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张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胡喜喜伸出手,张雪佑回过神来,连忙握住胡喜喜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是保险公司的,所以敷衍了几句。”
“哦?怎么会以为是保险公司呢?我并没有买保险啊?”王贤志惘然。
“我帮你买过一份意外险,你忘记了么?不过说起来,这批款项到现在还没批下来,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吃的。”张雪佑有一亲戚是做保险的,他买的时候顺便帮王贤志买了一份,还带到工地让王贤志签名。
“我以为是工伤的保险。可你一直没扣我的保费,是你帮我支付了么?”王贤志双眼濡湿,男人是一种随便带把的都能称兄道弟的,可真有几个是交心的?王贤志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白白认识这个兄弟。
“这又不值多少钱,而且你现在一出息了,马上懂得关照我,我其实是看出你非池中物,想着你终有一天飞黄腾达然后带我出身。”张雪佑说笑道。他是个公道的商人,而建造业假如用真材实料,赚取不多,所以很多和他一起出身的人已经发了大财,他的公司却仅仅能维持开支,加上他为疏爽,照顾员工如同亲人,他一不*,二没有太多家庭的负累,妻子开了一家美容院,也有稳定的收入,所以多余的钱便难免大手大脚起来。
胡喜喜没有打断两人的谈话,虽然很心急,可也难得看到感动的画面,直到两人续完旧,胡喜喜才问:“张先生,你可否把那天看见的事情仔细地告诉我?”
“可以,至于该不该报警,就让你们为我决定吧。反正我这一辈子光明磊落,唯一的污点就是抢过一次钱包,可为了这一次,我却几乎毁了半生。既然此事关系到性命,我觉得还是说出来为好。”张雪佑看着胡喜喜,脸上有着信赖,“那日学生放学了,我才能进去学校,因为学校之前发生过凶案,所以对外来的访客十分谨慎,我虽然投得了标书,却到底是陌生人。那日本来是有一名手足跟我一起来的,但他临时有事,我便只好自己过来勘察一下,看需要用什么方案来清拆。那招待我的教员接到电话,说有个学生跌倒头,在流血,他便匆匆走了,让我自己看。我在三楼的课室里测量了一下,便听到有人上楼,本来以为是那教员上来了,可过了一会也不见人进来课室,正奇怪的时候,听到楼顶有人说话,是两名女子在争吵,说的什么我有些模糊,也不清晰,我也没在意,只是人家在吵架,我也不好出去劝。只好在教室里不出来。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我听到一声惨叫声,然后是啪的一声,我开始以为她们吵架生气掉东西了,知道那女人冲冲下楼,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我才敢看下去,竟然有个女人倒在了血泊中。我因为以前偷过东西留过案底,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不敢在现场逗留,便急忙走了。也不敢报警,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那女子把另外一个推下楼。”
“你当真没有听清她们说什么?”胡喜喜急忙问道。
“我听估计是听了的,但忘记了,因为说的是些挺深奥的东西,我不懂,加上没有刻意记住,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天。所以也想不起来。”张雪佑沮丧地说。
胡喜喜想了一下,摁下内线,“阿刚你上来一下。”
胡喜喜解释道:“阿刚曾经做过法证,我们来征询他的意见。”
张雪佑和王贤志点点头,都有些紧张,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挺刺激。
过了一会,阿纲上来了,他了解了基本案情后问:“你是否见那女子带着一个塑料袋离开?”
“是的,是黑色的,真奇怪,她那么慌张,还能把那塑料袋抓紧,不随手抛了,我看到那塑料袋是空的。”
阿纲转过头问胡喜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本侦探小说,那里面有一个小丑,就是喜欢用塑料袋杀人,我们大胆推测,她推她下楼的时候曾经塑料袋包住手部,那样在堕落人身上,便找不到指纹和五指的印痕。凶手很聪明,她懂得把那塑料袋带走,并且装作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般离开现场,然后再由她发现伤者,我想,她一定以为伤者已经死亡,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到出事地点,却不料伤者还剩一口气,这凶手当时一定很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