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深秋,总会有天气阴沉的时候。
颜瑾眼看着快要下雨,赶忙叫了辆车,往天鹤集团去。
想想,似乎是有段时间没见季白了,这次也是正好有事请教,之前打了电话确认他午休还算是有时间,所以才决定此行。
路上,司机师傅在播电台新闻,新闻小姐用清爽且稍显激动的声音播送着顾氏集团的收购案进展。
算起来,颜瑾也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顾景深了,还真不知道他目前和香港沈氏集团的收购案进行的如何了。
“目前顾氏集团的收购已经开始,顾氏集团总裁顾景深目前正在出席与收购公司老总的收购会议,同时出席的还有香港沈氏集团老总沈志伟,两家公司的最终对决,相信很快就会揭晓结果。”
新闻小姐话音刚落,颜瑾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最后顾景深还是决定自己和沈氏集团来争夺?
胜算又是多少。
他为什么,一定不要继续和沈氏集团的合作了?难道跟上次找过的那位杨老先生有关系?可是,万一顾氏集团输了,那对于顾氏在帝都的地位,影响一定会很大。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担心起来,不光是担心顾氏集团的位置,更加担心的是顾景深本人,他这次承受的压力一定很大。
这一个月,也没有见过,不知道他此刻心情如何。
“唉……这个顾景深,好像是个人物啊,我倒是听说过那个沈志伟啊,挺厉害的,把香港商业搞得有声有色的。”
司机师傅明显就想聊天,可颜瑾也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便看向了窗外。
司机倒也是很明了,将车速提快了些。
很快到了天鹤集团楼下,颜瑾付了车费下车,一眼便看到了朝她走来的季白。
正是午休时间,不少员工都选择去外面吃饭,所以人流涌过来,她还是有些尴尬的。
果然,季白走到她身边停下,不少人看了过来,也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但颜瑾想着干脆不去管。
“走吧,季总,我订了餐厅的位置。”
季白轻笑:“果然当了老板,气质都不同了,但,今天还是我请客吧,等你什么时候完成了梦想,我也绝对不会客气。”
颜瑾无奈:“好像无论如何,你都能找到请客的理由,无所谓了,反正,不吃白不吃,偶尔宰一下资本家,成就感还挺高的。”
两人说笑着,走向餐厅。
因为原本的距离就不算远,所以过了一条街,就到了餐厅门口。
进门之前,季白还拉了下颜瑾:“里面有我们公司的同事,你还要进去吗?我记得,你是不喜欢这些的。”
颜瑾自然是感动的,但,作为朋友,她只能尽可能的回报,也不能多说什么。
“没事,你都不怕,我在怕什么?季师兄,我们可是大学就认识的,况且,这时代的人们,总是喜欢从众,连过滤资讯的能力都没有,我干嘛要跟他们计较呢。”
季白点头,走在前面。
服务生将门打开,一瞬间有几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就是天鹤集团的同事。
他算是企业高管,又长得高高帅帅的,所以很受人关注,公司里喜欢他的也是在大多数的。
“快看,那是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那个女人嘛?”
“不知道究竟是季总的什么人,难道是女朋友?”
“不会吧……虽然长得还行,可季总上次不是在公司年度酒会上说,他暂时不会找女朋友的吗?”
“可这都多久了,年度酒会,大姐,下一届年终酒会都快到了。”
颜瑾忍不住笑,原来自己所到之处还是可以引起这么多的骚动,可是,听他们说起年终酒会,今年盛世文化业绩也还不错,应该让笑笑也搞一个年终酒会才对。
季白见她沉默,以为她在思考他们刚才的话,可是看着表情又不太像。
“怎么?在想什么?”
颜瑾摇头,慢慢坐下:“没什么,想着,该如何让公司进一步发展呢?目前跟苏氏的合作已经正式开始了,第一笔资金也正在往项目里投入,想着,是应该多发展一些人脉才行,不然发展起来可能会很慢。”
“这种事情,可是欲速则不达啊,不过你要需要人脉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一些。”季白想了想道,“下周我们公司有一个合作酒会,到时候邀请你一起过来。”
季白淡声说着,招手叫来了服务生。
颜瑾想想道:“这个恐怕还是要先问过笑笑吧,毕竟她现在才算是盛世文化的老总,如果她愿意过来,我才能跟着过来,不过堂堂天鹤集团的季总邀请,我们真的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季白无奈:“要真是这么见外,那恐怕我平日里也不敢见你了。”
点完了菜,颜瑾叹息一声:“其实,我已经找过我父亲了,告诉了他,我要将苏氏重新做大的事情,父亲也知道,我是针对苏氏的,但他明显……还是觉得我不行吧。”
说到后面,颜瑾无奈的笑了几声,苦涩又显得委屈。
季白想了想,大概能够猜到她心中所想。
“颜志阳如今在天鹤干的还挺好的,不过,他是个初学者,对于公司一些事情还有项目,接触起来算是比较费力,别看他是你哥,但,你们两人的天分来说,相差很多。”
颜瑾一愣,抬起头看了他许久,半晌,又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去。
“从小,父亲母亲就比较看重我哥,尽管他长大了也是不学无术,整天吊儿郎当,公司的事情半点不管,可父亲还是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我知道,我这想会很狭隘,但他们……他们对我哥的关心,真的会让我很难过。”
好像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了多少努力,拥有了多少的成绩,父亲还是不会太高兴,而颜志阳但凡有一点走上正路的样子,父亲就会高兴地大摆家宴。
她有时候会想,难道自己是抱养来的吗?
可现在,这些虽然不太重要,却终究是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