愈飞赶紧上前扶着她,水滴草头疼也顾得上生气了,一阵眩晕让她几欲呕吐,连忙在朱愈飞的协助下躺了下来。
好一会她才有气无力地地说:“给我点水。”
朱愈飞把桌面晾好的开水拿起来,又加了点热的混在一起,把药水一同倒在杯子里,医院的杯子是特制的,边上有一个导管,能躺着喝水,水滴草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完才发现有点苦苦酸酸的感觉,她一向怕吃药,想不到他居然趁她不备把药混在开水中,这样也好,免得她又要再吃一次。
“好点没有?”朱愈飞蹙眉问道。
“说,到底为什么带我去见胡董?”水滴草没好气地问,闭着眼睛远比睁开眼睛舒服,一睁开眼便一阵阵的眩晕。
“其实我并没有恶意!朱愈飞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和盘托出,连那个丢脸的婚礼也一句不隐瞒,水滴草没想到事情还牵扯这么多,也很意外朱愈飞会如此坦白,所谓家丑不外扬,但他居然把母亲吃醋闹出风波一事都说出来,这足以证明他是无心的,也罢,就当捐点血了。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和胡董并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我为何一进公司就能做部门经理,是我的能力使然,和其他无关的。”
水滴草自然不会把胡喜喜偷偷去应聘助理的事情说出来,那女魔头喜怒无常,谁知道会不会把她贬回草民啊,她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喜欢满意的工作。
朱愈飞犹豫了几许,才嚅嚅出口:“能不能请求你,不要告我妻子。”
水滴草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她为何会怀疑你?看来也是你的问题,女人是要哄的,公事忙不能作为不回家的理由。”
“我知道,这一次她会这样我也有责任,想来是这段时间冷落了她,所以我郑重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告她。”
朱愈飞复杂地说,说真的,这段时间李瑞的行为可算是让他失望透顶了,但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她真的坐牢,毕竟当晚这么多目击证人,御水华门的老板员工个个亲眼目睹她如何举起酒瓶敲落水滴草的头上,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抵赖的。
“赔偿我一切的损失,除了医药费和误工费营养费之外,还有精神损失费!”水滴草说道,微微睁开眼睛,一见光线又有些晕酡酡便连忙闭上。
“好,只要水小姐不生气,什么都好说。”朱愈飞满脸的青茬,紧绷的脸终于松懈了下来,事情一旦闹开,传了出去对朱家的影响实在不好,现在水滴草说了可以私了,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胡喜喜亲自打电话到欢喜地产为水滴草请假,直接打执行总裁的电话,他大概在开会没有接听,过了十多分钟。
胡喜喜直接打人事部电话,人事部的阿沁是个犀利小人,平日里也经常针对水滴草,只因她看不过眼水滴草一进公司便担任部门经历的位置,而她在人事部做了四年,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副部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