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回来再交给她吧。”龙姨慈祥地说,“傻孩子,你看你一头的汗,别追了。”
“这玉镯子是陈叔叔送给妈咪的,她十分宝贝,除了洗碗洗澡洗衣服会脱下来外,一直都不离身的。”洗涤用品会伤害玉质,胡喜喜舍不得带着玉镯子干活,所以一定会脱下来。
朱晴子取过玉镯说:“我帮你送给她。”说完,转身便跑了,谁知道刚跑了两步,一个错步跌倒在地上,玉镯子碎开两截,朱晴子连忙爬起来,拿起碎了的镯子说:“惨了,碎了。”
冠军也十分心疼,毕竟这是胡喜喜最爱的物件,可他见朱晴子的手流血了,便不由得内疚起来,毕竟她是帮他送镯子的,“老师,你的手流血了,快回去我帮你洗伤口。”
“不碍事,冠军,带我去玉石店,我要挑选一只赔给你妈咪。”朱晴子不管手在流血,连忙拉着冠军要出门,陈天云从里屋走出来,见玉镯碎开了心中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很快便驱散了这年头,“不碍事,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倒是你的手流血了,得马上处理,要是有细菌入侵就麻烦了。”
这是他送给胡喜喜的第一份礼物,是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珍而重之。
龙姨也责怪道:“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老是莽莽撞撞的?这镯子阿喜很喜欢的,你摔碎了可怎么办啊?”
陈天云连忙安慰:“没事的,这镯子不值钱,很便宜的,你看玉质也不好。回头我给她重新买一个。”
“实在对不住了。”朱晴子轻声道歉,眼里有一抹失落,是啊,摔碎了一个,他还会给她买,唯一的办法,是他们之间从此不能再联系,相见如同陌路。
陈天云笑笑:“走吧,给你洗伤口,冠军,把阿德房间的药箱拿下来。”
“好,我马上去!”冠军跑了上楼。
老爷子在楼上的阳台看着这一幕,对胡爷爷说:“这女娃心思不单纯了。”
“多疑,怎么不单纯啊?”胡爷爷并没有看到朱晴子摔倒的一幕,加上一直觉得人家挺热情的,人也好。
“她故意摔倒的,”他想了一下,“不过也不会吧,摔倒了吃亏的是她自己啊,你看她都受伤了,也许真是我多心了。”
“就是你多心,小心不要得罪了人家,人家现在每个礼拜放弃私人时间陪着妈妈过来,为了谁啊?你还这样说人家?”
“那倒是,我这老头子,难怪阿喜老说我糊涂。”老爷子笑笑道。
郊游没有胡喜喜,但也还是开心的,毕竟一家人聚在一起便是一种幸福的意义。陈天云每隔两个小时便给胡喜喜打电话,看得朱晴子是心酸又愤恨。
尤倩儿对胡喜喜算是恨之入骨了,陈天云没有解雇她,但被拆穿身份的她是再也混不下去了,只能自己提交了辞职信。她的报复心很强,这一夜在黄天成耳边哭诉了一整晚,目的,只要胡喜喜和其他男人的床上戏。
黄天成是打死也不敢动胡喜喜,他知道自己混的黑道和人家的根本有天渊之别,这时代也不是自己那个提刀砍人的时代,只要他嚣张过分一点,人家便有能力让自己在这世间蒸发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
但枕边人的哭诉也着实让他心疼,唯一的办法,是找一个和胡喜喜差不多身高,容貌有点相像的女子来拍一个专辑,让尤倩儿看了便销毁,骗她说寄出去了。不过真的寄出去也无妨,陈天云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女朋友的身体和容貌吧?即便灯光昏暗,也总能辨认的。
可若是他让胡喜喜看了呢?胡喜喜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肯定是他,到时候......一时间,他也千头万绪,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