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暗叫一声不好,手中的手术刀飞了出去,却轻易就被杀手用剑荡开。她甚至都没能拉着蛮儿走,前后路就被堵死了。她扶着蛮儿。慢慢地站起来,既然是无路可走。那就且看对方是要命还是要其他,目的不外乎是她或者蛮儿。“太子妃。南疆王,请跟我们走一趟!”为的一名黑衣人剑指元卿凌,冷冷地道。元卿凌把蛮儿护在了身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们去哪里?”“不必问。到了自然知道!”那人说着,吹了一下口哨。便见有一辆马车开进来,驾马车的人也是身穿黑衣蒙面。能在这安王府一带黑衣蒙面,可想而至,是完全没把安王府放在眼里。当然,也有可能……两人脖子上被架着剑。蛮儿试图挣扎。脸上被打了一拳,差点没昏死过去,被丢进马车之后。便以绳索捆绑。元卿凌见蛮儿的肩膀和手臂都伤了。血没止住,怒道“你们先让她止血,不然的话,她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她如果死了,你们抓她有什么用?”这些人浑然不管,捆绑严实之后便落了帘子,便听得扬鞭的声音,马车刚驶出去,却又骤然停下,蛮儿用脚踢开帘子,只见有一人持剑御风而下,他一身红衣,在这暗夜里也显得特别的耀眼,只见他长剑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便如流星般刺过来,他一出手,便挑了车把式,稳稳地落在了马车上。“是红叶公子!”蛮儿激动地叫了一声,“红叶公子救太子妃啊。”红叶眸光淡凉,看了她们一眼,俊美的面容有阴沉萧杀的气息,这也是元卿凌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类似于杀神般的神色。四名杀手轻身而起,眼前顿时交织了一重剑网,剑气霸道冷冽,挑得血光四处,蛮儿方才拼死抵抗,也不能杀出重围,他这么轻飘飘的几招,却连续挑了两三人。元卿凌实在是看不出他这剑法有何精妙之处,她仿佛都能使出这样的招式,可为何红叶使出却如此厉害呢?危机几乎可以解除了,只有一人负隅顽抗,轻轻松松可以拿下,元卿凌问蛮儿,“这些剑法我怎么也能看出套路来?我也能使。”蛮儿也在观战,眼底有震惊之色,道“不是,剑法是普通,但内里身后,敌人就算能躲开剑身也躲不开剑气,被挑伤的都是剑气所伤,红叶公子的内力很惊人,以他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内力修为,实在惊人。”元卿凌对武功懂得不多,听得蛮儿这般震惊,便问道“那他若与太子相比如何?”蛮儿道“论内力,他比太子殿下深厚,但论剑法之精妙,他远不如太子,只是……有时候内力深厚到一定的程度,剑法是否精妙已经不重要了,内力灌注,枯枝飞花皆可杀人。”换言之,真论实力,他比老五要厉害。蛮儿忽然吸一口气,“天啊,太子妃您看,红叶公子竟如此精准地把这些人的
手筋脚筋全部挑断。”元卿凌看过去,红叶已经撂下了所有人,全部人没死,身上有多处的伤口,手脚各处被挑,鲜血汩汩而出,走不得,也死不了。红叶落在马车上,用剑给她们挑开绳索,看着元卿凌问道“没事吧?”“没事,谢谢你!”元卿凌揉着手腕,看着他脸上还残留了几滴血液,“你受伤了?”“他们的血!”红叶伸手擦去,面容依旧淡淡,“没事就好,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我已经打了阿丑请京兆府的人过来了。”元卿凌想起车把式,马上跑了回去,车把式的胸口中剑,已经死了。这车把式才来没多久,元卿凌知道他家中尚有稚儿抚养,却遭此横祸,心头不禁难受要紧。安王带着人走了过来,见到这个情况,面容大骇,先问了元卿凌,“可有受伤?”元卿凌看着他,慢慢地摇头,“没有,只是王爷来得略迟了些。”出事的地点,是安王府范围内,不能不让元卿凌怀疑他。“本王不知,这府门一直关闭,方才门房听得动静出来开门看,才马上禀报本王。”安王算是辩解了一下,但是,有些话,这辩解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苍白,所以脸色沉了沉。元卿凌在马车上先帮蛮儿处理伤口,等待京兆府的人过来。这刚处理好伤口,就看到两头小老虎在巷子门口徘徊,守着左右却没上前来,元卿凌过去,见除了小老虎,没有其他人,可见它们是自己来的。是二宝感知她出事,让小老虎来?元卿凌抱起了它们,先安置在马车旁边,没一会儿之后,齐王亲自率人过来。“五嫂,受伤没有?”他环视了一下现场,先问元卿凌的情况。“我没事,但车夫死了,蛮儿受伤了,是红叶公子救了我们。”元卿凌道。齐王对红叶公子拱手,“多谢公子搭救之恩!”“举手之劳!”红叶淡淡地道。“公子是路经这里?”红叶道“是,刚好路经。”齐王道“那真是巧!”红叶听得出齐王话里的怀疑,但是没有辩解,也没再说话。四个杀手,因手筋脚筋挑断,无法逃走,连自寻短见的能力都没有了,悉数落擒。齐王亲自给元卿凌和蛮儿问话,得知来龙去脉,凶手他先不询问,却淡淡地看了安王一眼,“距离安王府这么近,四哥府中的人就没在第一时间现吗?”安王道“本王府门关闭,所以不曾现,等到现的时候去禀报已经来迟了。”齐王看着这出事与府门的距离,淡淡地道“便是关着门,也能听到动静了。”安王眉间怒气跳动,“你怀疑本王?”齐王道“四哥谅解,办案总有合理的怀疑,但若四哥是清白的,弟弟也不会冤枉四哥,可若四哥不念五嫂对四嫂三番四次的救命之恩,妄图其他……”安王厉喝打断了他的话,“老七,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本王府门前,本王就算要害太子妃,也不会在
自家门口,再说,本王为何要害她?总得有个理由,什么合理怀疑?你这怀疑一点都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