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李纯欲还愤懑难平,膈应得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亏她还把萧逸川当成半个姐夫来看待,曾经的亲情转变成友情,可结果呢,姐夫的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吸尻鬼吸尻鬼……李纯欲现在总算明白吸尻鬼是什么样的传承了,尻就是指代屁股,吸屁股的色鬼,这也太显浅易懂了吧?也难怪萧逸川的内心深处总是想着把脸埋在……这家伙简直没救了,跟以前那个斯文儒雅的姐夫根本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其实如果换了别人,李纯欲即便知道别人心里面的贪婪涩欲,她也不会有太多抵触情绪。
但萧逸川可不一样,她将他视为孩童时的偶像,哪怕没了大姐这层关系,她依旧把萧逸川看成很值得信赖的自己人……但讽刺的是,这个“自己人”却对她想入非非,筹划着各种实力强大后,将她变着花样来折腾的戏码,而且那些戏码全是跟屁股有关的……真是险些把李纯欲气晕过去。
“早知道就不该对他使用读心术……哎……”
窗边,李纯欲懊恼地摇摇头,其实她早就知道,团队里每个男人都对她垂涎三尺,如果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只怕个个都会付诸行动把她据为己有,毕竟和她魅魔实在太骚了,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但笼统地知道是一回事,读懂他们心里每一个想法又是另一回事,那些细节让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尤其是窥探过萧逸川的想法之后,她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自己衣服再厚也是浑身光溜溜的一样……
“他变成这个鬼样子,也跟我有点关系……要不是我把吸尻鬼原主人的手臂接到他身上,他也不会变得这般无耻下流……哎,以后真的只能叫他姓萧的,不能再叫他姐夫了……去西江市的路上,也不能与他为伍,这货要是在半路上图谋不轨,我可能就死定了。”
李纯欲幽幽一叹,心里很不是滋味,有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素来都以折腾男人为乐,勾引他们却不让他们得逞,那种看着锅里流口水却永远都吃不到的样子很是狼狈好笑……可是这回李纯欲要不是提前得知萧逸川的想法,只怕过两天她在去西江的路上就真要被男人吃干抹净。
思虑至此,她决意对萧逸川冷处理,反正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了……她也会尽量避免跟他单独出任务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不把他踢出队伍。
一方面是因为他潜力无穷,能量控制者的身份对团队非常有用。
另一方面,是因为李纯欲就喜欢这种淡淡的危机感,留这种人在身边好好地戏耍玩弄,也是一种乐趣,这种稍微走错一步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危机感,让她觉得很有挑战性……事实上,女萝藤和魅魔都是喜欢作大死的生物,她们都爱作大死,享受刀尖上起舞的快乐。
而魅魔这边。
她新领悟的技能也不比李纯欲的读心术来得逊色。
甚至可以说更有实质性的意义。
却见魅魔的单片黑色翅膀,伴随着一阵红光,“嗤”的一声就脱落下来。
进而这片翅膀在红光中幻化成一把造型邪魅,宛如脊椎骨一般分层的骨质长刀,刀身并不平整,而是像蜈蚣或者像脊椎一样分叉出一根根倒勾,倒勾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晦涩的纹路和符文。
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把魅惑人心、祸国殃民的邪刃。
魅魔手里拿着这把邪刃,一刀劈在墙壁上。
简直就像是在劈砍豆腐块似的,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阻力。
魅魔暗暗吃惊。
这把由她翅膀变成的骨质邪刃,看着很是厚实,一点都不锋利,但是挥砍起来比高功率的电锯还要来得夸张!
她又心念一动,一刀劈在地板上。
竟然轻易地再度把地面劈开,连带混凝土里面的钢筋也没有形成像样的阻碍,照样被轻松撕断。
“好恐怖的威力……不得了啊,我这具魅魔之身绝对不是我所想象中的杂鱼角色……可能在魅魔族群里也是高级的存在,不然的话,她翅膀所化的刀剑绝对不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可能红顶甲虫都挨不了我两刀吧?”
魅魔大受震撼,她一直都觉得,魅魔这种生物可能不擅长战斗……但现在看到她翅膀的恐怖切割能力,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错了,也许这具魅魔之身,远比别人所获得的阴魂传承还要来得惊世骇俗。
“不管真相如何,反正魅魔的灵魂已经泯灭……她的身体也是我的了,有了这把刀,我去西江市接回老爸应该轻轻松松,不成什么毛病……哼,我也不再是只会用藤蔓和尾巴来给虫子挠痒痒的战五渣了。”
李纯欲和魅魔齐齐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她们一直以来都缺乏致命的攻击力,形成不了像样的威慑,如今终于弥补了这个短板,下次如果再跟别人起冲突,她保准一刀就能把人砍成两瓣。
……
下午时分,陈广航总算带着温兰回来。
只不过,陈广航和温兰都是一身狼狈,衣服也多有被撕扯的痕迹,陈广航手臂还挨了枪伤,血水染红了衣服,而温兰更是小脸上留下了污秽的手印,显然是被几只脏兮兮的大手摸过脸颊,她的双眼还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萧逸川脸色一肃:“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被人欺负?”
问完后,萧逸川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生命能量注入到陈广航的伤口里,帮他把手臂里的子弹头取出来。
陈广航苦笑着道:“是我托大了……我带着小兰兰去她家,找到了她母亲临走前留下来的纸条,原来她母亲是被西南营地的救援队给接走了……我当时脑子一热,直接又带着小兰兰去西南营地讨要她母亲……凭着我传承者的身份,我倒是轻松进了那个营地,后来一番打听,才知晓兰兰的母亲在西南营地里……充当着……充当着救援队共享万物的悲哀角色……小兰兰听到她母亲的求饶哭喊声,循声找过去,我只看到帐篷里的一个大姐被两个畜生鞭打着蹂躏……我气不过,直接开枪打死了那两个畜生,结果惊动了西南营地一众高手……所以,我才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