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粑粑呢?
杌衔发出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连香等人才反应过来墨盛叼着一只黑***咪,微微一怔,「这?」这不是那祁遇的契兽吗?大人怎么将其带回来了?
姜苒吞下几枚丹药,运气疗伤,一会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喵呜叫唤的杌衔。摸了摸它温软的小脑袋,「等会去找你的主人。」
「外面估计有很多蹲守我们的人,连香,周豹你们带着人去外面看看情况。」
「是!」
将几人打发,室内此时只剩自己一人,姜苒拿出传音石,想了想,没有直接联系祁遇。
「不是,姜苒你跟祁遇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飞走了!」传音一通,封赤十分夸张的声音声音传来。
姜苒的耳膜都要被这聒噪的声音给刺穿了,把传音石离耳朵远一点,她道,「别废话,修院内峰我进不去,你过来带路。」
「看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不直接找祁遇而是先找我。」封赤道。
姜苒道,「我怕他不会接我传音。」更担心他一听到她要来找他,便又跑了。
两人约定好会面的地点,封赤提醒了一句,「不过你的休息室被一层层人墙围住了,小心被缠住了。」
结束传音之后,姜苒想到封赤的话,拿出鎏猫眼,它悠悠地飞起,突然穿过厚重的墙壁,飞到空中。
透过鎏猫眼,放眼望去,外面的人像潮水一般朝着选手的休息阁楼涌来,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茗霄城方派了高手镇压,这座富丽堂皇的楼阁早就被热情的观众给冲垮了。
「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姜苒用鎏猫眼在几百米外找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
拿出纸笔,行云流水地在白纸上留下一行蝇头小字:先走一步,你们带着宿宏学子尽快回曲水楼,没什么事不要随意出去。
将白纸放在显眼的地方,便使用空间玄术,金蝉脱壳了。
姜苒比封赤还先一步到达约定地点。
封赤看着她乔装过的模样,哈哈大笑,「你现在也是名人了,成为魁首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姜苒怀中抱着杌衔,摇了摇头,「心中并无太大感想。」
封赤笑了笑,唤出赤翎,两人一路飞到云泽峰。
此时已经是傍晚,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底下,天空从青苍色渐渐蜕成了湖绿色,一种幽静的暮色沉沉压来。
熟悉的墨渊殿在眼前,偌大的宫殿只有几处散发着灯火,姜苒踌躇,脑中突然闪过那片旖旎的记忆,发丝下的耳廓绯红火热,眼下竟然有些举步艰难。
封赤道,「我见祁姑姑随着祁遇回到这里,祁姑姑对他要求十分严苛,平日板正着脸,我每次见着心里都发悚,这次祁遇在众目睽睽下抛弃战场而逃,指不定要被训诫成什么样子,所以我就不进去了,潇潇还在灵峰下等我呢。」
见色忘友的封赤说完这句,果断骑着赤翎飞驰而下。
姜苒也是现在才知道祁庄眉在这殿中,心想真不太凑巧,贸然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心中思绪纷纭,还未等姜苒考虑好,墨渊殿大门就忽然敞开了。
风伯出现在眼帘,他带着笑意,热情地道,「姜姑娘,你来了,是来找小家主的吧,快快进来。」
「听闻祁姑姑在府上,我来得仓促,两手空空,还得请姑姑见谅了。」
风伯不在意地挥手,「嗨,你想来就来,还要带什么礼物。」
还没进大堂,便见祁庄眉站在门口,一身深蓝素裙,便绝代风华。
「见过祁姑姑。」姜
苒拱手道。
祁庄眉点点头,正如姜苒第一次见她,眉毛挺直,嘴唇微抿,庄严肃穆,她脸上一概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这点祁遇倒是和她很像。
进入大堂坐下,风伯亲自给两人沏茶。
上好的灵茶散发着镇定心神的馥郁香气,姜苒低头品了两口。
祁庄眉眼眸微转,暗自在姜苒身上打量了一番,好一会儿,才轻道,「你是来找祁遇的吧,他现在在修炼室中。」
闻言,姜苒便顺着话站了起来,「那我先去找祁遇,日后再来找您喝茶。」
祁庄眉点了点头,风伯带着姜苒来到修炼室。
修炼室房门紧闭,风伯皱着眉,有些担心地道,「小家主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房间中,谁叫他都没用,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处理好伤势。」
姜苒没想到祁遇还有耍性子的一幕,倒是又见了他幼稚的一面,转头对风伯道,「多谢风伯伯带路,您有事先去忙吧,这里我自己看着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风伯笑着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风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姜苒一手拎着眯着眼睛呼呼大睡的杌衔,望着这扇关的严严实实的厚重青铁玄门,扭了扭脚,突然蓄力一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咔嚓一声,门轰然打开。
蒙蒙的烟灰散去,姜苒向前踏了两步,便看到在盘腿坐在小榻的祁遇。
他赤裸着上身,宽肩瘦腰,性感美丽的肌肉线条很好,纵横精心设计过般的划开,肌肉匀称而并不夸张,但微微绷紧,便可窥探出其中蕴藏着怎样的力量。
他一看就是刚沐浴过,黑色浓密的长发湿润,揽在脑后,露出清俊的眉眼,水珠从脖颈间落下,滑过腹肌,顺着腰腹优美的线条,消失在白色的裤子下。
祁遇的眼神有些迷茫,望清楚踹门而入的是谁之后,他几乎是像猫一样立即瞪大了眼睛,接着,想到了什么,动作僵在原地,他的脖子都涌涨出潮红色,一脑股直涌上脸去,硬挺的鼻梁也憋出浅浅绯色,更别说耳尖了,更是红到发暗。
天,姜苒发誓,她绝对没见过一个人羞赧到全身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更何况这样的人还是平日清俊沉默的祁遇。
姜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此刻有些发红发热,望见祁遇的白皙的上半身,眼睛更是隐约发烫。
要命,她也并非忸怩的小姑娘家,祁遇未着片缕的身体她也看过了,难不成现在只是看个上半身,还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