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自己家有一个木头垛,那还是爷爷留下来要盖仓房的,始终也没用。
要是把那一堆松木打成一个筏子,或许可以研究一下水路。
只可惜,二铁子在外打工没回来,村里没有个像样木匠,自己对做木筏子还真的不在行!
黄小娄心里有些犯愁,说:“我去西村看看,他们村村长葛大嘴是个木匠,我看看他能不能帮忙打一个木筏子用。这些货一会儿让大家带回去泡秤,都带水回去,养着海鲜别死了。”
黄小娄让丁梅给记账,然后就往回走。
过了山岗子往西村走。
这条路也是出山的路,要回湖山村,是要路过西村石牛坊的。
那个村儿比湖山村还要穷,一共几十户的人家,最有钱的是个养猪的,年收入也不过是三五万元而已。
据说村长葛大嘴都不想干了,总想要出去打工赚钱呢。
黄小娄下了山坡,前边是一片西瓜地,是石牛坊村种的。
烈日炎炎的,黄小娄走的口干舌燥的。
看见石牛坊村菜地里绿油油的大西瓜,顿时就乐了,先来个西瓜解解渴再走。
他过去挑了一个大个的,抱着西瓜四外一看,只见地中央有个看瓜人住的小窝棚,这时候大白天的估计没有人在那看着。
这都是晚上过来睡觉,半夜起来赶偷瓜吃的刺猬獾子之类的动物。
这里几个村的村民家家有点瓜地,倒是没有人会来偷瓜。
黄小娄一拳打开西瓜,一手一半,一边啃,一边走到小窝棚跟前乘凉。
门上边还挂这个破布帘子,黄小娄也不掀开,一屁股坐了进去。
只听里边“妈呀”一声喊叫。
黄小娄试着屁股下温软,里边躺着人呢,坐人家身上了!
吓得赶紧跳了出来,紧跟着又跳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
这俩人还没穿衣服,阳光下白花花的耀眼!
黄小娄一看,不是别人,他都认识。
男的是石砬子村的村长葛大嘴,女的是湖山村的寡妇“公交车”郑小爽。
郑小爽今年二十八岁,丈夫死了三年了,剩下她带这个男孩,谁介绍对象也不看,说害怕给孩子气受。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她是不想有男人管她。
她丈夫就是忍受不了绿帽子一顶接着一顶的往头上扣,突发心梗死了。
这女人是谁给钱就跟谁,所以大家背地里都叫她“公交车”。
意思是交钱就能上,还挺便宜,要不咋没叫“出租车”呢!
郑小爽虽然相貌不上不下的,但是这个女人骚性,那股子妩媚劲儿很女人。
在湖山村几乎没有几个男人没有睡过她,可以说她是男人的掌中宝,女人的眼中钉。
现在她在湖山村一走,女人都往回扯自家男人,生怕被她勾了魂去。
葛大嘴被黄小娄吓了一跳,一下跳出来也没看见是谁,抓起衣服赶紧解释:
“我们就是在这儿聊会天,天热,把衣服脱了……”
黄小娄笑道:“大嘴哥,天热那你也不用脱得这么彻底吧?”
葛大嘴这时候才看清,原来是湖山村的小酒鬼。
黄小娄爷爷活着的时候,是附近唯一的村医。
自从他爷爷死了,这小子跑出去好多年没有回来,说是当兵了,后来回来在家一趴就是三年啥也没干,村里人都瞧不起他。
葛大嘴一看是黄小娄,他也管不着自己呀,伸手就把布鞋抄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差点把老子吓尿出来,赶紧滚!”
“公交车”郑小爽倒是不在意,一只胳膊横在胸口,象征性的挡着胸,另一只手捂着嘴乐,至于其他的地方,她根本不在意被黄小娄看到。
黄小娄长得英俊,有一次“公交车”遇上他还问呢“老弟你要是和嫂子好,嫂子给你打八折。”
但是黄小娄练神仙诀的第一层是杜绝接触女色的,根本没搭理他。
这时候葛大嘴不容分说,抡着鞋底子就抽人。
吓得黄小娄赶紧把手里半个西瓜打过去,正好扣在葛大嘴的头上。
葛大嘴这回更怒了,骂道:“敢给老子扣个绿帽子,老子打死你小兔崽子。”
黄小娄不知道葛大嘴为啥这么疯狂,自己叫他哥哥,有求于他,也不能揍他,赶紧回身就跑。
葛大嘴在身后就追黄小娄。
黄小娄神仙诀中有神武决,里边包罗万象,什么各门派的拳脚都用,轻功当然也不在话下。
跑起来轻轻松松,脚底下好像踩了弹簧一样。
把葛大嘴不远不近的甩在后边,带着他在山头转了半圈,就把葛大嘴累的趴地上起不来了。
黄小娄转个圈跑回来,郑小爽刚把裤子套上,小背心还没穿呢,坐在瓜棚子边上用手扇着风呢。
黄小娄笑道:“你咋还不走,任务没完成呀?”
郑小爽说:“葛大嘴给的钱多,要不然大热的天,谁和他进瓜窝棚,捂得我浑身是汗。”
黄小娄一屁股坐在郑小爽身边:
“嫂子,他说给你多少钱呀,你还舍不得走?”
“三十块钱!你要是有那个心,嫂子收你十块就行。”
郑小爽就是这么直爽,在男人面前从来不装假,除非有女人在场。
当着女人的面,她就会扭捏地说“男人没有好东西,这辈子我就自己过了,绝对不嫁男人!”
一旦女人离开了,男人就都是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