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安也赶到了,那男人一把揪起冠军的头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对着两名保安说;“滚开,不然我宰了他。”
“你要干什么?他们都是孩子啊!”保安不敢上前,只心急地看着男人,冠军被揪住头发,脖子架刀,动弹不得。
“我的儿子也是孩子,为什么要杀掉我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就这么不值钱么?滚,赶快滚!”男人发疯地冲着保安大吼,举起刀子一把砍在冠军的手臂上,冠军忍住疼痛不出声,但额头的冷汗却一个劲掉下。
“不要啊!”众人惊叫,那被砍了一刀的老师踉跄上前,一把跪在地上,“大哥,这位大哥,请你放了孩子,别拿孩子出气,你想他的家长该多担心啊?你也是做父亲的,知道这心情,我求求你,求求你!”
大批的老师冲过来,也早有人报警了,因为频频发生校园砍人事故,所以学校附近都有一个警点,在学生上学放学的时间就有警察来看守。
朱晴子自然也看见了冠军,看着冠军那张帅气而纯洁的脸庞,不知道为何,她便有一种痛恨的心理,总觉得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生了个不要脸的儿子,居然还这么幸运得到陈天云这样的好男人。
她踏了出去,在话出口的时候,她脑海中闪过一丝后悔,但她控制不了自己,“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他的叔叔虽然很有钱,但这也和他无关啊,他本身没有罪恶,请你放了他好吗?”
“朱老师!”级长赶到,严厉地喝止她。朱晴子这才像是意识到什么般退了回去,一张脸白得吓人。
而那发疯的男人被朱晴子这一句话挑拨了情绪,许多心理不平衡的人都有仇富的心理,朱晴子这句话无疑是把冠军推入了死地,只见那男人大吼一声,揪住冠军的头发拖着他进了图书馆,并命令阿骆去把门关上。
阿骆吓得几乎哭起来,冠军的手不断在滴血,脸色苍白。那男人见阿骆不动,面容扭曲,眉目竖起十分吓人,“把门关上。外面的人不要动,否则我全部杀光。”
阿骆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把门关上,瘫坐在地上,一身的冷汗。几个女同学吓得哭起来,蜷缩成一堆。
“不准哭,不准吵!”男人发疯般推倒图书馆的桌椅,然后把书一本本丢在地上。阿骆哭着爬过来扶起冠军,“你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那男人见阿骆扶起冠军,不由得大怒起来,举起到便向阿骆刺去,冠军大惊,一个翻身把阿骆压在身上,刀子插入他的后背。
“啊.....救命啊,冠军!”几个女同学尖叫起来,外面的老师听了心都寒了一大半,朱晴子白着一张脸,手不断地颤抖,她做错了是不是?做错了?她恨他,恨胡喜喜,却不想要人死。
警察来了,武警官兵全部来了,浩浩荡荡几辆警车,呜呜地警鸣声刺着变态凶手的心,他拖着冠军上了楼,然后让几个女学生跟上来。
冠军已经失去了意识,血从他后背不断地涌出,阿骆脱了衣服紧紧缠住他的伤口,不让血流出来。变态男人凝望着冠军,脸上闪过悲伤,愤怒,茫然痛苦,任由阿骆为冠军做紧急止血。他在沉思,在想,但这样的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痛苦的,一秒一秒,一分一分,全是折磨。
冠军背后如同被火烧般疼,他看着那变态男人,“叔....叔,给....我电话,我打给我....妈咪。”
阿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跪在地上求那变态男人,“求求您,让他打个电话。”
变态男人不吭声,死死盯着冠军,冠军不理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拨了胡喜喜的电话,电话响了两下,通了,他极力用平常的声音说话,强忍着极大的痛苦,“妈咪!”
“儿子,你用谁的电话打?”胡喜喜在办公室里,刚吃完三文治,和湾湾在商量事情。
“妈咪,我想你。”冠军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支持着,“妈咪,陈叔叔很爱你,我很放心。”
“儿子,你胡说什么啊?”胡喜喜莫名的惊恐起来,“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病了?”湾湾看着她,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妈咪,假如我死了,你千万不要难过,记住,千万不要难过,也不准伤心,否则我死也不瞑目。”冠军说完这一句话,泪水便流了出来,背后的疼痛让他没有力气了,意识渐渐散去,手机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